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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沐初愣愣地看著臺上意氣風發的男子,一臉的不可思議。
好好的打賭,這廝老是掀桌子這怎麼玩啊?
堂清隨後瞟了一眼臺下處於呆滯狀態的寧沐初。
呵,她炸毛了。
在下面的寧沐初咬牙切齒地拽了拽坐在一旁的鄭停雨。
“一會他的詩,會放出來麼?”
到時候揭露的時候看他怎麼圓回來!
敢動用靈力就把他吊起來打!
鄭停雨苦笑搖頭:“其他層級都會揭示,唯獨第一不會,看人家心情嘍。”
說罷鄭停雨有些疑惑,為什麼剛才沒有注意到他呢?
早知道拜託他了。
也不對,要是突然自已這一桌奪了冠,惹得塔裡貴人不喜就得不償失了。
想通其中關節,鄭停雨也長出一口氣,反過來安慰道:“寧公子大可不必如此,既然那是你家先生,你該驕傲才是啊。”
寧沐初手裡攥著堂清施過法的紙,那隻小紙鶴從指間露出個腦袋一臉疑惑地看著寧沐初。
女主人心情怎麼和預想的不一樣呢?
“恭喜這位公子!稍後所有彩頭都會有專人聯絡公子的,現在先請公子上樓一趟吧。”
堂清微微點頭,在場上所有人羨慕的眼光下進入了木塔。
除了寧沐初。
她快氣死了!
早知道就該聽別人說的了,這個堂仙尊在想什麼沒人知道!
耍賴這還玩集貿啊!
堂清踏入木塔後,臉上淺淺的微笑隨即消失不見。
冷冷瞟了一眼旁邊旋梯處,堂清提起衣襬就緩緩向樓上走去。
一層一層走過,堂清的表情越來越冷。
直到看見整整齊齊跪在十三層房間門口身上未著寸縷的年輕男女後,堂清轉過身就準備下樓。
一直默默跟在後面以為自已沒被發現的宦官此時站了出來。
“先生,我家主人邀您一見。”
言辭間頗有脅迫之意。
堂清樂了,威脅他?
諸天萬界,無盡洪荒,敢威脅他的只有一個,現在正在外面無能狂怒。
“你家主人?”
“是。”
“他算個什麼東西?”
宦官和跪在旁邊的男女聞言表情都是一變。宦官此時也不知如何處理,叫人拿下他麼?
真能拿得下嗎?
“哈哈哈哈哈,仙人都是如此真性情嘛?”
門開,一個略微有些富態的老者走了出來。
看樣子不過是五六十歲,但這躲不過堂清的眼神。
面前這位,大魏天子。
骨齡已有一百二十多歲了。
堂清定住腳步,冷冷地看著面前老者,只消一眼堂清就得到了所有他想知道的。
“呵。”
一個極具嘲笑的淡淡笑聲傳出。
與計劃不符,本以為今晚就能解決問題呢。
堂清徹底失去了待下去的興致,轉身走向樓梯。
老者見狀表情一變,急忙招呼宦官屏退侍者與那些妙齡男女。
“先生!還請留步,先生就不想知道人皇印在哪麼?”
堂清突然想起了什麼,停下腳步,轉過身看著老者。
“那些詩詞放在哪?”
他想看看她寫的什麼。
老者揮揮手叫來那個宦官,沒過多久那宦官就捧著一個玉盤走了過來。
“呵呵,沒想到先生也喜歡這些,朕,呃,我有一處藏書之所在,藏有今古天下文章啊... ”
堂清任由那老者在一旁絮絮叨叨說個不停。
他只顧翻動著這一摞紙,直到看見了她的字跡。
還是那般娟秀端莊。
細看詩文,堂清眼眸更亮。
雨打梨花深閉門,孤負青春,虛負青春,賞心樂事共誰論,花下銷魂,月下銷魂。
愁聚眉峰盡日顰,千點啼痕,萬點啼痕。曉看天色暮看雲,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只是為什麼署名是唐伯虎?
堂清看完一遍突然伸出手指橫在老者面前。
“魁首再加一個,我給你一炷香時間。”
老者聞言大喜:“還不快去辦!”
“可是,多少年的規矩了,壞了不好吧。”
“朕就是規矩!”
“是,奴婢這就去辦。”
堂清沒搭理他倆人唱的紅白臉,拿著詩緩緩走向房間。
近萬年任勞任怨,負的何止青春。
自已若是早點去找她,她是不是會更開心一點?
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妙詩,妙情,妙人啊。”
老者聞言也動了心思:“哦?不知是哪家公子能入了先生的眼,可否讓我一觀。”
不管面前這個俊秀男子看上誰了,哪怕是綁也要綁過來!
“呵,詩都沒看過,就能評選出等級麼。”
“呵呵呵,先生有所不知啊,這群芳閣詩會,勳貴們都知道是宮裡意志的側面體現,所... ”
“詩你就不必看了,擺上第一位便好。”
說罷堂清小心地把詩放進懷裡,毫無顧忌地坐在了房間正中的主位上。
“說吧,何求?”
老者突然面容嚴肅地看著堂清,深深一禮。
“求長生。”
堂清饒有興趣地看向恭敬的,皇帝。
“你有人皇印,還有一些呃,旁門左道能保你壽二百,不知足?”
老者此時突然跪了下來。
“願入道門,從此拜入仙道!”
總算是知道明道仙宮那群人是怎麼來的了。
原來根在這呢。
“呵呵,我有個問題,你,是怎麼發現我的?”
“自先生入城後,人皇印便震動不已,還有先前先生和書童護下我家四子之事... ”
看來那曹平和護衛並不都是傻子啊。
可是,就目前情況來看,人皇印好像並不承認面前這個老頭啊。
難怪他身上龍氣蒼老無比。
這也是為什麼方才自已扭頭就想走的原因了。
面前老登並非人皇,自然也就不能把人皇印之中的龍氣讓出來。
......
寧沐初正想著一會怎麼收拾堂清,卻聽見一陣陣驚呼。
“頂樓,又亮了個牌子!”
“啊?怎麼會,不是頂層只有一人麼?”
隨後坐在一旁的鄭停雨突然站起身,愣愣地看著頂層。
“十二桌... ”
好熟悉的號碼呀,等等,那不就是我們麼!
“寧公子和堂公子,你二人真是大才啊... ”
本以為書童會差先生一招,但沒想到兩人是一個級別的選手啊。
詩才驚豔竟能讓這詩會改了規矩!
“咳咳,我能問下寧公子寫的是什麼嗎?”
寧沐初聞言俏臉一紅。
“寫給心上人的,發點小牢騷... ”
寧沐初毫不懷疑他會不會去看自已寫的什麼,他可能都會霸道地不讓別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