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瑤緣沒見過師尊那種眼神。
他從來都是微眯雙眼端坐在高臺上，睥睨一切。
但是師尊看那個白衣女修的眼神，讓瑤緣覺得陌生。
溫柔，目光猶如實質一般撫摸著那女修的臉頰。還有愧疚，欠她好多，恨不得全補給她，但又怕她被嚇到的那種。
雖然在旁人看來，那個玄寧仙尊還是和平常一樣，生人勿近。
但瑤緣跟了他數千年，他的些微情緒變化都能讀的出來。
瑤緣越看錶情越詭異。
師尊這是，鐵樹開花？
二人飛來。
“恭迎仙尊。”
“恭迎仙尊。”
寧沐初看著不過百來人的迎接隊伍，有些驚奇。
這百來人中竟然有好幾個人仙，真仙！
只是一個金仙都沒有。
堂清移步上前，回過禮後對眾人介紹道。
“這位是明道仙宮的原長老，寧沐初，也是我的師尊。”
不過寥寥數語，直接讓在場眾人大腦宕機。
原來仙尊還有個師尊啊？
為啥仙尊的師尊是人仙啊？
怎麼教出來的？
唯獨瑤緣的驚訝點與眾人不同：這兩人，呃，不只是師徒，吧？
短暫沉默後，紛紛見禮。
“見過，師，師祖？”
眾人肉眼可見的遲疑，還有呆傻。
芊伶行完禮更是對著瑤緣炫耀似的抬了抬下巴。
看我說的沒錯吧！
瑤緣：......
寧沐初看著表情複雜的眾人，也有些臉紅。
我不就是境界低了一些嘛。
隨後兩個衣著，氣質和修為明顯高處眾人一截的少女上前問禮。
“啟稟師祖，弟子瑤緣，是仙尊的首席弟子。”
“弟子芊伶，也是仙尊的弟子。”
寧沐初看著眼前兩個歲數加起來都沒自已一半大的小女孩，雙眼放光。
“你們好可愛呀！”
哎呀哎呀，我也是有孫子輩的人了。
第一次見這些小孩是不是得送些什麼啊？
瑤緣聽見師祖誇自已可愛，滿臉無奈的看向了芊伶。
芊伶雖然也有些接受不能，但還是很快擺清了自已的位置。
然後變成了一隻雪白的小狐狸鑽進了寧沐初的懷裡。
啊？
瑤緣懵了。
讓你當徒孫，沒讓你當寵物啊！
寧沐初懷裡的小狐狸蹭來蹭去，皺起鼻子嗅了嗅，突然愣住了。
這，這不對吧？
師祖身上，怎麼有這麼濃的師尊氣味啊？
驚恐的小狐狸悄悄探出頭去看向身後的師尊，正好迎上了師尊似笑非笑的眼神。
完蛋！
“你們師祖對此地不熟，你們兩個帶著師祖到處逛逛，其他人先下去吧。”
說完，堂清就揮袖踏雲離去。
留下了面面相覷的瑤緣和芊伶，還有寧沐初。
“師祖想去哪看看？”
寧沐初揉著懷裡小狐狸的腦袋，輕聲道：“帶我隨便轉轉吧。”
瑤緣便帶著一人一狐開始在玄寧宮亂逛。
說是“宮”，實際是分佈在諸個空島上的建築群，只是建造規格要大一些，特立獨行一些。
比如一些小門小派會有大祠堂，供奉大修士，目前供奉最多的就是萬宗法會的青雲道人。
而玄寧宮並不需要供奉任何人。
沒人受得起。
“玄寧島是仙尊引大澤之水，北荒之土祭煉而成，也是主島。”
“平時大家都在主島練功修行。”
說到修行，寧沐初有些好奇，是他堂清教的特別好？還是這群小孩特別天才，怎麼年紀輕輕便和自已境界差不多了。
“清兒，呃，你們仙尊，平時是不是特別嚴格啊？”
聞言芊伶和瑤緣相視苦笑。
“師尊他根本不管我們，全憑我們自已修煉。”
“是啊是啊，師尊只是有興致的時候會指點我們一下，其他時候根本見不到人呢。”
全憑自已嗎？
哇，好厲害！
“那你們自已修煉，都沒瓶頸的嗎？”
小狐狸抬起腦袋哭喪著個臉。
“當然有啊，我距離人仙境只差一個金系至寶，可是根本尋不到啊。”
金系至寶？
萬年金靈髓算不算？
寧沐初變戲法一般從右手變出一個散發著淡淡金光的長條金屬。
小狐狸呆住了。
“這這這，這是給我的嘛？”
捏了捏小狐狸的臉，寧沐初輕笑道：“我是你師祖呀，自然要給一些小禮物的。”
瑤緣也有些詫異。
“這也太貴重了吧？”
寧沐初搖了搖頭：“我用不上這些。”
自已資質一般，還是把這些東西留給更需要的人吧。
而且，收了徒弟他也不管，自已理應補償一些。
瑤緣看著表情毫無波瀾的寧沐初，彷彿給的不是什麼至寶，而是一個哄小孩的糖葫蘆。
好像，有些明白為什麼仙尊為什麼進境那麼快了。
芊伶幻化人形，鄭重接過金靈髓後，躬身一禮。
“拜謝師祖。”
掐了掐芊伶嬌嫩欲滴的小臉，寧沐初說道。
“你們師尊有沒有說我住在哪啊？”
這下瑤緣和芊伶犯了難，仙尊好像還真沒安排過。
這意味著什麼？
住在一起？
見兩女愣在當場，寧沐初也想到了什麼，偏過頭臉微微一紅，急忙岔開話題。
“咳咳，你們先回去吧，我在這等你們師尊。”
目送兩女離開玄寧島，寧沐初就感覺到了另一股熟悉的氣息。
“為什麼給她？”
語氣微惱，似是恨鐵不成鋼。
“因為她需要呀，而且，你自已的徒弟也不照顧一二，我幫你履行一下職責。”
寧沐初感受著身後男子的氣息越來越濃重，他靠地越來越近。
“這是你受傷換回來的！”
堂清難得的有些情緒變化，寧沐初一時間愣住了。
扭過身去，寧沐初直勾勾看著皺眉的男子。
“她，她又不是外人。”
她在逃避問題，堂清聽的出來。
“那我呢？你是不是有機會也會把我讓出去？”
寧沐初嘴角牽動，擠出一絲微笑。
“若是有人配的上清兒，我又怎會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