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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成收益，這便宜貌似佔得有些大啊。
莫飛感覺有些不可思議，難不成酒桌上談判真能增加成功率？
他原本的期望不過是一兩成而已，為此可是準備了好大一番說辭，甚至準備付出一定代價來尋求合作的。
誰知道會如此輕易地就便拿到小說的五成收益。
會不會是他認為小說的收益不大所以就隨便給出了五成的收益，還是……
莫飛腦中念頭不斷閃過。
“莫兄弟，你看這樣寫如何？”
賈靖突然的一句話卻是打斷了莫飛的思緒。
一罈黃湯下肚，兩人似乎都忘記了之前的不快，開始以兄弟相稱。
喝酒之後，賈靖似乎靈感爆發，直接拿起紙筆就開始洋洋灑灑地寫了一大段文字。
莫飛接過一看，暗自點頭。
“賈兄，你這開頭寫的非常好，一口氣看完都不帶喘氣的，不過似乎太簡練了。”莫飛笑道。
“簡練點難道不好嗎？”賈靖有些疑惑，問道。
莫飛笑道：“簡練倒不是不好，只是你這太過簡練了，故事太短咱們也賺不到什麼錢啊。”
“莫兄弟的意思是……”
“很簡單，你往裡面多塞點家長裡短兒女情長的事進去就行了。”
“可這種生活瑣事沒人會喜歡看吧。”賈靖皺眉，“茶樓裡面那些聽書的人每次聽到這些瑣事都會直接讓說書先生跳過呢。”
莫飛擺擺手，“普通的家長裡短他們不愛聽當然要跳過，那咱們就不寫那些。”莫飛壓低聲音，說道：“咱們寫男女之間晚上吹了蠟燭之後的那種事……”
賈靖張大嘴巴，目瞪口呆。
“怎麼，你逛了那麼多次青樓，不會連這都不會寫吧？”莫飛笑道。
賈靖漲紅了臉，目光閃躲。
莫飛驚呆了，難不成這傢伙逛了這麼多次青樓還是個守身如玉的純情少男？
麻煩了，人家對男女那件事根本就一竅不通，又怎麼寫的出來？
“要不，我出錢讓你去找個姑娘體驗一次，收集靈感？”莫飛提議道。
賈靖卻是連連搖頭，“不行的，清荷姑娘對我情深意重，我絕對不能對不起清荷姑娘。”
“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你就當是為藝術獻身一次嘛。”莫飛勸道。
“文人之間的這種事，只能叫風花雪月，又怎麼能算是背叛呢。”
“男子漢，三妻四妾都沒問題，何況這種小事呢……”
……
莫飛口水都說幹了，可賈靖卻是不停搖頭，死活不鬆口。
“算了算了，真是服了你了。”莫飛也洩氣了，攤手道：“這個不行，那你說怎麼辦吧。”
沉默。
良久，賈靖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開口道：“我或許可以嘗試一下寫作。”
“你連這件事都沒經歷過，寫出來的東西會有人看？”莫飛毫不客氣地打擊到，“算了，不讓你寫一遍估計你也不會死心，就讓你寫一遍吧。”
賈靖點頭，拿起筆就直接在一張紙上筆走龍蛇。
“也不知道會寫出什麼奇葩劇情來。”莫飛想到，“該不會被他寫成男女之間穿著衣服滿地打滾吧？”
許久之後，賈靖停筆，將墨跡未乾的紙張小心翼翼的拿起，遞到莫飛面前。
莫飛小心接過紙張，隨意一瞥。
“這”莫飛越看，臉色越是凝重，當看完最後一個字的時候，莫飛將紙張輕輕放下，拍了拍賈靖的肩膀，長嘆一聲：“這些年，你走錯路了啊！”
賈靖一頭霧水，“我不明白，我這段到底寫的怎麼樣？”
“我的意思是，你這段寫的很好，非常好！無論是動作還是語言表情都是無可挑剔，畫面感十足，你要是早點這麼寫說不定就火了。不過，我好奇的是，你不是不懂這些嗎，怎麼寫的這麼好？”莫飛問。
賈靖指了指一旁那一大堆書籍。
“懂了，果然看書才是最快提升自己的方式啊。”莫飛感嘆，“雖然你這當中有些情節並不合理，但看起來意外的帶感呢。不過，就是有個問題……”
“什麼問題？”
“字數太少了，這樣肯定是賺不了多少錢的。”莫飛說道。
小說不比詩詞，都是按照字數來算錢的。自然是篇幅越大，越能賺錢。
賈靖一臉無奈，“可我已經盡力了，可還是隻能寫這點。你見多識廣，可有什麼辦法？”
“那個，我也沒寫過，不過我想可以儘量多寫一些肢體動作，心理描寫和對話描寫吧。”
賈靖一臉虛心求教的神色，“此話怎講？”
莫飛抓抓腦袋，回想起曾經有個老司機講解的一套理論，說道：“就比如說動作，你完全可以翻來覆去多寫幾遍，這樣至少可以擴大一半篇幅。”
“還有呢？”
“還有就是多描寫內心情感糾葛，這樣又可以擴大一小半篇幅。”莫飛道。
“還有嗎？”
“最後就是語言描寫，只要你願意，可以擴大十倍百倍篇幅！”
賈靖面露驚容，“可如此喪心病狂地往裡面新增內容，行文累贅，不會被看書的人罵吧？”
莫飛擺擺手，笑道：“放心吧，那群人看過之後只會感念你辛苦了，說你是好人，還祝你一生平安，絕對不會有人罵的。”
賈靖有些遲疑道：“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莫飛打斷道，“就按照我說的這樣寫吧，保證沒問題！”
賈靖半信半疑，最終還是再次拿起筆，“好吧，我這次就按照你說的方式重寫一次。”
半刻鐘後，賈靖再次將一張寫滿小字的紙拿給莫飛。
看著上面通篇出現的“啊啊”、“不要”以及“輕點”等詞語，饒是久經小黃油洗禮的莫飛，也禁不住老臉一紅，臉上前所未有的精彩。
所以說寫作這行還是靠天分啊，有些人完全就是一點就通甚至還能舉一反三。
莫飛仔細看了一遍，“不錯，你倒是有幾分想法，不過，卻是過猶不及了。太過拖沓看起來根本就感受不到那種氣氛了。”
“那怎麼辦？刪減些？”賈靖問道，“可這樣這字數不就少了太多了嗎？”
這確實是個問題啊，莫飛皺眉。
字數太多顯得太水，字數太少又難以賺錢。到底怎樣更好地水字數呢？
莫飛陷入沉思。
突然間，莫飛腦海中閃過一道靈光。
“有了！”莫飛一臉興奮，說道：“既然場景不宜新增太多的內容，那咱們就把這類場景多寫幾遍，一天按照早中晚來個三四遍，地點也多換幾個，比如說樹上水裡草叢裡，這樣不就行了嘛。”
“什麼！”賈靖猛地瞪大雙眼，“這怎麼能行？就算是再荒淫無度的人，也不會一天到晚就幹那事吧。再說了，身體也扛不住啊！還有，那些地方真的可以？”
說到後面一個問題的時候，莫飛分明見到他眼中似乎閃過一道奇怪的光。
莫飛擺擺手，“沒問題，就這樣寫肯定沒錯！”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寫個小說哪用管什麼真實性，讀者覺得好看就完事兒了！”
“唉，這樣會有人買賬嗎？”賈靖有些無語。
“放心，肯定會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