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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三災六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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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柯鎮,原本擁擠的小酒肆內,此刻已空無一人。

酒肆外,原本喧鬧的街道上,響起了陣陣刀劍交鋒聲,嚇得百姓們匆匆逃離,鎮上小孩不明其事,莫名探頭觀望,皆被老人一把拉回。

白棄與任少卿站在角落裡,冷眼旁觀。

良久,金戈聲漸低,經過一番激戰,地上已橫七豎八躺著二十多人,哀嚎不已。站在街道上的只有寥寥數人。

抓著寶劍的林琅。

一臉兇狠的裘文奚。

雙目冒火的譚耀陽。

面帶憤怒的何振觴。

手握鋼刀的吳同州,咱在一邊。

對面站著細劍男子,甄非甲。

裘文奚盯著林琅,說道:“姓林的,我等三人取你性命易如反掌,識相的,把寶劍交出來,之前的過節一筆勾銷,如何?”

林琅輕蔑的笑道:“我林某人若要走,憑閣下幾人,怕是留不住吧!”。轉而向對峙的二人說道:“吳兄,甄兄,在下略備薄禮,想請二位大俠同行,不知意下如何?”

吳同州一愣,隨即明白過來。收起鋼刀,拱手笑道:“承蒙林兄抬愛,甚好!”

甄非甲也收起細劍,拱手說道:“既然林兄相邀,在下自然是恭敬不如從命!”

二人一向水火不容,此刻又觀點一致。

因為他們深知,倘若裘文奚三人打敗林琅,接著就會清理他們二人,以及地上躺著的那些傷者了。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

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江湖,便是如此。

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恆的利益。

人心,更是如此。

裘文奚見三人聯手,己方已無勝算,只得作罷。突然,他眼神一掃,幡然醒悟,說道:“那名書生呢?還有那小娘子呢?”

譚耀陽等人經他一提醒,也是四下張望,哪裡還有二人身影。

林琅冷笑一聲道:“適才我見二人朝那個方向去了。怎麼,閣下還是捨不得那小娘子?要讓他替你把舌頭割了?”

吳同州與甄非甲嗤笑一聲,向三人投去鄙視的目光。

譚耀陽一臉惱怒,拔劍喝道:“林琅,你幾次三番壞我等好事,莫非真以為我等殺不了你不成?”。

林琅一臉無所謂的笑道:“憑你還真沒那本事!”。

裘文奚連忙上前一步說道:“譚兄且慢!”。然後對著林琅拱手道:“林大俠,並非在下捨不得何人。你久經江湖,難道沒發現那書生二人,出現的很是蹊蹺?還有他既然捨不得那柄寶劍,為何又要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它的價值?他看似一直被我等欺負,卻又能輕易避開譚兄的攻擊。最後我等鷸蚌相爭,各有損傷。他們又不聲不響的離開,等等……我們中計了,那二人必是須彌山派來的,他們此行的目的,便是引起我等爭端,好讓我等無力探查須彌山!”。

“哎呀!我等真是糊塗,連這等雕蟲小技也未看破!”。聽完裘文奚的猜測,何振觴拍了拍腦門,一臉沮喪。

林琅沉思片刻,也覺裘某所言不無道理。可是就這樣承認又不免折了顏面,因此冷漠道:“這不過是閣下一面之詞,或許二人就是剛好路過,失

了寶劍之後,被我等打鬥嚇得逃走了呢!”。這話說出來連他自己都不相信,因為他剛才可是一直注意著周邊動靜,那書生二人確實在一旁冷眼旁觀許久,才悄然離去的,他只是不想當眾承認,自己被人戲耍了而已。

“你……”。裘文奚眉頭一皺,可轉念一想,還是控制住那道無名怒火,無奈的說道:“此事多說無益,不如我等同上須彌山一探究竟,再遲點等那四面八方的同道來了,我等可就連湯水都見不著了!”。

林琅見裘文奚給了臺階,便順勢而下,說道:“既然如此,我等便同去須彌山看看吧!”。同時,他也在想,此人能屈能伸,倒也是個人物。

此時,地上又有十數人,掙扎著起身,雖未言語,不過看那架勢,必是去須彌山混水摸魚之輩了。

林琅等人也不說破,只是默默前行。

只留下幾名傷勢過重,無法起身之人,一臉落莫悲屈的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

戰鬥來的快,去的也快。

街道上,漸漸有人行走,一名披頭散髮的狂野男子,來到酒肆門口,駐足觀望。

他一直都在遠處,隔岸觀火。

看這些人為一把寶劍,斗的你死我活,他嘴角泛起一道鄙視。

突然,他聽到身後傳來一道微弱的響聲。

猛然回頭,眼神一縮,見是那名說書人愁見鬼,以木尺輕輕拍著巴掌,正一臉笑容的看著自己。

他心底一驚,暗想:“這名說書人好生古怪,竟能不聲不響的來到自己身後,若不是他以木尺拍手,自己竟完全沒有知覺,不簡單,此人一定不簡單!”

愁見鬼見披髮男子,臉上陰晴不定,不由得暗自好笑,拱手說道:“見過這位公子,幸會,幸會!不知公子在此所為何事呀!”

披髮男子這次再也不敢託大,忙拱手回禮道:“在下九難,見過愁先生!”

愁見鬼仍舊是一臉笑意,說道:“莫非閣下就是般若城,生死鬥場的刀魔九難?”

披髮男子點頭道:“正是在下!”

“哎呀,失敬失敬!”。愁見鬼臉上笑容誇張,身體倒沒多少變化,還是拿著木尺,微微拱手。

這點又更證實了九難的猜測,這傢伙深藏不露,不簡單!

九難臉上擠出一絲笑容,說道:“今日又見先生,可否請先生再喝幾杯?”

“你不去須彌山尋寶?”

“不去!”

“為何?”

九難冷著臉,道:“不急,憑那群烏合之眾,根本進不了須彌山門!”

愁見鬼以木尺拍手,笑道:“那是!”

“所以,我等溫酒百杯,食腹大飽之後,再去看看也不遲!”。九難似笑非笑,眼睛直直看著愁見鬼,那樣子,若是膽小之人,必會被他那一臉煞氣所懾。

“甚好!”。愁見鬼視若無睹,仍舊笑呵呵的說道。忽然他意識到了什麼,拍手說道:“哎呀,我今日出門匆匆,未帶銀兩,那個……”

九難一愣,伸手說道:“無妨,銀子我有。先生請!”。他心裡腹誹:“你哪日不是出門匆匆?什麼時候又帶過銀兩?”。

愁見鬼也不客氣,樂顛顛的找了個上位坐下,吆喝道:“掌櫃的,上一桌好

菜,再來兩罈老酒!”

“來嘞客官!”

幾杯老酒下肚,愁見鬼盯著九難說道:“聽說你在般若城,生死鬥場與人比武上千次,從未有過敗績,真否?”

九難一臉冷漠,搖了搖頭。

愁見鬼嘟囔道:“我就說嘛!江湖傳言不可盡信,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的。”

九難冷笑道:“江湖傳言的確不可信,從我入生死鬥場,至上旬共計七百六十二天,比武一千三百三十六場,殺人四百七十五個,還未遇上一個讓我使出全力之人,並不是他們說的比武上千次。”

愁見鬼臉色一變,問道:“你為何要殺那麼多人?”

“因為他們該死!”

“為何該死?”

“上臺戰我九難,就是該死!”

愁見鬼猛灌一大口酒,嘆道:“哎!你瘋了!”

九難也灌了一口酒,語氣 仍然是那麼冷漠,道:“我沒瘋!”。

愁見鬼話鋒一轉,問道:“殺那麼多人,你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沒有!”

“真的沒有?”

九難抬起頭來,直盯著愁見鬼,認真說道:“真的沒有!”

愁見鬼咧嘴一笑,道:“你的《三災六難刀》練到第幾重了?”

九難一愣,猛然站起,皺著眉頭,眼睛裡露出兇狠嗜血的光芒。埋藏在心底多年的秘密被人當面說出,他此時心裡像是驚濤駭浪在翻滾,酒肆內的氣氛瞬間變得緊張,正在他猶豫著要不要滅口之時……

愁見鬼輕笑道:“坐下吧孩子!八年前贈你刀譜,送你機緣之人是吾故人,他極少在江湖中走動,又怕你誤入歧途,特囑託我為你點撥一番。”

九難臉色陰晴不定,時而痛苦,時而溫存。許久之後,他才無力的坐下。

愁見鬼自斟自飲,緩緩說道:“二十年前,般若城外,有一對許氏夫婦,在村口小溪旁收養一名男嬰,二人喜出望外,給那孩子取名為許不苦,希望他能不受苦難。放眼亂世,此情本是常態。在許氏夫婦的悉心照顧下,許不苦漸漸長大,他天性溫良,敦厚純樸。緩緩走過十載春秋,雖過的平淡,卻也不苦。也就是那年,養父許倉平上山砍柴,不知是何原因,被山上劫匪失手打死,隔天屍首才被村民們抬回。那時,許不苦傷心憤恨。本以為時間能夠沖淡仇恨!可誰知,次年,養母蒙思雨又被劫匪抓去,折辱至死。當時許不苦內心受到莫大打擊,日日煉體,夜夜磨刀,以圖報仇雪恨,手刃匪徒。再次年,自幼青梅竹馬的小姑娘,許傾心被人發現死於山腳下,渾身上下傷痕累累,其狀慘不忍睹,令人髮指!當時許不苦去看了一眼,便知其生前受過何種非人的傷害!他,血淚交加,再也忍不住了,提刀怒上山頭,在砍殺三名匪徒後,他沒有一絲害怕,反倒是熱血沸騰。後由於體力不支,被一名長相粗獷兇惡的匪徒打傷,後被其逼至山頂懸崖邊。或許是覺得他窮途末路,必死無疑,兇惡匪徒把一切來龍去脈都告訴了他。他便是山寨的大當家,趙蠻子。曾是蒙思雨的愛慕者,後來無意中得知他嫁給了許倉平,而且就在他的山腳下,因此司機把許氏夫婦二人殘害。許不苦仰望蒼穹,轉而盯著趙蠻子,深深看了一眼其臉上的刀疤,縱身躍下山崖!”。許不苦最後一眼很複雜,有對蒼天的不滿,還有對仇人的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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