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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帆的突然的暴喝。
讓本就提心吊膽的錢家,更是心驚肉跳。
錢老爺所有的義子裡,武道最好的錢成,一個照面就敗了。
他們這些還不如錢成的怎麼可能不怕。
徐帆如此逼問。
錢家等,錢府這些平時跋扈慣了的義子。
此刻都跟鵪鶉一樣縮著肩膀,腦袋都快埋到了脖子裡。
生怕跟徐帆對上視線,被一刀砍了,白白丟了性命。
其他兄弟都靠不上了。
頂在了最前面的錢家,為了拖延時間,等還在煉丹的錢老爺吃老。
只能硬著頭皮,汗流浹背道:“大人真是誤會!”
“莫要因為小人的讒言……”
然他話還沒說完,徐帆立馬咄咄逼人呵道:“小人讒言?”
“守門的家丁是小人讒言!你們錢家的大少爺,帶甲兵圍殺於我也是讒言!?”
徐帆握著刀柄,殺氣騰騰的一步一步向那幾人壓去。
“縱奴傷人!私養甲士!刺殺官吏!”
“還有什麼是你們錢家不敢幹的?”
徐帆手上黑影縱出,長刀帶鞘壓在錢成的脖子上。
手腕用力,按住刀柄下壓。
錢家在徐帆的氣勢下,就跟沒了骨頭一樣軟倒在地上。
大喊冤枉。
他喊沒有用,冤不冤枉是徐帆說的算。
徐帆看來,錢家實在是太奇怪了。
都在下唐村,卻沒有遇到妖魔的騷擾。
連一個小小的家丁都如此跋扈為惡。
還有,那不知是用什麼煉成的腥臭丹藥。
這一樁樁一件件,跟黑夜裡的火把一樣,徐帆想看不見都難。
他想趁著這個機會,好好的將錢家查上一查。
壓著錢家的徐帆冷道:“聽著,犯人錢成刺殺本官不成,躲入錢府。”
“現在本官要在錢府搜查錢成!”
“但凡敢阻攔本官者,全部都以包庇之罪論處!”
徐帆霸道的給錢家眾人,網羅好了罪名。
一番威脅,已經嚇破了這群人的心理防線。
話落,就要強闖錢家。
可是奇怪的是這些人,雖然已經無比的恐懼。
明明已經怕的要死。
但是依舊沒有散去,還忠心無比的擋在錢府的內院之前,不動半分。
阻攔著徐帆,半分不退。
不過忠心這種東西,徐帆不怎麼相信。
也許有人有,但是他不覺得這群已經快被嚇破膽的人會有。
這群沒有骨頭色厲內荏的人,到了現在還在硬守著錢府的內院。
最大的可能是,這內院之中藏著讓他們更為恐懼的東西。
而且那個東西給他們帶來的恐懼,遠超現在徐帆給他們帶來的。
口頭的威脅沒有用。
徐帆一副淡漠的模樣,拔出腰間的長刀。
“既然不想活了,那就去死吧。
說完,他作勢一刀砍向錢家,錢家驚恐萬狀的大呼一聲,閉上了眼睛。
揮刀的徐帆眼睛眯了一瞬。
‘連這樣都沒有逃,錢府到底埋藏了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更改刀形,手腕一抖,從下劈變成了斜著斬。
本應該當頭將錢家砍成兩邊的長刀,落在了他的肩膀頭上。
利落的從他的肩膀上,削去了一大塊血肉。
不等錢成尖叫,徐帆一腳將他踹倒在地。
刀尖下刺,壓在錢家的脖子上。
冰冷道:“居然還敢攔我!你們!錢家的後院到底有什麼!”
錢成臉被嚇的發白,嘴皮子都在顫抖道:“後院,是我父煉丹所在所在。”
瞧著錢成似乎老實了,徐帆笑了兩聲,“我不是弒殺之人,再給你一個機會。”
“回答我一個問題,回答好了,我便饒你一條狗命。”
“要是答不好。”,徐帆往下壓了壓頂在錢家脖子上的尖刀。
“聽懂了就眨眨眼。”
剛從鬼門關前走上了一遭。
錢家,此時已經惜命到了,只要給他一把刀。
只要能讓他活命,就算去捅他媽,捅他奶奶,捅他爹,他都會毫不猶豫的照做。
錢家拼了命的點頭,生怕點的慢了一點,被長刀痛穿喉嚨。
徐帆如寒風一樣,凌厲問道:“丹藥。”
“你們錢家煉製的丹藥,到底是什麼丹!”
錢家沒想到竟然只是這個問題。
他剛的等徐問完,就高呼道:“就是普通增加功力的丹藥!”
“都是由父親自煉製的!”
“只是增加功力?”徐帆不太相信,畢竟那丹藥上腥味實在太過於濃烈,他從來沒有在市面上見過這種丹藥。
覺得錢家是在說假話。
往下壓著刀鋒,“不說真話是吧?那你這輩子都沒有必要說了!”
刀鋒擠壓喉嚨,讓錢成都不是嗓子都難以在發出正常的聲音。
極其痛苦的粗著嗓子道:“大人,在下不敢說謊。”
“真的不敢有一點欺瞞大人啊!!”
隨著刀鋒一點點的刺破皮肉,錢家的眼眶都快因為努力睜圓,要撕裂了。
一直不住顫抖的雙肩之上血流如注,這樣的表現,實在不太像是在說謊。
‘莫不是這丹藥真就是普通的丹藥?我錯怪他們了?’
‘可若是這樣,他們死守的後院到底又有什麼?’
徐帆還是感覺哪哪都不對,但是沒有實質性的證據。
不能憑藉莫須有的罪名,就直接把這錢家給殺了。
徐帆思索了一下。
考慮著,要不要把這些錢家人都廢了,強行闖入內院?
然不用他闖了。
錢府內院的門,吱呀一聲後。
慢慢的開啟。
在他刀尖下的錢家聽到了身後開門的聲音,不顧喉嚨被刀劃傷,淚眼模糊的瘋狂呼喊著,“爹救命啊!!”
“救我啊!!”
徐帆看向那神秘的內院,眯起眼來。
大門開啟後。
入眼的是一位身形已經佝僂的白髮老人,身上的紅色的長袍扎眼。
拄著一根香木柺杖。
錢成此時已經恢復了理智就跟在他身邊,扶著他的胳膊。
走出來的錢老爺子。
時而咳嗽兩聲,時而腳下踉蹌。
慢慢悠悠的從內院的大門裡走了出來,像是快要活到了歲數一樣虛弱。
可就是這樣一個弱不禁風的老人。
徐帆卻從他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危險的味道。
在錢老爺子出現之後,徐帆全身的細胞彷彿都在跟他預警。
告訴他,眼前的老人有威脅到他性命的能力。
走到了眾人的身前,在了錢成的攙扶下。
一路蹣跚咳嗽的錢老爺,重重的又是咳嗽了了兩聲。
然後緩了緩才道:“咳咳,人老了,身子就不行了。”
“才剛入春沒多久,就染上了風寒。”
“大人還請不要怪罪小老兒失禮。”。
徐帆挑了挑眉毛。
打起了一萬分精神,戒備道:“老爺子今年都一百三十多歲了吧?”
“那麼大的年紀了,身體還那麼的不好,好,也沒什麼精力,那這剛才還煉什麼丹呢?”
錢老爺子聞言,慢悠悠的抬起他那張暮色遲遲的老臉。
乾瘦的他,臉頰已經瘦到了不成樣子。
兩眼往下深深凹下去。
眼球也是異常混濁,都快像是黃色,還有嘴巴兩邊,眼皮子下面。
更是有大塊的老斑,猙獰。
看著像是一個人,但是幾乎已經沒有了人樣。
他對徐帆笑了笑,老嘴半張,裡面沒有一顆牙。
沒有搭徐帆這話,在一笑之後,他的一隻老手握住了徐帆壓在錢家喉嚨上的刀刃。
“大人,有話好好說,何必動什麼刀槍呢?”
說著握著刀刃發力,一點點的將徐帆的長刀從錢家的脖子上挪開。
這是在示威!
徐帆豈容他這般放肆。
調動內力,往握住刀柄的那一隻手臂,狂湧下壓。
他也面色不變的道:“老爺子,話可不能這樣說。”
“您是縣衙裡當過官的老前輩,自然也知道法不容情的道理。”
說著話與用力之間,重新將長刀壓在錢家的脖子上。
兩個人就這樣,一個上抬一個下壓,一個左移一個橫拉。
在一把刀上,相互角力,互不相讓。
徐帆從一開始就察覺了,這個錢家老頭身上的危險性。
面對這樣的敵人,徐帆不敢讓自已在錢老爺子面前表露出一點怯意。
徐帆這樣寸步不讓也是成功讓錢老爺子,看不清深淺。
昏黃的眸子裡,意味莫名。
一番左右的角力之後,他才慢慢的退了力氣。
像是自嘲一樣,嘆了一聲。
苦笑著甩了甩,從長刀上收回的手道:“老咯,快入土的人咯。”
“比不上,你們這些小年輕。”
徐帆面不改色,錢老爺子這番動作顯然是已經做出了讓步。
顧及身後兩人性命。
徐帆也賣給了錢老爺子一個面子,也將壓在錢家脖子上的刀給收了回去。
沒了性命威脅以後,錢家像是火箭起飛一樣。
從地上一彈,躲到了錢家老爺子的後面。
既然已經收了刀,徐帆也就不會在去管他。
況且錢老爺此時經常出來,武力的威脅,已經沒有作用了。
錢老爺子是活過了一百三十多歲人精。
徐帆懂的,他自然也明白。
覺得徐帆也算個識時務的人,他捋著鬍子,笑著誇讚了一句,“真是少年出英雄啊。”
而後轉而非常直接道:“你想要什麼?”
意思很明顯了,錢老爺子要跟徐帆談談。
準備拿出點東西,把徐帆打發了。
這是把徐帆當成趙彪了。
然而徐帆聽到這句話後,更覺得這錢府是在此地無銀三百兩。
‘到底藏了什麼見不得人的,這麼怕人知道?’
徐帆更加的想要探明這錢家的虛實。
他揹著手道:“我來此地降妖。”
“你兒子,錢成帶人來圍剿於我。”
“我懷疑他另有目的,讓我去搜搜他的屋子。”
“萬一真的有問題,我這也能幫老爺子解決一個隱藏在身後的釘子。”
徐帆就差沒把,錢成私通妖魔給說出來。
那麼大的罪名。
錢老爺聽了,捋這鬍子的老手一頓,只是微微一笑,“大人莫要開玩笑了。”
“錢成不過九品中的修為,大人已經九品上的修為,還是內外兼修。”
“錢成又不是傻子,怎麼敢去冒犯大人。”
“明明就是被惡奴蠱惑,現在惡奴已經死了,大人也是不要再過於深究了。”
被錢老爺點名了自已的功力,徐帆咧開嘴笑了笑。
他半眯起眼睛來,按住刀柄:“老爺子,我可以理解為,您這是在威脅我嗎?”
錢老爺身子低了低,像是有些站累了一樣,咳嗽兩聲後,笑道:“小老兒怎麼敢呢?”
“只是不想因為一點小事,與大人鬧了誤會罷了。”
“誤會?真的是誤會嗎?”徐帆也跟著笑了兩聲。
“可是我們怎麼感覺,令郎真的不太對勁呢。”
“搜屋下官給錢老爺子一個面子,罷了。”
“只搜身錢老爺應該不會拒絕吧?”
“若是搜身也不行,那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徐帆說到最後,語氣陡然冷冷幾分。
錢成此時有錢老爺撐腰,從是失心瘋中恢復過來的,他橫眉怒道:“你這賊!”
“你才與妖魔有勾結!”
“該死畜牲!休要這樣扣帽子與我!”
輸給徐帆,在他手中一招都走不過的錢成,被破了武道之心,本就無比記恨徐帆。
此刻在被汙衊,直接就罵了出來。
但徐帆早先就已經饒了他一命,現在錢成還敢出言不遜。
哪裡還會在饒過他?
手中的長刀帶鞘向他側臉拍去。
這一下要是拍實在了,錢成一口牙是別想要了。
邦!
一聲碰撞。
徐帆的帶鞘長刀,在半空之中被錢老爺的香木柺杖所擋。
“大人,怎麼那麼大的火氣?”
“您且消消氣,別傷了和氣。”
徐帆冷眼掃過,錢老爺,錢成,冷笑道:“令郎太不會說話。”
“若是錢老爺不願意管教,那我便幫您管一管。”
徐帆說動手就動手,以極快的速度拔刀而出。
單腳向前一跨的同時,帶著刀身從錢老爺的香木柺杖上劃過。
眼看就要將錢成一刀封喉。
反應慢了,擋不住的錢老爺,踹了錢成一腳。
將他踹出了徐帆長刀橫斬的範圍。
徐帆的快刀,從來不是一刀結束,而是什麼時候把人砍死,什麼時候皆結束。
一刀斬空,徐帆又已經邁開步伐跟上。
身體撞開空氣,轟轟隆隆發出如落雷之音。
手中的長刀斜斬往上。
如果是錢成他自已,這又是必死的一刀。
但是現如今,在他身前有個錢老爺子擋著。
錢老爺子看似老邁。
真動手時,居然如猴子一樣靈巧。
老腿輕盈如鞭,彈踢柺杖。
徐帆極快的拔刀衝來之時,他竟然能將柺杖使用成長槍。
靠著手中武器的長度優勢。
點徐帆的出刀時的空擋,逼他降低前衝速度。
又巧妙的化解了徐帆一刀。
不清楚徐帆底細,錢老爺也是不想與他交手。
在將徐帆暫且逼退一次後。
他蒼老的聲音,從嗓子中傳出道:“大人,想搜便搜。”
“可若是沒有找到我兒私通妖魔證據,老夫可要給我兒找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