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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
錢剛狂笑,抱起一雙鐵臂,鼻孔朝天。
“黃口小兒也敢口出狂言?”
“就憑你們兩個不入流的小東西,想殺老夫?也不怕風大閃了牙。”
“你這瞎了眼的老狗!”,徐帆厲笑呵罵。
“死到臨頭還不自知,也敢再次狂吠?”
義憤填膺的徐帆,往後一退。
將主角的位置暫時讓給了王神醫。
“王神醫上宰了這條老狗!”
王神醫:……
她非常無語的瞥了徐帆一眼,徐帆攤了攤手,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回以微笑。
沒辦法,要是能打過他早就上了,刀劈老賊。
哪裡還會跟錢剛擱這嗶嗶。
這錢剛先前見面的時候,還是個實力跟他伯仲之間的蒼蒼老者。
轉眼的功夫,不知道透過什麼邪法變成了一身肌肉的棒小夥不說。
功力也明顯比徐帆強了一頭,想來半隻腳已經踏入八品的境界裡。
徐帆能看出來的東西,見多識廣的王神醫也能看出來。
又被當成了手下的她,不滿的瞪了徐帆一眼。
但也沒有在這個時候發脾氣。
指尖的長線伸長,王神醫只一揮手。
錢剛所站在的那棵大樹,就被王神醫用細線斬斷了好幾節。
大樹倒下,站在樹幹上的錢剛目有些驚異。
將要失去平衡之際,他跳步躍起。
也在同時王神醫的細線,已經如刀一般,橫斬至他的身前。
躍至半空的錢剛收起雙腿,險而又險的躲過這一擊。
在半空中翻了兩個跟頭,王神醫的細線武器太長。
戰鬥經驗豐富的錢剛,不敢再空中跟她交手,雙腳踏實落地。
一旁觀戰的徐帆,暗歎一聲可惜。
王神醫果然是從小就被保護很好的嬌小姐,空有武道修為,沒有一點施展技巧。
如果剛才王神醫控制的長線不是橫斬,而是連著腦袋一起果斷豎劈,騰空無處借力的錢剛已經沒有命了。
落地後,錢剛沒有不動,邊後撤邊從身後拿出揹著的槍袋,將兩節的鑌鐵點鋼槍拼接成杆。
鑌鐵槍,黑光森森。
看上去,似有百斤的重量。
橫槍而立,擺了個架勢,對峙兩人。
錢剛臉上竟然沒有一點害怕的模樣。
徐帆突然覺得有點不對。
王神醫是七品以上的高手,縱然不善於短兵相接,也不是一個區區九品能夠力敵的。
這個錢剛僥倖躲過了一下,居然不跑,他在等什麼?
‘難道是陷阱?!’
徐帆深感不妙,他可能中計了,太自信王神醫的實力,中計了!
心頭湧起非常不好的預感。
徐帆慌忙上前,一把拉住還要出招的王神醫。
沒有時間跟王神醫解釋,只在抓住了她的手腕時,只喊道:“恐怕是陷阱,我們快走!”
王神醫沒明白什麼意思,剛被徐帆拉著跑了兩步。
一股腥臭到了極點的妖氣,從兩人的身後傳了出來。
徐帆王神醫具是頭皮發麻。
兩人不敢回頭的狂奔。
然在他們身後。
一片如同黑夜一樣暗色,從徐帆王神醫左右兩邊飛速蔓延。
在徐帆的前方完成了合璧。
徐帆拔刀砍向黑暗。
噗!
好像看到了什麼沼澤裡一樣,斬斷不開。
王神醫也用細線斬擊,也是無用。
將徐帆跟王神醫,完全堵在了這片黑暗之中。
沒有路可以逃了。
拉著王神醫手腕的徐帆嚥了口唾沫,回頭。
只見身後的那邊,依舊只有錢剛一個人持槍站在原地。
只不過在他的身後,一段越來越清晰的腳步聲傳入兩人道耳朵裡。
那股極其濃烈的腥臭,正是來源於那串腳步的方向。
錢剛哈哈大笑,嘴角咧開到了耳朵。
“看穿了?可惜晚了,哈哈哈。”
“天水縣的王神醫,竟然是七品高手,隱藏的真深啊。”
“倒是沒有白費,老夫的這一番設計。”
“師父,您看徒兒給您送來的這兩位祭品怎麼樣。”
錢剛的話落。
一隻穿著黃色道袍,手持拂塵的老猿,從黑暗中,出現在兩人面前。
“佛生無量天尊。”
“徒兒休要無禮。”
老猿揮起拂塵,向王神醫徐帆兩人做了個道稽。
“貧道,猿習。”
“兩位施主這廂有禮了。”
老猿真的跟個道士一樣彬彬有禮,跟徐發吧兩人說著話。
老猿足足有三米高,渾身的毛髮發白,眉眼慈善。
只不過在咧開嘴笑時,口中的腥臭獠牙。
跟它一身濃烈的妖氣,都證明了這妖魔已經吃下無數人。
徐帆腰間能檢測妖力的腰牌上,亮起了足足二十道亮光!
說明這猿妖最少有兩百年的道行!
徐帆王神醫全身緊繃,握緊刀兵戒備著老猿。
沒見兩人答話,老略有不喜的皺起眉頭。
“兩位施主,貧道已經通報了姓名。”
“二位,為何遲遲不言,莫不是看不起貧道?”
妖氣帶來的窒息感讓王神醫心中恐懼。
察覺了王神醫的驚悚。
徐帆拉住王神醫的手腕,將她護在自已身後,強撐著笑道:“道長多禮了。”
“小子的姓名不足以告知道長。”
“怕說出來汙了道長的耳朵。”
猿妖得此解釋,信了幾分的點頭,它揚起拂塵,“施主過謙了。”
“貧道修行多年,也算是有點道行。”
“觀施主身後女施主,雖然有面紗遮擋,但也難掩其麗色。”
“可否讓這女施主,與貧道論道一二。”
老猿的眼中,淫邪之色毫不掩飾。
猿猴性好淫,古人誠不欺我。
除了剛穿越過來斬下的狼妖,今天在這裡,又遇到了一個色批妖怪。
徐帆心中暗罵。
將神醫交出是不可能的。
而且徐帆也不相信,背景無比大的王神醫,在現在這種情況會一點辦法沒有。
其實徐帆猜的很對,早在身陷這裡時。
雖然傻,但知道保命要緊的王神醫就已經啟用了那枚能夠召喚朱雀衛的令牌。
但不知道是這黑暗能隔絕令牌的原因,還是因為此地距離天水縣太遠的原因。
往日隨叫隨到的朱雀衛,卻在這次遲遲未到!
聽到猿妖要跟自已論道,本就害怕的王神醫更慌了。
縮在徐帆身後的她,害怕極了,拉住了徐帆的後衣角。
因為大意身陷絕境,徐帆也是無計可施。
只能儘可能的拖延時間。
後背上的衣服,都快要被汗水打溼的他對猿妖笑著道:“道長,我身後之人,對於道法一竅不通。”
“要不還是我們倆聊聊吧。”
“正好我也有道理,想要請教道長。”
“您知道,“穀神不死,是謂玄牝。玄牝之門,是謂天地根。”,是什麼道理嗎?”
瞧著猿妖是一副道士的扮相。
為了拖延時間,他丟擲了經典道德經,希望能吸引它的注意。
可惜沒有用。
這猿妖就是個披著道袍的色批妖魔,根本不懂徐帆剛才的說的經文是否玄妙。
不耐煩道:“貧道只要跟你身後的女施主論道,還請這位施主不要多事。”
“不要再讓貧道再說第三遍。”
色慾上頭的猿妖微微發怒。
在這種時刻,明明修為更高的王神醫,應該頂在前面才是。
但沒想到她卻怕的跟個鵪鶉一樣。
顫抖著肩膀縮在徐帆的身後。
王神醫心中都快哭出來了,死死抓著徐帆身後衣服的她,在心裡罵著。
“這個壞東西,最不是個好的!”
“他肯定要把我給這個妖怪了!”
只這樣想著,王神醫都快要哭出來了。
她打定主意,只要那個壞東西敢把她送給那個妖怪。
王神醫就帶著徐帆一起自殺。
她暗暗的從袖口中摸出一根淬了毒的金針。
抵在徐帆的衣服,只要他敢把她給妖魔。
王神醫就要用這根針先扎死徐帆,在扎死自已。
瞪著快要哭出來的眼睛,等著徐帆的回答。
這一刻,時間彷彿被拉長了很多。
明明只有幾個呼吸的時間,王神醫卻像是等了很久一樣,才等到了徐帆的聲音響起。
王神醫的心都緊張的縮了起來。
她只聽徐帆依舊還是那樣帶著幾強撐的笑意道:“莫不是道長對這一句不感興趣?”
“沒事我還有你其他的,您看這一句如何?”
“……”
沒聽徐帆將自已送出去。
王神醫心裡舒了口氣,但與此同時,在眼睛裡蓄滿了的小珍珠,卻流下來了。
王神醫咬住自已的下唇,沒讓自已哭出聲音來。
徐帆三番兩次的顧左右而言他,猿妖已經有了幾分火氣。
再加上一旁還有錢剛在煽風點火。
“師父,這個小混蛋最是油嘴滑舌,狡詐非常!”
“他與您東扯西扯,定然是在拖延時間,不知會有什麼後手。”
“不要跟他多說了,弟子這就槍挑了這小子,師父去享用女子。”
錢成的話聽著很有道理。
猿妖點頭首肯,道了一個“善”字。
錢剛咧開大嘴怪笑了兩聲,眼中帶著恨意。
挺槍跳出。
長槍狠狠的扎向徐帆的眉心。
“小畜生!逼得老夫痛殺愛子!”
“老夫這就斬了你!為錢成報仇!”
因為護著還沒有緩過神來的王神醫,徐帆沒有辦法躲閃。
拔刀上撩,硬是架起錢剛的手中少說都有百斤的長槍。
徐帆的刀才幾斤的份量。
跟這重槍一碰,徐帆的握刀的雙手都在發麻。
虎口險些震出血來。
徐帆額角上青筋迸起,忍痛挑開這一槍後。
大吼道:“王姑娘,你是想我們都死在這嗎!”
徐帆的突然大吼,震的王神醫身體一哆嗦。
徐帆繼續大聲道:“你若是想跟我死在一起,那就繼續躲在我身後吧!”
這話喊完。
錢成的長槍又已經送到了。
這次不再在是直刺,而是更好的能發揮重兵器優勢的橫掃。
這一槍,徐帆不敢再用長刀亂接。
要是被掄打實在了,他手裡的長刀都得被大槍給砸歪掉。
好在重槍的橫掃速度不快。
徐帆現在的修為雖然跟錢剛有差距,但是也沒有差距到,完全打不了那麼大。
尤其徐帆還是速度見長的武者。
大槍掃腰打來。
一直護著傻掉的王神醫,在原地當靶子沒辦法打。
徐帆只能伸手往後一撈,摟過王神醫的腰身,縱起輕功,往空曠的位置閃去。
抱著王神醫在地上翻滾了兩圈。
徐帆起身,錢剛的長槍黏的很緊,左右不離他的身後半寸。
長槍如毒蛇一般,吐出猩紅的信子。
張開帶有毒牙的大嘴,不斷的咬向徐帆的沒有防備的地方。
搞的徐帆,不得不得分出一部分的心神躲避。
再加上還抱著王神醫,剛閃出的這點距離,根本堅持不了多久就會被錢剛追上。
徐帆餘光瞥道一眼等在原地,還未出手的猿妖。
有低下頭看著居然嚇掉眼淚的王神醫。
心中暗歎。
‘難不成,真的要死在這裡嗎?’
這時,他正好又跟淚眼婆娑的王神醫對上來眼神。
王神醫本來就是一個被嬌慣長大的,刁蠻嬌小姐。
想要靠著她開啟局面,確實很難。
也實在是難為她了。
而且本來也是他判斷失誤,害的兩人陷入絕境。
感受著身後的長槍,刺來時,帶響的破風聲。
徐帆雙腿蹬地,老招新使,如剛才一樣滾地躲開,在拉開一點距離時。
轟!
猿妖身上的妖力像是活了一樣,向兩人湧去。
剎那,徐帆身體一僵,彷彿自已都被血潮吞沒!
保持站立都很難!
錢剛看準這空檔,厲笑著一槍扎向徐帆的後心。
徐帆將王神醫懷裡,要是紮實在了,這一槍足以洞穿兩人!
危機時刻,徐帆咬破舌尖,用疼痛刺激身體,重新恢復了行動。
用力把懷裡的王神醫往前面一扔。
王神醫還以為徐帆不要自已了,被扔到半空中的她,驚慌向徐帆張著小手。
徐帆無奈的笑笑道:“等我死了之後,你就努力的自已逃吧。”
說完錢剛手中的長槍已經刺到。
無處可躲的徐帆一臉兇戾的轉過身來。
他挺起胸膛,用胸口迎上錢剛的長槍!
被扔到了一旁的王神醫,落著眼淚。
但無法阻止,烏黑的鑌鐵長槍貫穿徐帆的胸口。
鮮血染紅的槍頭,從徐帆的後心處貫穿而出。
王神醫本就被淚水迷糊的眼睛,更加的模糊了。
她不敢相信的看著這一幕,淚水決堤,攥緊了自已的衣裙,大叫出聲。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