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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樂的生活光陰似箭。轉眼半月過去。
趙乎像是在方家生了根。日出東山,他就來找方靜怡。日落西山,他就回到行營。
作為保鏢的趙構,也悄悄跟蹤的幾次。發現小皇叔總是到方家。也就不再跟蹤了。
方家的人也是越來越多。都是方先生的親朋好友。
趙乎除了和方靜怡玩耍以外,就是重操舊業——每日評書水滸傳。
就連方靜怡也迷上了評書。為此,每次且聽下回分解的時候,方靜怡從來就不等下回再分解,總要求當場就分解。
方靜怡的身體很快就康復如初了。
她高高瘦瘦,略顯單薄。動作卻十分敏捷。
她經常和趙乎比個頭。每次比個頭,趙乎都偷偷踮起腳尖。即使如此,也才和方靜怡的眼睛齊平。
這讓趙乎很氣餒。
“男孩子,發育晚。女孩子發育早。等到了十七八歲,男孩子的就猛長個頭了。”龐姑姑每次看到趙乎氣餒 樣子,都是這樣安慰他。
在玩兒藏寶遊戲時,在後屋壁櫥內,趙乎發現一個金色的佛像。
他好奇地拿起,仔細端詳。這是個盤膝而坐的佛。趙乎也看不出來是哪尊佛。
兩世的記憶加起來,他也說不清這是什麼佛。
佛身背後有八字:清淨、光明、大力、智慧。
正當趙乎一臉迷惘的時候,被方靜怡發現了。
她一把奪過金佛,神色倉皇,說道:
“沒見過你這麼淘氣的。你敢拿著佛像把玩。真是活夠了。”
趙乎聽了,更加迷惑不解。
方靜怡重新擺好佛像。拉著趙乎溜出後屋。
來到一個角落,看四下無人注意。方靜怡才舒了口氣。
“記住了。那個地方是禁地。打死也別到那裡去藏寶。”
趙乎翻了幾個白眼,表示不理解。
方靜怡被他的傻呆愣逗樂了。
“我怎越聽越恐怖。到底怎麼回事。”
方靜怡狡黠一笑,學趙乎說評書的樣子,“預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說完,用一雙清澈如水的眸子注視著在趙乎的臉。白皙的臉頰上泛起淡淡的紅暈。
真美。趙乎心道。他的臉也感到了發熱。
他貪婪地欣賞著眼前的小美麗,早就把剛才要問什麼忘到九霄雲外了。
午時準時開飯。末時午休。申時聽評書《水滸傳》。最近每天如此。
方先生對待趙乎簡直就是當親兒子一樣。
看到趙乎和小靜怡打打鬧鬧,歡聲笑語的,他十分欣慰。
總有感覺,趙二虎這孩子,就是佛祖獎勵給自己的。
這期間,方先生、龐氏兄妹也不斷地打聽梁山大軍的情況。
趙乎也能感覺得到,他們對梁山大軍很感興趣。這一天,不知不覺,講到第七十二回:柴進簪花入禁院,李逵元夜鬧東京。“······柴進閃身進屋,見正面鋪著御座,兩邊几案上,放著文房四寶,書架上排滿了書。
正面屏風上,堆青疊綠,畫著山河社稷圖。
轉過屏風後面,但見素白布上,御書四大賊寇的姓名:
山東宋江,淮西王慶,河北田虎,江南方臘。······”
“哦,果然有此事。”方先生駭然道。
龐叔叔湊近幾步,饒有興趣地問道:“趙二虎,我提前打聽一下······”
趙二虎沒有聽到一樣,對龐叔叔的話不予理睬,繼續講他的水滸故事。
龐叔叔大聲喊道:“水滸王。”
“龐叔叔,你說。”趙乎道。
龐姑姑咯咯笑道:“二虎喜歡水滸王這個稱呼。”
龐叔叔滿臉堆笑,“水滸王,先給我透露一下,江南方臘最後的結局如何。”
“天機不可洩露。”趙乎半開玩笑地說道。
方先生和顏悅色地說道:“二虎啊,不妨透露一二。”
趙乎感覺怪怪的。為什麼他們都想聽下部。難道上部他們不喜歡聽。
“那我就跳過上部,直接說下部了。”
“也行。我們都愛聽下部。”方先生道。
於是,趙乎就直接跳到了第一百十一回:張順夜伏金山寺,宋江智取潤州城。
五天後,大結局。
聽完結局後,大家都很鬱悶。趙乎看在眼裡。
即使一百零八將聽了,也一樣會鬱悶。
方先生沉吟良久,用複雜的目光看著趙二虎,問道;
“二虎,你講的這個故事太動聽了。但不知道故事的真實性有多少?”
趙乎道:“我曾經算過,這是真實發生的故事。真是度95%以上。”
龐姑姑問道:“水滸王,你認為新皇帝會不會下旨,讓梁山大軍去攻打江南方臘。”
“這個我也說不準,水滸傳的劇情來說,聖旨是肯定要下的。”
方靜怡聽完後,一手之頤望著窗外的夕陽發呆。
大客廳內人不少,卻是異常沉寂。
趙乎認為,大家都被代入到角色中了。一個個鮮活的生命,說死就死了。這事擱在誰身上,也得悲憤一陣子。
他想起自己小學時候看《三國演義》電視劇,當看完關公走麥城時,自己整夜未眠。
“二虎,”方靜怡開口,打破沉默,“你為什麼被稱為‘水滸王’?”
“我給梁山好漢講水滸故事,‘水滸王’。”趙乎回答道。
方靜怡聽了嘆息一聲,“我以為你是水泊梁山大軍的大王呢。原來只是個外號而已。”臉上露出惋惜之情。
趙乎道:“難道你希望,我像宋江宋頭領那樣,統帥十幾萬大軍?”
“假如你真能統領梁山大軍,你去攻打江南方臘嗎?”方靜怡沒有回答趙乎,反問道。
方靜怡這句話,正中趙二虎的下懷。
“嘿嘿,”趙乎故作神秘地一笑,“我不但會說書,而且還會改編書。實不相瞞,我正在努力,爭取,把《水滸傳》由悲劇改成喜劇。”
“二虎,可行否?”方先生興致盎然,問道。
趙乎發現,無論是宋頭領他們,還是方先生這幫人,都把自己當成了不可或缺角色。他自然是愜意十足。
“嘻嘻,方叔叔,方靜怡,龐叔叔,龐姑姑,”轉圈巡視,“還有李郎中,以及大家夥兒。雖然是天機不可洩露,但我也忍不住告訴大家,這事,已經有了七成把握。”
方靜怡一聽,臉色舒展,眼裡充滿喜悅,“真的,二虎,我最不希望梁山好漢,和方臘義軍相互廝殺。”
趙乎道:“我也是。咱們倆想到一塊去了。所以我打算想方設法,阻止雙方交戰。為朝廷儲存實力,對付兩年後的金國滅宋。”
趙乎一高興,就在不知不覺中全都抖摟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