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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劍魔復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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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刀堂,夜。

月光灑滿大地,四下裡一片靜寂。一條人影飛身掠入院中,淡淡的月光下,只見那人正是“魔刀”白龍。

他對院中的情形竟似十分熟悉,一連幾個翻身,又掠入了另一重院落。

院中一間廂房中正亮著燈火。

白龍隱身在一重屋脊上,望著前面的燈火,沉吟半晌,終於飛身掠了下去。

他腳還未落地,房中一個聲音沉聲喝道:“誰!”

白龍站在那裡,連動也不敢動,恭聲道:“爹,是我。”

房中一陣沉默,過了盞茶時分,房中人才道:“你還敢回來見我!”

白龍頭已垂下,不敢答話。

房中人道:“你回來做什麼?”

白龍頭垂的更低,那裡還敢說話。

房中人道:“你是不是又在外面得罪了什麼人,回來避禍的?”

白龍顫聲道:“是。”

房中人道:“看你如此狼狽,得罪的人定非等閒之輩。。。。。。”

他語聲頓了頓,道:“究竟是什麼人?”

白龍低聲道:“是魔教的小公主。”

房中人失聲道:“魔教!”

白龍道:“是。”

房中人嘆了口氣,道:“你進來吧。”

白龍面露喜色,垂首走了進去。

只見房中一個白麵微須的中年人坐在燈前,怒容滿面。

此人正是當代“神刀堂”堂主白雲飛。

白龍垂著頭,叫道:“爹。”

白雲飛道:“這次你若非得罪了魔教的小公主,恐怕還不會回來吧?”

白龍那裡還敢答話。

白雲飛道:“你師姐呢?”

白龍道:“兩個月前,我們遭到魔教中人的伏擊,我和師姐失散了,我也不知他去了那裡。”

白雲飛道:“你這次回來,可有悔過之心?”

白龍顫聲道:“以前孩兒不聽爹的教誨,孩兒已經知道錯了。”

白雲飛道:“你若真有悔過之心,就答應我一件事。”

白龍道:“什麼事?”

白雲飛道:“從今以後,再不準離開“神刀堂”半步,否則。。。。。。”

白龍面色一整,道:“孩兒發誓,今後一定改過自新,重新做人,絕不會再讓爹失望。”

白雲飛沉聲道:“爹就再相信你這一次,你若違背今日之言,我就當沒有生過你這個兒子。”

就在此時,突聽房門外一陣衣袂破風之聲驟響。

白雲飛霍然長身而起,道:“來的好快!”

白龍的面色已經變了。

白雲飛一把抓起靠在牆角的金背大砍刀,道:“無論發生什麼事,先不要出來。”

說著,他已提刀掠了出去。

只見屋門外站著四個人,是血手令主、唐琦、謝東湖和王凌波。

白雲飛沉聲喝道:“幾位深夜光臨我‘神刀堂’,不知有何貴幹?”

血手令主道:“閣下想必就是白堂主了?”

白雲飛道:“正是。”

血手令主道:“我們兄弟此次前來,是想邀閣下入教,不知白堂主意下如何?”

白雲飛一呆,道:“入教?”

血手令主道:“不錯。我們教主即將君臨天下,一統江湖,只是仰慕你白堂主是號人物,所以命我等以禮相聘,邀你入教,只要你答應,日後榮華富貴,享之不盡。”

白雲飛仰天一聲長笑,突然一揮手中的金背大砍刀。

四尺九寸長的金背大砍刀,刀背比屠夫的砧板還厚,刀鋒卻薄如紙。

白雲飛大聲道:“我堂堂好男兒,豈能與你們這些無恥之徒為伍?要我加入魔教,是萬萬不能。”

唐琦笑道:“白堂主,你何必口出惡言,辱罵本教,你只要答應加盟本教,咱們立即便是好朋友,好兄弟,令郎得罪我們小公主的事,也可以一概不究,你可要想清楚了。”

白雲飛歷喝道:“廢話少說,動手吧!”

血手令主冷冷道:“敬酒不吃吃罰酒。。。。。。”

他突然飛躍而起,飛鳥般掠了出去,雙掌已變成一片腥紅,直取白雲飛的胸口。

這一擊就象是賭徒的最後一道孤注,已經把自己的身家性命全都押了上去。

這一擊是致命的,不是對方的命,就是自己的命。

白雲飛輕喝一聲,四尺九寸長的大砍刀已高高揚起,刀鋒上的寒光迫人眉睫。

只看見刀光一閃,忽然間就變成了一片腥紅。

無數點鮮紅的血花,就象是焰火般忽然從刀光中飛濺而出,灑落大地,呈現出一幅令人永遠也忘不了的圖畫。

沒有人能形容這種美,美的如此悽豔,如此殘酷!

在這一瞬間,人世間所有的萬事萬物,萬種生機,都似已被這種美所震懾而停止。

唐琦、謝東湖和王凌波只覺得自己連心跳呼吸都似已停止,這雖然是一剎那的事,可是這一剎那,卻彷彿就是永恆。

天地間本就只有死才是永恆的。

白雲飛持刀在手,面色凝重。

他雖然一刀殺了血手令主,但自己也已受傷不輕。

唐琦突然大喝道:“我們一起上!”

謝東湖道:“好!”長劍出鞘,一招“平沙落雁”,內勁直貫劍尖,寒光點點,直向白雲飛胸口刺去。

白雲飛揮刀格擋,將謝東湖逼退,“刷刷刷”緊跟著連環三刀擊出。

就在此時,唐琦和王凌波也已出手。

白雲飛立成腹背受敵之勢,但他盡力周旋,還可以勉強抵擋。

謝東湖和王凌波的雙劍,再加上唐琦的暗器,江湖上恐怕很少有人能抵擋的住。

三十招一過,白雲飛已是險象環生。

突聽一聲大喝,一人持刀衝了出來,卻是白龍。

白龍揮刀格開謝東湖的一劍,道:“爹,你怎麼樣?”

白雲飛大聲道:“你趕快走,不用管我。”

白龍道:“爹,孩兒雖然不孝,但此時此刻,你怎能讓孩兒棄你而去。”

白雲飛長笑一聲道:“好,今日你我父子便戰死在這裡。”

他語聲未落,突聽一人朗聲道:“白兄,你放心,小弟絕不會讓你死的。”

只見一條白衣人影飛掠而來,也不見他使的什麼身法,便將謝東湖和王凌波的長劍奪去,又一腳將唐琦踢得翻了個筋斗。

那人白面無鬚,昂然而立,約有四十來歲年紀。

他看著白雲飛,微微笑了笑。

白雲飛本來一片迷茫,此刻一見他的笑容,面上不禁現出狂喜之色。

唐琦見那中年人面帶笑容,一身書生打扮,武功偏又深不可測,一時間也不敢將惱怒現於辭色。

他笑著道:“敢問閣下是。。。。。。”

那中年人冷冷道:“我是誰,你還不配知道。”

唐琦道:“本教和閣下無怨無仇,閣下又何必多管閒事。”

那中年人淡淡道:“現在我已經管了,你們想怎麼樣?”

這幾個字說得仍是輕描淡寫,用的力氣卻已大不相同,但聽他一個字一個字說出來,中氣竟充沛已極。

他語氣雖然平和,但聲音傳入每個人的耳中,卻震得耳鼓隱隱生痛,夜風蕭蕭中,聽來更是讓人心驚。

謝東湖卻好似並不服氣,大聲道:“怎麼,憑你的幾句話,就想將我們嚇走麼?”

那中年人笑道:“你不服氣?”

王凌波道:“正是。”

那中年人沉聲道:“你們若能在我手下走過三招,我任憑你們處置。”

寒光一閃,他手中的兩柄長劍突然飛出,插在謝東湖和王凌波面前。

謝東湖和王凌波對望一眼,突然一掠而起,拔起長劍,直刺向那中年人。

二人長劍如風,剎那間已攻出兩招,待他們刺出第三劍,那中年人喝道:“第三招!”

這一劍,謝東湖和王凌波已用盡全力。只見那中年人突然振衣而起,身子一側,讓過來劍,雙手齊出,閃電般夾住了劍尖。

二人的雙劍是何等力道,但此刻被人以兩根手指夾住,竟動彈不得,他們拼盡全力,亦如蜻蜓去撼石柱一般。

那中年人道:“你們服了麼?”

謝東湖和王凌波早已被驚得呆了,那裡還說得出話來。

唐琦笑著走了過去,道:“他們自是服了。晚輩替他們多謝前輩不殺之恩。”

說著,雙拳微抱,恭身拜倒下去。

那中年人冷冷道:“我知道你是唐門中人,但我勸你還是不要將你那些玩意拿出來獻醜。”

唐琦勉強笑道:“在前輩面前,在下怎敢班門弄斧。”

他垂首接道:“晚輩若是知道前輩乃是白堂主的好友,斗膽也不敢到‘神刀堂’放肆。”

那中年人道:“看來你已經知道我是誰了。”

唐琦面色如土,額上竟滲出汗珠,急忙點了點頭。

那中年人道:“你既已猜到,還站在這裡做什麼?”

唐琦竟連一個字也不敢說,抱起血手令主的屍體,趕緊去了。

直到出了“神刀堂”,唐琦才不禁鬆了口氣。

謝東湖道:“唐老弟,此人是誰?你又何必如此怕他。”

唐琦嘆了口氣,道:“此人在江湖上消失了二十年,沒想到今日竟會在‘神刀堂’出現。”

王凌波道:“此人究竟是誰?”

唐琦苦笑道:“提起此人,江湖上恐怕還沒有一個人不怕的,他就是。。。。。。”

他突然低聲說出了一個人的名字。

聽到這個名字,謝東湖和王凌波突然全都變成了啞巴,只是腳下走的更急。

那中年人看著他們出了“神刀堂”,這才笑道:“白兄,故人前來,不請小弟進去喝一杯麼?”

白雲飛大笑道:“賢弟說那裡話,你能來,我是做夢也想不到啊!請。。。。。。”

笑聲中,二人已攜手入了屋內。

魔教總壇,地牢。

淳于仇正在審問冷笑:“家師臨死之時,曾託皇甫劍南將一個布包交給了你,那布包現在何處?”

冷笑雖已遍體鱗傷,但無論如何也不肯開口。

淳于仇道:“家師臨死唯一能留給我的,就只有‘百變神功’的秘笈,你究竟把秘笈放在了什麼地方?”

冷笑道:“不錯。皇甫劍南交給我的,的確是‘百變神功’的秘笈,但我絕不會告訴你秘笈藏在什麼地方。”

淳于仇緩緩道:“你真的不說?”

冷笑不說話。

淳于仇道:“你看著我,看著我。。。。。。”

他語聲輕柔,冷笑不禁向他看了一眼。

淳于仇的眼中竟似發出一種奇異的光芒,令冷笑的目光再也難以移開。

“說,‘百變神功’的秘笈究竟放在什麼地方?”

冷笑目光呆直,嘴唇啟動:“放在。。。。。。放在。。。。。。”

淳于仇柔聲道:“放在那裡?”

冷笑終於說了出來:“放在大堂‘一統江湖’的牌匾後面。”

淳于仇目光一收,大笑道:“任你精似鬼,還不是中了我的‘迷魂大法’。”

冷笑已清醒過來,頓時面如死灰,吃吃道:“你。。。。。。你。。。。。。”

就在此時,只見風使突然闖了進來,道:“總管。。。。。。”

淳于仇道:“什麼事?”

風使低聲道:“丁巡查回來了,說有要事和總管想商。”

淳于仇皺眉道:“哦?”說著,已和風使匆匆去了。

淳于仇出了地牢,來到一間密室,只見丁麟早已候在那裡,面帶憂色。

“丁巡查,這麼急著找我,有什麼事?”

丁麟從懷中掏出一封信,道:“這是皇甫劍南讓我轉交給教主的一封信。”

淳于仇沉吟道:“那你為何不直接交給教主?”

丁麟道:“教主有病在身,屬下不敢冒然打擾,所以先拿給總管過目一下。”

淳于仇這才將信接過,只看了一半,面色已經變了。

他默然良久,道:“這件事除了你之外,還有誰知道?”

丁麟道:“沒有人了。”

淳于仇道:“這件事我會處理,不過,千萬不可告訴任何人。”

丁麟道:“是。”

淳于仇拿著信,突然閉上了眼睛,似在沉思著什麼?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突然長身而起,走了出去。

夜,明月在天。

淳于仇站在大堂上,動也不動。

他抬頭看了看天色,此時月已西斜,三更已過。

他突然大聲道:“來人!”

風使飛身而入,恭聲道:“總管。”

淳于仇沉聲道:“傳我的號令,將四十鐵騎,在半個時辰之內,秘密調往練武場。”

風使猶豫半晌,道:“四十鐵騎只有教主才可以調派,總管難道。。。。。。”

淳于仇淡淡道:“我讓你去你就去,敢不來的,格殺勿論!教主若是怪罪下來,我自會擔當。”

練武場上,劍拔弩張,四十鐵騎都已到齊。

這些人的年紀都在三十左右,年輕明亮的眼睛裡,帶著種毒蛇般的靈活狠毒,和一種說不出的堅冷忍耐。

淳于仇站在一處高臺上,大聲道:“下馬!”

四十鐵騎全都翻身下馬,但卻有三人仍坐雕鞍,動也不動。

淳于仇又道:“下馬。”馬上三人還是不動。

過了半晌,淳于仇一字一字道:“下馬。”雖然還是同樣的兩個字,不過語氣已重了很多。

練武場上一片死寂,那三人終於翻身下馬。

淳于仇道:“皇甫劍南約教主在下個月初七,在哀牢山決一生死,我想乘此機會,將各大門派一網打盡。”

他語聲微頓,道:“大家都知道,教主有病在身,不宜親自前往,在下不才,願代教主赴此約會。”

突聽一人道:“不知教主可知道此事?”

淳于仇道:“不知道。不過,我絕不勉強各位。”

他接著又道:“不願跟我去的,退!”

沒有人退。

剛才開口的那人大聲道:“我們是教主親手訓練出來的,你沒有資格命令我們,我們只忠於教主。”

說著,緩緩向後退了三步。

接著,又有三人向後退。

四十個人,四十把刀。

每個人的腰畔都有刀,“嗆”的一聲,三十六把刀已出鞘。

剩下四人的手雖然已握住了刀柄,但只不過是握住而已。

他們的刀仍在鞘中。

淳于仇深深吸了口氣,緩緩閉上了眼睛。

突聽一個冷冷的女子聲音道:“不去就得死!”

語聲未落,方才說話的那人已經是個死人了。

在他的咽喉插著一朵花。

********其他三人馬上就退了回去。

淳于仇抱拳道:“見過仙子。”

那冰冷的女子聲音道:“你帶他們先去,到時我自會在暗中相助。”

淳于仇大喜道:“如此多謝。”

他手一揮,大聲道:“出發!”

剎那間,練武場上頓時走的連一個人都沒有了。

有風吹過的時候,也吹過了一條影子。

那人影穿著一身雪白的長袍,懷中抱著一束鮮花。

風在吹,他的長袍在飄動。

她,正是“百花仙子”百里飄香。

她就象是一個白色的幽靈,被那又冷又輕的晚風吹走,吹入更遙遠,更黑暗的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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