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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清最不明白的就是這一點。
在她眼裡，他是什麼？這個世界是什麼？
不止一次，堂清覺得在她眼中，自已不過是戲中角，書中人。
不然為什麼自已這個徒弟用了強，她就那麼點反應？
不然為什麼她從來沒考慮過她自已？
任勞任怨地去幫這個，救那個。
都說他玄寧仙尊無情，棄蒼生於不顧。
在堂清眼裡，寧沐初和他不過是一丘之貉。
“氤鈴仙君，貌美無比，實力為金仙巔峰，差一步明神，屆時與我也不過一境之差。”
在跟長輩介紹相親物件一樣的語氣和神態。
寧沐初捂嘴輕笑。
“可以呀，如果你看的上的話。”
堂清受不了了，這簡直就是在捏住他的心臟不斷用力。
氣極反笑，伸手繞過寧沐初的腿，攔腰抱起。
“呵，師尊，我都懷疑你是故意的了。”
寧沐初紅著臉扭過頭。
“故意什麼？”
明知故問。
堂清抱著寧沐初閃身來到她破身的地方。
那個喜慶溫馨的房間，原來是修建在玄寧島山頂的啊。
再一次身無寸縷地躺在那張紅床上，寧沐初心情也有些變化。
對周遭的觀察也更細緻了一些。
這房間佈局很像明道仙宮的洞府，但是多了很多東西。
有自已的畫像，曾經用過的琴。
當然最多的就是滿牆的詩了。
是自已吟出的詩。
如果他知道這些詩的作者不是她會怎樣？
寧沐初伸手撫摸著他和自已一樣的如墨長髮。
“唔，慢一，唔，我，我又，跑不掉。”
埋頭苦幹的堂清聞言抬頭，眼神中閃過一絲傷感。
“你保證？”
像極了父母離家後牽住衣角撒嬌的小孩。
“我保證。”
......
玄寧宮所在作為這空曠海域的唯一陸地，雖然在天上，但也引來了諸多飛禽鳥獸，其中不乏一些仙獸。
一隻長著樹枝一般鹿角的老虎，朝著玄寧島山頂飛去。
山頂小院，堂清住所。
“仙尊這麼閒的嘛？”
看著天亮後，就不停把玩自已頭髮的俊秀男子，寧沐初有些無奈。
“嗯。”
“哼，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堂清聞言來了興趣。
“師尊出口成髒啊，我是君王，那師尊是什麼？”
寧沐初下意識吟的詩，沒想到把自已也繞了進去。
輕哼一聲，寧沐初坐在了桌前。
剛坐下，堂清就自覺的過來為其束髮。
“你先前所說，那扶霄劍，該如何得，難不成去搶嗎？”
“有些野蠻了，到時那劍自會找上門來。”
哄小孩呢？自已可不是好騙的。
“吹牛。”
話音落地，突然一隻雪白大貓闖了進來。
“你小子打算睡到什...... ”
大貓看見桌前坐著的絕美女子，傻了。
“你你你，不是喜歡男人的麼？”
寧沐初驚恐扭頭審視堂清。
堂清也是額間青筋暴起，太陽穴一鼓一鼓的。
“你嫌命長？”
大貓湯姆指：急了嘿。
罵完之後，堂清還不忘安撫一下沒回過神來的寧沐初。
“這是，呃，碧霞，我座下的一隻大蟲。”
語氣遮掩，說話的男子覺得有些丟人。
寧沐初看著竄進來的碧霞君，滿眼好奇。
“這就是，那隻書，嗯，傳說中的鹿角老虎？”
沒想到就是隻大貓啊。
碧霞君聞言輕哼道：“什麼老虎，本君就是鹿！”
寧沐初十分甚至九分的不信。
悄悄捻起手指掐了個法訣，一個明亮的斑點出現在堂清的身上。
就在堂清疑惑時，那碧霞君甩著腦袋就朝著堂清撲去。
堂堂的玄寧仙尊自然不會讓大貓在他面前如此放肆，微微抬手就讓那大貓停在了半空，隨手丟了出去。
“你小子仗勢欺人！”
不去搭理狗叫的大貓，堂清幫寧沐初挽好頭髮，隨手凝結雲霧變成一支乳白的簪子插了上去。
而寧沐初從鏡子裡看清堂清挽的髮型以後，眼神躲閃。
“幫師尊挽婦人髻，像什麼話？搞得我像個凡間女子。”
堂清笑得彎了眼，本就俊秀，甚至有些弱氣的長相這一下倒和寧沐初相得益彰。
“不是塵世俗婦，是仙子落凡。”
堂清看著鏡子中的兩人，郎才女貌，女子腮邊還隱有痕跡。
任誰看都是熱戀夫婦。
只是女子眼中那股若有若無，無所謂的色彩刺痛著堂清。
“我今日要出去，師尊在這自便就好。”
寧沐初聞言點了點頭。
“嗯。”
......
瑤緣和芊伶沒想到一早來玄寧主島後就能看見一隻被吊在大門上的貓咪。
還有大門下拿著樹枝戳貓臉的師祖。
“師祖！”
“師祖好！”
大貓率先扭頭。
“瑤丫頭！芊丫頭！快救我！”
嗚嗚喳喳。
二人這才看清被吊起來的正是仙尊的神獸碧霞君。
“碧霞君怎麼在上面吊著？”
“是呀，以往都是直接扔到我們的島上的。”
寧沐初也有些疑惑。
可能是，他怕自已無聊？
她自然不會把這些話說出來。
“你們師尊，可能有這方面癖好吧。”
這句話也不算撒謊就是了。
“啊啊，沒天理了，我年長那廝兩萬年啊！！”
“如此欺負老人家，啊啊，本君不要活了！”
.....
碧霞君嗷嗷叫了半晌，卻沒反應，抬起虎頭看向三人，早就進了山門，獨留他一個在這發癲。
碧霞君：......
這就沒意思了奧。
隨後虎口一張，那捆著他的繩索就紛紛解開，輕鬆翻身從山門上下來。
聽那兩個丫頭叫她什麼？
師祖？
是了，應該就是她。
碧霞君砸吧砸吧嘴，輕哼一聲。
“那她就是以後的，嘶，我要不要去混個從龍首功啊？”
大老虎自語道。
另一邊。
瑤緣和芊伶一左一右抱著寧沐初的胳膊走向後山。
“師祖師祖，我孃親想要感謝師祖賜寶之恩，邀師祖去我桃山做客！”
瑤緣也附和道：“那桃山有寶地，喚作漱玉池，對師祖這種本命水修大有裨益呢。”
修為進境這種事，寧沐初還是比較關心的。
大劫在即，如果自已修為能更高一些，那就能做更多的事情了。
“嗯，等你師尊回來咱們就去拜訪一下桃山。”
聽說桃山漫山遍野的桃花，絢爛紛揚，也不知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