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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雙劍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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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下眾人個個表情木然,沒有人動。

謝東湖冷哼道:“怎麼,想造反啊!”

但他卻也實在無法,道:“鍾騰空,不會連你也想抗命吧?”

鍾騰空道:“他們是我從中原請來的客人,我怎能動他們。”

謝東湖道:“可他們現在是本教的敵人,你敢抗命,莫不是想叛教?”

鍾騰空道:“弟子絕無叛教之心,我下死不足惜,教主縱是要以教規來處置弟子,弟子也絕不出手。”

謝東湖面色鐵青,突然拿出令牌,喝道:“‘天鷹令’在此,群鷹還不俯首聽令!”

臺下眾人突然全都跪了下來,恭聲道:“參見教主。”

謝東湖道:“眾弟子聽著,馬上出手殺了他們。”

臺下眾人大喝一聲,刀劍齊出,向皇甫劍南和柳碧月撲去。

皇甫劍南長袖一揮,一人被他袖上的勁風直擊出三丈之外,他又一腳將一人的長劍踢飛,劍柄正好撞在另一人的肚腹上。

他不想多傷人命,只是將他們制住,不能再行出手。

其實他早已看出,眾人對謝東湖做教主都不服氣,本想出手將他拿下,逼他交出“天鷹令”,眾人也必不會出手阻止,沒想到現在卻適得其反。

他一連擊退數十人,但其他的人還是如潮水般湧來。

臺上的謝東湖突然低聲向王凌波說了些什麼,王凌波點了點頭,飛身而去。

鍾騰空卻不禁變了顏色,大喝道:“讓我來!”

他縱身向皇甫劍南撲去,剎那間已換了七掌之多。

鍾騰空低聲道:“你們趕快離開這裡,否則性命不保。”

皇甫劍南道:“我不走。”

鍾騰空道:“王凌波已去調集‘神箭堂’的人馬,等他們一到,你們必死無疑。”

皇甫劍南道:“那你怎麼辦?”

鍾騰空道:“你放心,他們還不敢將我怎麼樣。”

皇甫劍南道:“那你多保重,我們後會有期!”

他當先開路,柳碧月緊隨其後,向外衝殺了出去,但他們在重重圍困之中,一時之間,又那裡衝的出去。

就在此時,只聽謝東湖大聲道:“‘天鷹教’的人速退。”

鍾騰空皺眉道:“來的好快!”

剎那間,“天鷹教”的人已退至一邊,場中只剩下了皇甫劍南、柳碧月和鍾騰空。

四周百餘名弓箭手已將他們重重圍困,早已是箭拔弩張。

謝東湖道:“放箭!”

眾弓箭手面面相視,弓雖拉的彎如滿月,但箭卻並未射出。

王凌波道:“鍾騰空已經叛教,你們還不放箭。”

鍾騰空道:“各位兄弟,這兩位乃是在下從中原請來的朋友,我實不願眼見他們慘死,你們若是放箭,便請先對準在下的胸膛。”

眾弓箭手手中的弓箭突然全都鬆了,接著緩緩放了下來。

謝東湖冷冷道:“神箭堂主,這就是你一手訓練出來的好部下!”

一直默然不語的神箭堂主突然怒喝一聲,從背後的箭筒中一下拔出了四枝羽箭,搭在了弓弦上。

只聽“嗖嗖嗖嗖”四聲箭響,箭勢勁急,直向皇甫劍南射去。

鍾騰空叫道:“小心!”

皇甫劍南眼見箭到,急忙一個大仰身,四箭已擦著他的胸衣而過。

他翻身而起,卻見神箭堂主連珠箭發,又是四箭射到。

這四箭乃是成一線而來,皇甫劍南連氣也未喘一口,急忙拔劍,卻只擋開了三箭,第四箭“噗”的一聲,釘在了他的胸口。

他連退七步,才穩住身形。

柳碧月早已是花容失色,驚呼的:“劍南。。。。。”

那箭雖然釘在了皇甫劍南的胸口,但他卻並未感到疼痛,更沒有鮮血流出。

柳碧月急忙扶住了他,顫聲道:“你怎麼樣?”

皇甫劍南淡淡一笑,道:“我沒事。”

他一把將箭拔出,拋在了地上,探手入懷,從懷中掏出了一枚黑色的牌子。

牌子入手奇寒,一面刻著一個令字,一面刻著一隻展翅翱翔的雄鷹。

鍾騰空一見他手上的令牌,突然面色大變,道:“皇甫兄弟,你手上的牌子是那裡來的,可否借在下一觀?”

皇甫劍南突然想起,在哀牢山的“禿鷹峰”上,他和假扮皇甫無病的淳于仇、宋雲嘯三人,誤入了禿眉鷹王自囚的山洞,因見禿眉鷹王抓出了唐琦的黑心給吃了,忍不住想要嘔吐,轉身向洞外奔去,當時禿眉鷹王曾以一物向他擊出,他隨手接住,揣入了懷中,沒想到此刻竟救了他一命。

柳碧月見他沒事,不禁喜極而泣。

皇甫劍南將手中的牌子遞給了鍾騰空,鍾騰空翻來覆去看了良久,喃喃道:“不錯,不錯。。。。。。”

他突然飛身掠上高臺,冷冷道:“兩位護法,你們竟然敢偽造‘天鷹令’,來欺瞞本教的弟子。”

謝東湖變色道:“你說什麼,本座不明白。”

鍾騰空道:“你裝什麼糊塗,你看這是什麼!”

謝東湖一見他手上的令牌,忍不住失聲道:“天鷹令!”

他淡淡接道:“你憑什麼說你手中的‘天鷹令’是真,而我手中的就是假的?”

鍾騰空道:“‘天鷹令’乃是千年玄鐵所鑄,入手奇寒,你現在可敢將手中的令牌拿出來,讓大家瞧個明白?”

謝東湖和王凌波見事已敗露,那裡還說的出話來。

鍾騰空道:“你們還不認罪!”

王凌波道:“我們是教中的護法,又是你的長輩,你根本沒有資格定我們的罪。”

到了這時,“天鷹教”眾弟子的怒吼終於爆發出來了。

謝東湖目光轉動,只見“天鷹教”的弟子全都湧了過來,一個個臉上都帶著憤怒憎恨之色。

王凌波大喝道:“站住,你們想幹什麼?”

鍾騰空沉聲道:“現在‘天鷹令’在我手上,縱然你是前輩,我也有權定你們的罪。”

謝東湖道:“你想怎樣?”

鍾騰空道:“清理門戶,處置叛徒。”

謝東湖道:“憑你還不配。”

他忽然從懷中掏出一物,道:“你先瞧瞧這是什麼。”

鍾騰空吃吃道:“這。。。。。。這怎麼會落在你們手中?”

謝東湖道:“這是我們兄弟前往中原之時,你義父賜給我們的免死令牌,我們縱是犯了十惡不赦的大罪,你也無權處置我們。”

鍾騰空面色慘變,“天鷹教”眾弟子面面相視,也怔住了。

王凌波害怕事情再生變故,低聲道:“我們走。”

他和謝東湖緩緩向後退,漸漸退出了人群。

就在此時,只聽一人道:“我不是‘天鷹教’的弟子,用不著管你有什麼免死令牌。”

只見皇甫劍南手持長劍,飛身向二人撲了過去。

謝東湖和王凌波那裡是皇甫劍南的對手,十餘招之後,已是險象環生。

王凌波嘶聲道:“鍾騰空,我們是教中的護法,你怎能眼見我們被人所殺,而不出手相助?”

鍾騰空冷冷道:“你們大逆不道,做出叛教之事,早已非本教的護法。”

他話猶未了,突聽一聲慘呼,王凌波已被皇甫劍南一劍刺穿了胸膛。

謝東湖大叫道:“二弟。。。。。。”

王凌波吐出一口鮮血,顫聲道:“大哥,我不行了,你。。。。。。快走。。。。。。”

謝東湖看著王凌波倒下,出手更亂,沒幾招,也死在了皇甫劍南的劍下。

鍾騰空見雙劍兄弟終於伏誅,不禁鬆了口氣,若是讓此二人逃脫,實是後患無窮。

他抱拳道:“皇甫兄弟對本教的大恩大德,騰空無已為報,請受在下一拜。”

說著,他已緩緩跪了下去。

教主既已跪下,教中子弟,還有誰敢站著,眨眼之間,千百弟子,黑壓壓的跪了一片。

皇甫劍南急道:“這在下如何受得起,請起,大家快請起。”

鍾騰空這才起身,道:“兩位請到帳中敘話,請!”

三人進了大帳,坐定之後,鍾騰空舉杯道:“今日若非兩位,‘天鷹教’這場大劫實所難免,在下先敬兩位一杯,以表謝意,請。”

皇甫劍南和柳碧月也舉杯道:“教主請!”

三人一起舉杯,一飲而盡。

鍾騰空笑道:“皇甫兄弟,在下還有一事請教。”

皇甫劍南沉吟道:“教主是想問貴教‘天鷹令’怎麼會在我的身上?”

鍾騰空道:“不錯。”

皇甫劍南於是便將哀牢山“禿鷹峰”所發生之事,原原本本向他說了一遍。

鍾騰空聽完之後,點頭道:“原來如此。”

酒過三巡,他笑了笑,道:“在下還有一事,希望兩位能夠答應。”

皇甫劍南道:“什麼事?教主但請直說無妨。”

鍾騰空道:“本教的左右護法如今尚無適當人選,在下想請兩位來擔當此位,不知兩位意下如何?”

皇甫劍南道:“這。。。。。。”

鍾騰空道:“兩位若是不允,在下只有以教主之位相讓了。”

皇甫劍南不說話。

鍾騰空嘆道:“在下知道,當年我義父的確是對不起令尊,皇甫兄弟若想報仇,我雖為他的義子,但卻願一力承擔。”

皇甫劍南道:“教主說那裡話,我若想報仇,也就不會出手助你了。”

他接著又道:“至於出任‘天鷹教’護法之事,教主還需從長計議,再說,我在中原還有事未了,要馬上趕回去。”

鍾騰空道:“只要兩位答應做本教的護法,你們的去留,在下絕不干涉。”

皇甫劍南沉吟道:“教主的好意在下心領,請恕難以從命。”

鍾騰空道:“你又何必如此固執。”

皇甫劍南道:“教主關心在下的安危,在下豈有不知之理,只是。。。。。。”

鍾騰空道:“無論如何,你總要給我一個報恩的機會。”

皇甫劍南道:“但在下實不願‘天鷹教’因我,而捲入這場是非之中。”

柳碧月早已怔住,她雖是一個冰雪聰明的女子,但一時之間,卻也無法猜透他們在說什麼。

鍾騰空道:“你若是不答應,就是瞧不起我鍾騰空。”

皇甫劍南默然良久,道:“我若是再不答應,豈不成了虛偽的小人。”

鍾騰空大聲道:“這才是好兄弟嗎!”

他大笑著道:“我很久都沒有這麼高興了,明天我們一起去打獵,你們看如何?”

皇甫劍南道:“一定奉陪。”

鍾騰空長身而起,道:“兩位就先在此歇息一晚,有話我們明天再說。”

他大笑著,出帳而去。

柳碧月道:“你們剛才說什麼,我怎麼一句也聽不明白。”

皇甫劍南道:“有什麼地方不明白的?”

柳碧月道:“鍾騰空為什麼一定要我們做‘天鷹教’的護法?”

皇甫劍南道:“他這都是為了我。”

柳碧月道:“哦?”她顯然還是不太明白。

皇甫劍南道:“我和皇甫無病的決戰之期已越來越近,不管怎麼說,魔教也是中原第一大教,教中更是高手如雲,無論這次勝負如何,對我都極為不利,但我們如果成了‘天鷹教’的護法,情況就會大大不同。”

柳碧月點頭道:“是了,‘天鷹教’的護法如果有什麼事,鍾騰空就絕不會坐視,難道。。。。。。難道鍾騰空要率眾和我們一同前往中原?”

皇甫劍南道:“不錯。但他卻太不瞭解皇甫無病這個人了。”

柳碧月道:“皇甫無病怎麼了?”

皇甫劍南道:“皇甫無病自負,但不狂傲,‘觀日峰’之戰,乃是我和他的生死之戰,他是絕不會讓任何人相助的。”

柳碧月道:“人心難測,我們還是小心一點的好。”

皇甫劍南淡淡一笑,道:“在這世上,有很多種人,但有一種人,寧願做一個真正的小人,也不願去做一個偽君子。”

柳碧月道:“小人也有原則?”

皇甫劍南道:“當然有。”

柳碧月說不出話來。

假如是你,你會怎麼選?是願意做一個真正的小人,還是去做一個偽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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