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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紅燒羊肉是真的羊肉, 只不過不是普通羊，是傳說中的羬羊，肉質很是肥嫩, 價格也很對得起它的口感，但這次不是應玲瓏掏錢, 她豪邁的買了好大一鍋, 請全節目組吃。
錄節目這麼辛苦, 當然要吃點好的犒勞一下大家了。
節目錄制完成後，紅燒羊肉還沒吃完，女主特意留了一部分給今天的“獼猴”演員，也就是那群舉父。
他們一邊哭一邊吃, 吃相極為兇猛，把應玲瓏都嚇到了，有這麼好吃嗎？
一個年紀尚小的舉父哭著說：“就因為被無人機拍下來，我們全家在人間好幾年的積蓄都被罰掉了。其實錢對我們的用處也不是很大，我們上班就是喜歡投擲東西而已, 可是誰知道會有這麼好吃的羊肉啊！”
另一個也哽咽道：“太晚了！我們知道的太晚了！沒有錢, 根本沒有錢吃！再也吃不到了！”
他一邊哭嚎一邊大口大口的往嘴裡扒著米飯和羊肉，被噎到直翻白眼。
楊主任衝著應玲瓏攤了攤手：“這次拍攝, 全節目組的經費, 都是舉父買單。”
應玲瓏看向他們的眼神也多了一絲憐憫。
旁邊的舉父們聽到，哭得更大聲了。
應玲瓏被其中的雙重含義驚到，使勁鼓掌：“雖然我看到以後不僅不會靠近，還會立刻逃跑，但是這個創意確實厲害，很好的呼應了節目的主題。”
“還少一個之前說山神吃人那個村民的鏡頭。”
周邊還沒拆完，接下來是一個貓頭鷹的玩具，看起來像是雪鴞，潔白的羽毛，金色的瞳孔，手裡抓著一張紙，造型有點危險。
應玲瓏若有所思：“你這個設計，是完全不顧使用者的死活啊。不管是白天還是晚上，好像都不適合穿它。”
第二天員工們都在，應玲瓏把昨天發生的事情告訴大家，所有員工都對她能夠上電視節目出風頭感到十分羨慕。
應玲瓏捏住貓頭鷹的嘴巴：你們節目組是真不怕被告啊。
“帶了，還拿了二百塊現金，作為大爺的出場費。”
這兩個字不在別的地方，恰好覆蓋住了整個斗篷的後身，巨大的字號，墨意淋漓，飄逸瀟灑。穿著斗篷的人要是走起來，旁邊的人只能看見兩個綠字在空中漂浮、發光、顫動，簡直像是誤入了恐怖片片場。
“第二點就是當你發現這個斗篷上有字時，肯定會忍不住向它靠近，想看的更仔細一些，這時，你就在【走近真相】啦！”
不過仔細一看，紙上寫的是觀眾們對《走近真相》節目組的讚美，法律風險頓時降低。
阿芒卻不在意這些，她看中的是斗篷代表的深層含義。“這個有兩重意義，第一點是越是在黑暗中，真相就越會顯露，所以不要畏懼黑暗，大膽上前。”
每一種周邊她都拿了不止一個，尤其是手感很好的話筒抱枕，是按照員工數拿的。
阿芒刷的拉上厚厚的窗簾，又啪的一下關掉室內所有的燈，應玲瓏只看見在一片漆黑中，熒光綠的兩個大字如同鬼火一樣慢慢浮現出來——“真相”。
節目組的人吃完了羊肉, 在一邊統計這次的素材。
其中那個斗篷還被網友們評選為當年奇葩物品大賞的亞軍。
一擰貓頭鷹背後的發條，貓頭鷹開始大叫“真相只有一個！”
慢慢消失，看來只在黑暗中發光。
“這是個斗篷。”負責設計周邊的阿芒興奮的解說道。“你穿上試試，不對，你穿上就看不見了，我來穿。”
阿芒開啟燈，“真相”兩個字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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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就是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比如說應玲瓏手裡拿著的一大塊黑布。
她從應玲瓏手裡接過了斗篷，黑色的長斗篷把嬌小的她全身都包裹的嚴嚴實實，戴上兜帽以後更是可以直接客串隔壁仙俠劇組的神秘反派。
又觀看了一會節目組的剪輯，應玲瓏帶著一大包周邊從妖管局離開了。
應玲瓏去還貸款，不僅參觀了妖管局，還參加了很有名的節目組拍攝，這一天過的充實又有趣。
今天山海食堂也不營業，員工們之所以齊聚在這裡，是因為今天有員工團建，他們要去古靈那個俱樂部唱歌。
誰讓舉父們運氣不好，想變成原形輕鬆一下，隨便找了個廢棄的地方玩，也留心了周圍的人類，結果人類的科技發展的太迅速, 已經有無人機這種東西了，防不勝防。
看到一整個倉庫的周邊，應玲瓏覺得這些東西應該也被送給過別人，否則不會大規模生產，但為什麼還有這麼存貨呢。
她悄悄在網路上搜尋“走進真相周邊”，果然看到節目組曾經多次進行轉發抽獎活動，收到周邊的網友們都不勝榮幸，直言“送的很好，下次不要再送了。”
霍一斐一下子就撲到抱枕堆裡，陶醉道：“啊啊啊好軟好酥糊~”
這就引起應玲瓏的好奇心了，什麼樣的東西可以越過鬼火斗篷成為第一？
一對很柔軟的抱枕，手感好的像在摸一片雲，被做成了話筒的形狀，大小很適合晚上抱著睡覺。一個帆布單肩包，上面寫著“相信科學”四個大字。
重明披上純黑斗篷，對著鏡子欣賞自己的英姿，還要求把所有窗戶都封上，燈也熄滅，被大家合力阻止。
於家三兄弟拿了三個帆布袋，聲稱要勤儉持家，揹包正好不用買了，爭取早日攢出一個恆溫浴缸。
金烏盯著貓頭鷹看了很久，把它爪子裡攥著的卡紙拆了下來，換上一張新的，上面寫“金烏大人天下第一”。
“已經去拍了，帶劇本了嗎？劇本上說這是他做夢夢見的，節目組來了以後表演慾一下子上來了，添油加醋編出來的。”
大家都選好了自己的禮物。應玲瓏抬起手：“那就出發！”
搜尋後發現，冠軍是一款桌遊，玩法是在一萬根針裡找到一根同樣粗細的乾草，最騷操作的是，廠家十分驕傲的說為了避免手套影響操作的精細度，隨遊戲盒子贈送的是一副——露指手套！
再看看節目組的鬼火斗篷，嗯，至少它害人不害己。
虞三週把自己的那個話筒抱枕送給了霍一斐，讓她帶給崽子們。應玲瓏因為拿不了那麼多東西，六隻崽子只能分到一個抱枕。
應玲瓏拿出周邊，讓他們選一件帶回家玩。
錄節目雖然沒有報酬，但節目組送給應玲瓏好多周邊做紀念。
古得金典商務俱樂部，是個功能特別多的高檔休閒會所。一整座大樓都是古靈的，裡面可以洗澡蒸桑拿、吃自助餐、看電影、玩vr遊戲，泡吧喝酒和k歌這種基礎功能更是不在話下。
這次山海食堂員工們的目標，就是k歌！
來到古得金典商務俱樂部，看見富麗堂皇的裝潢，好幾個沒見識的妖獸都走不動路了，一會兒摸摸水晶玻璃幕牆，一會兒對著碩大的金色吊燈發呆，嘴巴大張，暗自猜測建這樣一座大樓需要多少錢，蠱雕一族可真有錢。
應玲瓏隨便抓了一個侍應生問路，俱樂部的員工都是蠱雕族人，不必避諱什麼，直接說清就行。
只是應玲瓏沒想到，居然專門有一片區域是給妖獸k歌的，領路的侍應生解釋道：“妖獸中能歌善舞的很多，像是帝江大人，簫韶大人，他們都有專屬的包間。唱到興頭上還會變成原型，所以乾脆開闢了一處只供妖獸玩樂的區域，普通人類是不允許進入的。”
沒錯，很多妖獸都能歌善舞，也確實有這樣的記載，應玲瓏記得很清楚，帝江是“渾敦無面目，是識歌舞”，簫韶則是“飲食自然，自歌自舞”。
坐在包廂裡，霍一斐拿起麥克風打了頭陣，於招財聽到縞潮處，尾巴啪的一下甩出來，即便以前沒聽過這首歌，聽到一半也差不多熟悉了，在沙發上有節奏的打著拍子。於進寶和於致富隨著音樂搖晃起來，虞三週拿過另一個麥克風與霍一斐和聲，現場熱鬧的像是小型音樂會。
應玲瓏羨慕的看著他們，看來妖獸們的藝術天賦是與生俱來的，不像她，屬於後天努力型。
她一轉頭，發現少了一個人，於是問金烏：“重明呢？”
金烏臉上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應玲瓏突然有了不妙的預感，他在幸災樂禍什麼！
果然，她聽見金烏說：“重明出去了，穿著那件黑斗篷。”
應玲瓏愣了一下，火速用對講裝置呼叫俱樂部工作人員：“你好，我瞭解到有個穿黑斗篷的客人可能會做出不限於關閉燈光、破壞電源或恐嚇工作人員的行為，雖然我不認識他，但是還是要給你們提個醒。再強調一遍，我不認識他。”
工作人員：“好的，感謝您的提醒，我們會保護好電路及電源，祝您生活愉快。”
呼。應玲瓏鬆了一口氣。
房間裡的氣氛已經十分熱烈，霍一斐撲過來，把話筒遞到應玲瓏嘴邊：“老闆，我們來合唱！”
應玲瓏趕緊推開：“我、我不會唱這首歌。”
霍一斐：“那老闆要點歌嗎？點一首嘛。”
應玲瓏：“我現在說我是啞巴還來得及嗎？”
最終在大家殷殷期盼的目光中，應玲瓏高歌一首，聲音如刀砍斧鑿般深刻，仔細聽起來，甚至有金石交鳴之聲。
換個說法，就是嗓子唱劈了。
大家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最後金烏柔聲道：“我記得你帶了好多便當來，餓不餓？我給你熱一熱，現在就開始吃吧。”
霍一斐也甜笑著說：“老闆你想聽哪首歌，我唱給你聽！”
正在興頭上，並已經丟掉所有偶像包袱的應玲瓏握著麥克風不撒手：“我現在想自己唱。”
在魔音貫耳中，虞三週有些羨慕早早溜出去的重明，三隻魚被迫跟著打節拍，已經精神恍惚，沒有一個拍子是對的。
語言在這一刻變得如此蒼白無力，金烏只能比劃著手勢，讓霍一斐把應玲瓏包裡的東西拿出來。
一個飯盒、兩個飯盒、三個飯盒，找到了！
是應玲瓏準備的澱粉玉米腸（半成品）！
用當扈的腿肉代替雞腿肉，與五花肉和洋蔥丁一起攪成泥，這時候的肉泥還沒有調味，水分也不足，所以應玲瓏不止加了水進去，還加入幾顆杳鳥蛋，快速的攪打，這樣做出來的烤腸更有筋度，不會鬆鬆散散。
肉泥這時看起來已經像模像樣了，但是還需要加入油、澱粉和玉米粒，再次攪拌。這些步驟都是在山海食堂的時候就完成了，而在來俱樂部路上這段時間，正好是玉米肉泥醃製入味的時間。
霍一斐急的腦門都出汗了，終於在揹包的最底下找到了一個用保鮮膜包裹著的鐵板，上面還有細長的圓柱形凹槽，正是製作烤腸的工具，至於下面用來加熱的機器，因為用不到，早就被拆下來賣了廢品。
金烏急急的撐開裱花袋，霍一斐把肉泥倒進去，另一隻手還在給金烏手上已經預熱的烤腸機刷油。
肉泥擠到烤腸機上的瞬間，滋滋的聲音響了起來。慢慢的，肉香也越來越濃，金烏給每根玉米腸插上竹籤子，翻了一個面。
翻過來的澱粉腸變成了誘人的金黃色，帶著一點焦焦的痕跡，光是看著就能想象到牙齒咬破錶皮那層酥酥的殼時的感受了。
應玲瓏若有所覺的朝這裡看過來，霍一斐熱情的擺手，讓應玲瓏快來吃烤腸。
應玲瓏眯著眼睛觀察了下，發現烤腸還沒熟，轉頭繼續放聲歌唱。
見她不來，霍一斐像個漏氣的口袋一樣頹然倒在了沙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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澱粉腸烤到第二鍋的時候，應玲瓏終於放下麥克風過來了。她先喝了一口水，然後拿起一根烤腸一口咬下。
很燙，也很香。澱粉腸烤的火候剛好，是應玲瓏喜歡的那種，裡邊的油脂都被烤得融化了，外面結了一層薄薄的殼，吃起來特別的香，還有一些焦焦的口感。
就在他們包廂專心致志的吃著澱粉腸，音樂都停了時，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如同天籟的歌聲。
眾人渾身一震，親身體會到了什麼是如聽仙樂耳暫明。
應玲瓏奇怪道：“是誰唱歌這麼好聽？”
她拿了幾個澱粉腸出門，這裡是妖獸專用k歌
區，說不定是自己的熟人。
走到門外，幾個侍應生路過，垂涎的看著應玲瓏手裡的澱粉腸，進包廂前應玲瓏就問過能不能在裡頭自制烤腸，經理自然是滿口答應，誰敢不相信金烏對火和煙的掌控？
就是沒想到烤腸這麼香，那股香味一飄過來，大家都無心工作了，經理已經抓到了好幾個“不經意”從應玲瓏他們的包廂前反覆路過的員工了。
應玲瓏見他們的視線控制不住的往自己手上的烤腸飄過來，會意一笑，指了指自己的包廂：“又新烤了一些，你們拿了分著吃吧。”
看到幾人激動又帶著顧慮的表情，應玲瓏補上一句：“沒事，我去和你們經理說一聲就行。”
幾個年輕的侍應生歡呼著去拿烤腸了。
應玲瓏一路走到“天籟之音”出現的地方，順著門上的玻璃看了一眼，房間裡黑乎乎的，最醒目的就是空氣中不停抖動的兩個熒光綠大字：真相。
“重明你怎麼自己開了個包廂啊？”應玲瓏推門問道。
歌聲停了一下，燈光被開啟，應玲瓏這才看清，房間裡是一個黃布口袋漂浮在空中，兩個翅膀攏著麥克風放在身前，唱得十分入神，不是帝江又是誰！
而重明就在他身側，載歌載舞，穿著斗篷，像個黑色的大撲稜蛾子。
帝江經常來山海食堂送食材，和應玲瓏很熟悉，停頓了一下就繼續唱歌，他用沒捧著麥克風的那兩個翅膀揮了揮，算是和應玲瓏打招呼。
帝江的歌唱得可真好聽，渾厚有力，像是低沉的大提琴，帶著很強的穿透力，難怪應玲瓏在那麼遠的包廂也能聽見。
她搖著兩根烤腸當應援棒，聽著免費的演唱會，覺得這趟可真沒白來。
“對了，重明，你怎麼跑到這來了？”應玲瓏靠近重明的肩膀大聲喊道，“沒給我惹麻煩吧？”
重明也大聲回應她：“我沒有惹事！我想去關整條走廊的燈，結果他們派了二十幾個人保護燈座開關，我只好回去。但是我回去的時候迷路了，就問工作人員你在哪個包廂。”
應玲瓏聽到這話，眼神心虛的往旁邊一瞥。
果然聽見重明憤憤道：“他說你不認識我，所以不能告訴我你在哪個包廂！我只好一個個包廂找，看到帝江在這，才進來坐會。”
應玲瓏摸了摸臉，面不改色道：“工作人員肯定聽錯了，當時房間裡有點吵，我是在問他認不認識你，不要因為你穿著奇裝異服就把你趕出去。”
“是嗎？”重明將信將疑的咬了一口烤腸。
“當然了，我就是來找你的啊，還給你帶了烤腸。”
重明這才眉開眼笑：“我就知道老闆不會忘了我！”
帝江一首歌罷，應玲瓏也遞給他一根烤腸。帝江猶豫了一下，看重明吃的很開心，才用翅膀接過來，往他混沌不清的臉上一懟，烤腸立刻只剩下一根竹籤子。
他低沉的聲音裡帶著驚訝：“好吃！和我在訛獸那裡吃到的一點也不一樣。”
應玲瓏同樣震驚：“訛獸還賣過烤腸？”
“是的，”帝江說，“後來我發現那是用腳踏車輪胎做的。”
應玲瓏肅然起敬：訛獸作為妖獸戰力中數得著的吊車尾，得罪各路大佬後竟然還能全身而退，佩服，佩服！
走出帝江的包廂，應玲瓏又巧遇了簫韶，倒也不算是巧遇，畢竟她就在這裡工作，現在還沒到她的上班時間，簫韶準備來唱唱歌放鬆一下。
“跟我走！玲瓏，我給你看點有意思的！”
應玲瓏一聽立刻跟上，來到了簫韶的專屬包廂。
“你這裡好大啊，為什麼還有窗戶？”
應玲瓏環顧著包廂，驚訝的發現這間包廂裡有一扇很大的窗戶，房間裡亮如白晝，一點都不像其他包廂那麼昏暗。
簫韶推開了窗戶，開始唱歌。
應玲瓏一個激靈，終於知道古人為什麼會用鳳凰的叫聲比喻精妙的音樂表演。
但不管是崑山玉碎還是芙蓉泣露，都無法描述出應玲瓏此刻聽到的美妙歌聲。隨著簫韶的歌聲傳出去，漸漸開始有鳥從窗戶裡飛進來，在寬敞的包廂裡翩翩起舞。
百鳥朝鳳。
鳥兒越聚越多，隨著簫韶的歌聲鳴叫起來，組成了美妙的和聲。
有渾身漆黑、鳴聲嘹亮的烏鶇，色彩明亮，叫聲婉轉的戴勝，頸側有白色斑紋、叫聲低沉急促的朱頸斑鳩，模樣漂亮，歌聲也清脆靈動的翠鳥，除了這些城市裡的常見鳥類，甚至還出現了一群可愛的銀喉山雀，像是雪色的小絨球，這些鳥兒一起盤旋在房間中，像一團色彩絢麗的星雲。
美輪美奐。
可慢慢的，應玲瓏發現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
她想提醒簫韶，簫韶卻已經唱得入神，完全忘了應玲瓏的存在，自顧自的給自己撐起一個光膜，歌聲更加激昂。
鳥兒是很美好，如果它們不是直腸子就更好了。
應玲瓏一退再退，已經退到了房間的拐角裡，但這裡隨著鳥兒的增多也不再安全。如果冒著“槍林彈雨”衝出去的話……那畫面同樣不堪設想。
就在應玲瓏很想大呼救命的時候，一把黑傘出現在了頭頂。
救星來了！順著握住傘把的那雙手向上看去，應玲瓏對上了眉頭緊皺，一臉痛苦神色的金烏。
她依稀記得，金烏，好像有點潔癖。
“謝謝你。”應玲瓏必須要承認，自己的道謝第一次像這樣發自內心，無比真摯。
“不過你怎麼想到準備傘的？”應玲瓏使勁往傘下縮了縮。
金烏：“我沒有準備，是在門口的工作人員手裡拿的。他們在等著清理包廂。”
金烏沒有說的是，門口的工作人員因為也是鳥，一直按捺著衝進來共舞的本能，四肢抖的像是中風了。
應玲瓏喃喃道：“我算是知道簫韶為什麼需要專屬包廂了。”
簫韶一曲完畢，鳥群慢慢安靜下來，並在簫韶的指揮下有秩序的分批次離開，否則下一期《走進真相》，就該是簫韶買單了。
金烏深深的看了應玲瓏一眼，再也忍受不了這一地狼藉，把手裡的雨傘丟得遠遠的，頭也不回的從一塌糊塗的房間裡飛了出去。
應玲瓏在他身後喊道：“你救駕有功！給你漲工資！喂，金烏，你倒是把我也弄出去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