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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塔下方總是遊蕩著幾個身著黑袍的年輕漢子,目光銳利,警示著這熱鬧的詩會中心。
塔上頂層中一個身著赭色睡袍的老人雙目微闔,坐在搖椅上一晃一晃的。
身邊數個穿著清涼的妙齡少女跪在一旁輕輕地搖著扇子。
這時,突然有一個宦官手拿著長長的桶子,裡面鑲嵌著晶體。
如果寧沐初在的話一定認出來這就是望遠鏡。
“怎麼了,慌慌張張的。”
“回萬歲,奴婢被發現了。”
老人擺了擺手屏退周邊女子,睜開雙目關切道:“怎麼樣?對方有沒有不喜或怎樣?”
宦官苦笑搖頭:“望萬歲恕罪,那男子看過來的一瞬奴婢就頭昏腦漲不止,沒注意到具體表情。”
老人不再言語,揮揮手讓那宦官也退了下去。
“都喚我萬歲,能不能萬歲就看這一下嘍... ”
......
被圍在中間的寧沐初“左擁右抱”,身邊擠了三四個家世顯赫的千金小姐,都有意無意地往寧沐初身上蹭。
但奇怪的是不知道為什麼堂清身邊沒人。
“不公平!”
“嗯哼?”
“為什麼她們都過來擠我!”
堂清低聲笑:“若沒有我許可,他們沒人會注意到我,只會下意識的無視我。”
好好好,你尊神你厲害。
“寧公子寧公子,一會詩會就全仰仗寧公子啦。”
“啊?那詩會頭魁能獎個什麼東西呀,我看你們也不差這些呀。”
那群公子小姐們聞言表情突然變得出奇一致的憤慨。
“不為其他,就是爭一口氣!”
啊?
“就是就是,我們不稀罕頭魁獎勵的那些勞什子東西,就是要讓那些狀元舉人們知道,我們也不差!”
不是,你們這群人好奇怪的上進心啊。
寧沐初一臉無語,這種理由可勸不動自已,正想拒絕,鄭停雨卻說道:“咳咳,其實頭魁還有個特殊獎勵,聽說是群芳閣養了十八年的一個花魁。”
哇,這也太經典了吧,喜聞樂見的鬥詩贏美人。
寧沐初聞言卻不知怎的提起了興致。
現在扶霄劍在自已身上,那自已應該算是這裡的主角了?
那這種老生常談的主角奇遇怎麼能不好好試一回?
“唔,也不是不行。”
坐在一旁閉目養神的堂清聞言睜開了眼睛。
不對吧,怎麼聽見這個就答應了?
鄭停雨樂得止不住笑意:“寧公子儘管開口,只要在我們能力範圍內,百無禁忌!”
“也沒什麼,就是到時候怎麼分贓,呃,獎品歸誰啊?”
分贓,寧公子好直接啊。
鄭停雨理所當然地說道:“那當然都歸寧公子了!”
這還差不多。
寧沐初起立叉腰:“行,你們這個事,我管了!”
一旁堂清噗嗤一笑。
她真可愛。
寧沐初白了他一眼,隨後細細請教起了待會詩會的比賽規則和注意事項。
規則什麼的很簡單,各個參比人員或者團體把作品遞交給最高的那個木塔,隨後靜靜等待評選結果。
木塔有十三層,每一層即為一個等級,而自已的序號出現在哪層木塔,便是哪個層級。
最高層便是魁首。
涼亭眾人興致沖沖地等待著黃昏來臨,待木塔一層層燃起明燈後,便代表著詩會正式開始了。
涼亭所在算是外圍,堂清和寧沐初此時來到花苑裡面才切實感覺到這種奢華喧鬧的氛圍。
彷彿就是一個盛大的集會一般。
“嘶,也就是說最後評委是皇帝麼?”
堂清點了點頭:“看樣子是的。”
“他真閒的慌。”
堂清不知想到了什麼,聳聳肩:“估計比你想得還閒一些。”
忽然間鼓聲陣陣,木塔前湖面上划來一隻只小船,紛紛燃起燈籠,就像是一條煙火長龍一般。
“呵呵,承蒙諸位厚愛,一年一度的群芳詩會現在就正式開始了,每個層級都會有一定的獎勵,那在下就預祝諸位玩得盡興了!”
一位蒙面的侍者大聲說完這些話後,湖面上諸多的小船逐漸連成一片,從船艙中轉出許多靚麗貌美的盛裝女子。
之後悠揚的音樂傳出,舞女隨樂緩緩起舞。
寧沐初和堂清坐在湖邊席上,看著這群芳閣安排的一個個預熱節目。
“唔,那個鄭停雨把成員都安排好了,沒給你留位子,待會堂先生就要自已寫詩嘍~”
堂清緩緩拉過寧沐初靠在自已肩上,不經意瞟過那木塔頂層一眼,低聲笑道:“好,那咱們一會比一比?看誰的名次高?”
說到兩人打賭,寧沐初就有些不好的回憶。
自已可能寫不過他,但上下五千年那些文人墨客哪一個不是把他按在地上摩擦?
所以自已不可能輸!
“好呀,彩頭是什麼?”
堂清微垂眼眸,俯視著她晶瑩的眼睛和俏皮的有些上翹的嘴唇。
隨後伸出頎長的手指點了點她的紅唇。
寧沐初霎時間就紅了臉,偏頭躲過他的手指。
“哼,賭就賭,到時候我要是贏了你就要聽我吩咐。”
我的心本就是一直在你的眼中跑。
怎麼算都是自已贏,更何況不可能輸,堂清微笑著點了點頭。
各具風俗的表演結束後,便是期待已久的鬥詩環節,得要讓木塔內的人滿意才行。
鄭停雨早早就把寧沐初拉了過去商量著一會怎麼一鳴驚人。
堂清目送她離開後,接過侍女遞來的紙,並沒有急著寫些什麼。
反而是以指勾動墨水飛舞,在紙上臨摹出她的身姿倩影。
隨後她的影子便緩緩在紙上起舞。
“真美。”
小把戲而已,不會動用靈力。
過了好一會,在場諸人都有了結果,紛紛把自已的紙和分下來的號牌遞了上去。
唯有堂清只是隨手把號牌遞給了來接的侍女。
那張紙,他食指輕點,便自已折成了一隻仙鶴趁所有人都在關注木塔時飛向了寧沐初。
寧沐初隨手一首唐詩就交了上去,此時正在關注木塔,卻感覺到有個什麼小玩意一直在啄自已。
扭頭一看正是方才寫詩的紙,開啟裡面正是自已翩翩起舞的模樣。
清兒這是,詩都沒寫紙都沒交,認輸了?
這才對嘛,頗有自知之明啊清兒。
“誒誒誒,快看,出結果了!”
“是啊,怎麼這回是從最高層開始啊?”
循著燈光看去,木塔最高層用燈籠打出了一個陌生的號碼。
七二。
“啊?七二是誰啊?”
“對啊,七二是誰啊,哪個桌的?”
隨後在眾目睽睽之下,一個長相清秀的男子站了上去朝著眾人拱手。
看清是誰後寧沐初傻了。
啊?怎麼是堂清?
不是,他紙還在我這呢,怎麼就奪魁了?
我去,有黑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