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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睜眼,顧幸四仰八叉的躺在自家客廳裡。
臥槽,我還活著!
她站起身,在客廳裡肆無忌憚的跳了起來。
“我還活著,我還活著,哈哈哈哈哈哈……”
還沒笑完,便看到了站在門口拿著行李的顧添。
顧幸立馬又恢復了高冷的模樣,一臉平靜地看著站在門口的弟弟。
他飛奔了過來,抱住了有些懵的顧幸。
“姐,你又進那個空間裡去了,九死一生啊,要是我能替你進去就好了!”
顧幸欣慰地笑了笑,拍了拍顧添,才發覺自已弟弟已經長高了,她已經拍不到他的肩膀了。
“要是能讓你替我,我就讓你替我了,真的太折磨人了。”顧幸窩在了近處的沙發裡,一動不動。
“恭喜您,完成血色空間,特此獎勵您現金15w,以及鬼幣5枚,由於您完成了<與邪神的交易>所以鬼幣減半,交付邪神。”
……鬼幣原來不會漲的嗎
緊接著,遠處的半空中又亮起了巨幕,與之前不同的是巨幕上出現了一個帶著恰到好處笑容的姐姐。
“在經過兩次極恐空間的歷練之後,大家一定都適應了極恐空間的模式,從今天開始,極恐空間將負責這個世界的經營與管理,大家再也無需工作,唯一的任務便是極恐空間,每次成功都會有金額獎勵,參與次數越多現金越多,前提是活著出來哦。”
“距離下一次極恐空間還有一個月時間,這一次是全體成員都要參與。差點忘了,攢夠150枚鬼幣將不再參與極恐空間,但是最後五次空間將是魔鬼級別的難度。請大家再次觀看《極恐空間生存手冊》。期待與各位的下次見面!”
巨幕消失了,眾人都是一臉懵的看著,畢竟僅僅只有一小部分人參與了極恐空間,如今卻要全部人都參加,人們的臉上交織著惶恐、不安、焦躁、不解、擔憂等情緒。
而顧幸此刻只想罵人,好不容易兩次空間熬了過去,現在竟然要全體參與了?
顧添拿來了那本小冊子,冊子上又多了五條。
8.每次空間都是隨機難度,除了最後五次空間。
9.在有npc在場的情況下必須維持人設,不可呼叫本名,否則立即死亡。無npc在場可隨意。(注:會灌輸所扮演人物的必要回憶。)
10.當出現莫名的人在自已的空間裡時,很有可能是前來捉鬼、捉妖等等的人,如果您(與同伴)沒能探尋完全部線索,解鎖劇情,他已經捉到了,您(與同伴)將會立即死亡。如果您(與同伴)已探索完畢,他也捉到了,您將會前往其他人的空間執行捉鬼或者捉妖等等任務。如果他沒捉到,將對您(與同伴)沒有任何影響。
11.除了空間類道具其他道具都有不同的副作用,每個空間都只能獲得一個道具,在空間裡一個道具最多隻能使用一次,若是多次使用其副作用需要自已承擔。(注:在空間裡使用本空間道具,力量會倍增,副作用也會。)
12.攢夠150枚鬼幣可永久不踏入極恐空間,且擁有鉅額獎勵。
……攢夠鬼幣可以不再參與極恐空間,可她現在每次一半都要交給邪神,豈不是要比別人還要多進去很多次嗎!
“姐你怎麼愁雲滿面的,你想想現在全部的人都要進去了,說不定我們倆還能分到一塊呢。”顧添笑嘻嘻地說著,絲毫沒有緊張的意思。
“哪有這麼巧的事。”顧幸此刻只想躺平。
“我已經辭了工作了,結果現在竟然不用上班了,這算不算是一個好的方面。”顧添也癱在了沙發裡。
顧幸:“算哎,不用做社畜了。”
雖然想躺平但是生活還得繼續,顧幸和顧添開始一起鍛鍊,畢竟極恐空間裡能多跑幾步說不定就會多些活下來的機會。
在第二天顧幸剛鍛鍊完準備休息的時候,體內忽然傳來撕心裂肺的痛感,那種刺痛感越來越強烈,似乎有什麼東西想由身體中出來。
顧幸支撐不住,在地上蜷縮起來。
身上的蛇紋此時開始在背上游走,甚至在面板上凸現出來。
“姐你怎麼了?!”顧添跑去扶起了在地上的顧幸:“姨媽痛嗎?你之前也沒痛這麼厲害啊!”
“不……不是姨媽痛。”顧幸連話都說不清楚,額頭密密麻麻的汗珠,連嘴唇都被自已咬得沒了血色。
“打120,對,120。”
“別打,沒用的……”顧幸連忙制止了顧添,她知道這是她和邪神做的交易,這就是交易的後果,她甚至有些慶幸幸好沒有發生在空間裡。
顧添只得將顧幸抱到床上,看著她痛得翻來覆去。
這種看著親人受苦卻無能為力的感覺實在是不好受,顧添偷偷別過了臉。
疼痛持續了半個小時才結束,顧幸虛脫地躺在床上,彷彿生了一場大病。
而那個蛇的紋路此時已經徹底從面板裡凸出來了。
顧幸也清楚她必須趕緊尋找解決辦法。
一個月的時間飛速流逝著,所有的營業場所都在正常執行可是都變成了無人狀態,就算如此也無人去鬧事,世界籠罩在死寂的氛圍裡,人們對於未知的恐懼在心底生根發芽,有些人還是不願意相信所謂的極恐空間,甚至覺得那場幻境也不過只是一場夢,無論再怎麼逃避可它還是來了。
“恭喜,您被選入極恐空間了,在三秒後即將進入,請做好準備。”
“三、二、一。”
顧幸坦然接受了這一切。
“您來到的空間是規則陷阱系列之校園怪談,本次空間是多人空間,期間會有任務請您務必遵守。每所學校都有著怪談傳說,無人知曉真假。請努力辨別每一個怪談,小心陷阱。請盡力探索劇情,獲得生存機會,本次空間將會經歷四個怪談,請勿錯過訊息,在經歷四個怪談後生還者可離開空間,在期間不可離開學校,希望您玩得開心哦!”
誰會在這裡玩得開心啊!
顧幸嘟囔了一句,緊接著在腦海中浮現了本次的人設。
白蕭瀟 女 17歲 貧困高中學生 性格:安靜、內向、小透明、善良。
再次睜眼就是在教室裡坐著了,顧幸忽然想起從前的校園生活,她氣質清冷,平時也不苟言笑,漸漸的也沒有人來找自已談話,倒也無人敢欺負自已,這種不用社交的生活讓她十分滿意。
窗外的鳥鳴聲嘰嘰喳喳的,好像是春天,桃花開滿了枝椏,微風輕撫,便悠悠飄下花瓣雨,落在草坪上。
教室裡也很熱鬧,學生都三三兩兩聚在一起,高聲談笑,青春的氣息撲面而來。
只是顧幸還是看出了哪些是空間外的人,坐在窗邊的女生很緊張地看向四周,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還有幾個男生,也是如臨大敵,很明顯和完全放鬆的npc是不同的。
“哈哈哈哈哈哈高典夏你真的很搞笑哎。”明媚的笑聲傳來,坐在第二排中間的女生笑得花枝亂顫。
顧幸也注意到了她,她是人群中第一眼就能看到的人,娃娃臉,精緻的五官,笑時的小酒窩,妥妥的甜妹。
那幾個男生圍著她,見她笑了便也跟著笑。
“餘笙,你想不想聽鬼故事,是真的哦,在學校裡發生過的。”
“真的假的。”
“真的,你想聽嗎?”那男生一臉期待的看著餘笙。
“想聽,你講吧。”
顧幸敏銳地察覺到這不就是校園怪談的來源嗎?
於是她扭扭捏捏地挪到幾人身後,打算偷聽。
“白蕭瀟,你想聽就聽,這麼彆扭幹嘛。”那男生莫名其妙地看著挪到自已身後彎著腰的顧幸,毫不留情面地說出來。
“我…我……”顧幸也維持著人設,結結巴巴地說不出話。
與此同時也有其他人漸漸圍了上來,都怕錯過了所謂校園怪談的訊息。
“高典夏,為難人家幹嘛,趕緊說。”餘笙瞟了眼在高典夏身後低著頭的顧幸,對著高典夏說。
高典夏又變成了笑臉對著餘笙:“好的,那我開始說了哈。”
“就在五年前的時候,夜晚,一男子在校園閒逛,卻遇到了殺人狂,他跑到亮燈的寢室外求救,無人搭理,最終被殺人狂拿著鐮刀砍成了兩半,血滋了半米高。所以夜半聽到敲門聲千萬不要開門,小心是那個殺人狂!”
腦海中響起提示音:“第一個怪談。”
“啊……我好怕怕,你怎麼說這麼恐怖的故事。”餘笙捂住臉,氣鼓鼓地說。
顧幸有點想笑,這裝得有點太假了些,剛才聽故事的時候她的神情可是一點波動都沒有!
“那為什麼在半夜閒逛啊,那個殺人狂又是怎麼跑進去的?”圍上來的其中一個男生提出問題。
“這我怎麼知道,一個故事而已這麼深究幹嘛。”
看起來問不出來什麼,顧幸又回到自已的座位上。
上課鈴響起,老師走了進來,是一個禿頭大叔,和普通的教師並無什麼區別,十分正常。
上課的內容和高中差不多,顧幸總覺得這次空間是學校,那會不會和成績之類的有關,所以就算在空間裡她還是認真聽了課,雖然還是有些跟不上,畢竟她都畢業幾年了。
終於下課了,上課的時光總是煎熬的。
顧幸出了教室,在走廊裡觀察著周圍,就是很普通的校園佈景,一層大概是7間教室,正欲去樓上看看,顧幸看到了從隔壁教室打著哈欠出來的顧添。
顧添看到顧幸臉上先是一愣接著笑嘻嘻的想要跑過來,被顧幸用眼神制止了,走廊上都是npc,現在他倆可是不認識的狀態。
顧幸示意顧添跟上,二人隨即一前一後走到了拐角處的樓梯上。
顧幸:“聽到怪談了嗎?”
顧添“聽到了,一個女生說的,姐真巧啊,我們真分到一起去了。”
顧幸:“你最好還是叫我名字,以防萬一知道嗎,我叫白蕭瀟。”
顧添:“好的姐,我叫許升。”
顧幸:“我都說了……”
顧幸話還沒說完,便看到餘笙站在了樓梯口,顧幸分辨不出來她到底是npc還是玩家,只能和顧添先保持距離裝作不認識的模樣。
顧幸看到站起來的餘笙才發覺這姑娘竟然這麼高,看起來應該是1米85朝上了。
“安啦,我是玩家。”餘笙臉上掛著甜美的笑容,她一眨不眨的看著顧幸。
顧幸被這樣的眼神看得有些發毛,她的眼睛是很純粹的黑色,再細看便如同幽深的大海一般,深不見底。
顧幸:“這樣啊,你還是我的室友對吧。”
餘笙:“是呀,我們中午一起去食堂吧!”
顧幸:“行。”
顧添莫名地看餘笙有些不順眼。
顧添:“姐我先走了,要上課了。”
“都說了不要喊我姐……”
高中的課總是枯燥乏味的,下課鈴一響起,學生們都抓緊時間往食堂趕去。
下課了,顧幸和餘笙一起去了食堂。
顧幸剛走沒幾步,便感受到後背的輕微撫摸,與其說是撫摸,應該也算不上,只是輕微剮蹭,可顧幸還是避開了,她怕被餘笙發現自已蛇紋身的秘密,畢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自已的紋身已經凸現了。
餘笙看著顧幸微微避過的身子,淺淺地笑了笑,也沒有與顧幸刻意拉近距離了。
明亮寬敞的食堂,爆滿的學生,顧幸買了份咖哩雞飯,剛想帶回去吃餘笙已經落座了,她也只是跟著坐在她的對面。
沒想到餘笙吃得這麼快,一份魚湯麵一分鐘便吃完了,緊接著又去多點了幾份肉蟹煲,只剩下顧幸目瞪口呆的坐在原位,看著面前剛吃幾口的飯。
“有飯粒。”餘笙在對面伸出手擦了擦顧幸的嘴角。
指尖肌膚的觸感讓顧幸有些侷促:“謝謝……”
餘笙笑意更深了,又去點了幾份油燜大蝦。
她看起來不大的嘴裡一口能吃這麼多東西,這麼瘦能乘這麼多,顧幸也是自愧不如。
顧幸和餘笙回到宿舍,這間宿舍是四人間,已經有一個學生開始睡午覺了。
只剩下一個顯得有些侷促的女生坐在桌子前。
“你…你們應該是。”她看到二人進屋,有些焦急地問話。
顧幸:“是,我們是玩家。”
“啊,幸好,在宿舍不止我一個人。”她聽到顧幸的回答放心了些,又聽了下在簾子裡睡覺的女生的動靜,確定她還在睡,便說:“剛才差點問她是不是玩家了,幸好我止住了,一點都不緊張的只有npc。”
顧幸心想也不一定,她心大的弟弟和旁邊的餘笙都屬於不緊張的型別。
管娜庭:“可以告訴本名嗎?”
餘笙:“還是不了吧,現實又見不著,而且告訴你了,萬一你在npc面前叫錯了名字,命不就沒了。”餘笙還是笑著,說出的話一針見血。
“哦。”管娜庭看了眼餘笙,撇了撇嘴不再說話。
“你們到底在討論什麼?你不睡覺別人還要睡覺呢!”那個在簾子裡的女生猛地掀開簾子,大聲吼道。
顧幸:“不好意思啊打擾你睡覺了,你快睡吧。”
“哼!”
管娜庭見狀小聲嘟囔道:“也不知道空間幹嘛要這麼分配,非要安排個npc插在中間,討論劇情都不知道咋討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