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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幸裡裡外外將宿舍觀察了遍,就是有玻璃陽臺、洗手檯的普通四人宿舍。
太困了,還是睡覺吧。
搜查無果,顧幸打著哈欠爬上床,轉眼看到隔壁床的餘笙已經哼著小曲敷起了面膜,看著好不愜意……她真的不是npc嗎?
奇怪的是,學校裡幾乎沒有任何通訊裝置,僅僅看到老師有手機。
顧幸爬上床,看到了床邊掛的床頭籃,她隨意地扒拉兩下,便看到了一張寫著“靈異研討會”的小卡片,上面寫著電話號碼,歡迎加入靈異研討會的字樣,背面還有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在微笑,顧幸看著有些眼熟,這不是班裡的同班同學嗎?只不過要年長許多,還留了鬍子。
上學的時候問問他吧,正想著睏意來襲,顧幸安然地睡了。
一個小時後。
“靠遲到了!”顧幸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彈射下來,她火速穿好衣服下床,雖然是空間裡,但是第一天上課就遲到了,影響多不好。
宿舍已經空了,顧幸緊趕慢趕來到門前,正欲出門,轉眼看到餘笙慢條斯理地下了床。
正有些疑惑時餘笙開口了:“白蕭瀟,你都遲到半小時了也不差這一會兒,等等我吧。”
顧幸呆滯了兩秒後來想想也是這麼個理,就等了下餘笙。
餘笙又對著鏡子整理儀容整理了十多分鐘,穿鞋,鞋子有些難拔,她又費勁巴拉的彎腰拔鞋。
“真是的我最討厭穿鞋了。”
又過了十幾分鍾之後。
“ok,我們走吧!”二人終於出了宿舍門,可能是受餘笙的影響吧,顧幸也開始不緊不慢的了。
終於到了教室,教師看了過分遲到的二人一眼,也沒說什麼就讓他倆落座了。
顧幸在課間時去找了卡片上的男生,她拿出那張卡片,但是周圍都是npc根本沒法討論,她就告訴那男生下課後先不要走。
一下課餘笙就邀請顧幸去食堂,顧幸表示委婉拒絕,她要問下那個男生卡片的事。
餘笙以一種極其幽怨的眼神流連在顧幸和男生之間,這種感覺就像是顧幸出軌了一樣。
顧幸裝作沒看見。
餘笙幽怨地飄走了。
顧幸:“這個靈異研討會,和你什麼關係?”
那個男生比卡片上要稚嫩很多,抬頭時一臉的驚恐加懵圈,他說:“我什麼不知道,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我只是在這裡上課,你不要傷害我。”
這個男生說了一大堆的廢話顯然已經被嚇壞了,與卡片背面帶著專業微笑的男人形象大相徑庭。
顧幸悄悄地挪走了。
等到了食堂,顧幸排了個人最少的隊伍,拿到了肉夾饃。
“白蕭瀟!”顧添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顧幸看到顧添,給他使個眼色示意到背地裡說話。
二人一前一後走了許久走到小樹林裡面。
顧幸:“有沒有什麼發現?”
顧添:“喏,一張照片,在我書包裡找到的。”
顧添拿出一張大合照,照片裡有30人,都穿著黑色的斗篷裝,似乎涵蓋了所有玩家。
“這,難道我們就是靈異研討會的?我也找到一張名片。”顧幸遞給他。
顧添:“靈異研討會?我怎麼看著像邪教呢。”
“什麼邪教?”
聲音冷不丁地在身後響起,二人被嚇了一跳。
餘笙慢慢地從旁邊的樹林裡挪步走了過來:“哈嘍,在討論什麼呢?”
這人走路真的沒有聲音的啊!
顧幸:“就是關於劇情線索的,我們似乎參與了一個組織叫靈異研討會。”
顧添:“姐你竟然就這麼告訴她了。”
顧幸:“告訴她怎麼了,一起想不是想得更快。”
顧添:“你就不怕她……”
餘笙:“餵我還在這呢。”
顧幸:“咳咳,許升不能這麼不禮貌哈。”
顧添不滿地瞄了眼餘笙不再說話。
餘笙還是臉上帶著笑也沒搭理顧添:“不過快要上課了哎,看那個大鐘。”
這所學校確實哪裡都有鐘錶,到處都是類似“時間就是生命,拼搏奮鬥才能搏出明天。”的類似標語。
顧幸:“真的快上晚自習了,還是快點走吧,免得又遲到了。”
三人加快步伐到了教學樓,趕上了晚自習。
在課間顧幸不放心地又找上顧添,她囑咐顧添等下了晚自習快點到寢室,也不要開燈,畢竟怪談中是說到亮燈的寢室求救,如果沒亮燈說不定就不會引來。
早春的夜晚還是帶了點涼意的,剛下了小雨,泥土的氣息在竹林小道中瀰漫,月牙被縈繞的烏雲遮了半扇。
顧幸和餘笙一下晚自習便跑向宿舍,四周的人還是很多的,電明車也呼嘯著過去。
顧幸正想提議要不要坐電明車時,餘笙拉了下顧幸的袖子示意她看後面。
林蔭大道的盡頭,教學樓門口站著一個模糊的身影,他的頭似乎快要斷了,脖子長長的,吊在身體上,最顯眼的還是他手中長長的鐮刀,在夜裡泛著寒光。
周圍的學生像是沒看到他一樣旁若無人地往前走著。
忽然,他開始動了,他瘋狂地跑了起來,刀劃在了水泥地上發出刺耳的剮蹭聲,頭和脖子在搖擺著彷彿下一秒就要掉下來。
他似乎也看不到那些npc,直直地朝二人奔來。
餘笙拽著顧幸,開始瘋跑起來,途中撞到不少人,還沒等他們開罵,二人都已經一溜煙跑出去很遠了。
顧幸覺得學校實在是太大了,從教學樓到宿舍的路像來了一場馬拉松。
二人沒有回頭,一個勁跑進了宿舍,反鎖了門。
顧幸喘著粗氣,看到餘笙一臉氣定神閒地站在那裡,一點汗都沒出,而且剛剛餘笙握住顧幸的手,顧幸感受到她的冰涼,真的毫無體溫,再加上她總是悄無聲息的出現……
顧幸眼睛眯了起來。
她該不會是……
餘笙:“你摸摸,我是人。”沒想到她立馬抓起顧幸的手往胸膛上放,心跳的聲音清晰的傳來。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顧幸有些尷尬地收手,不過這姑娘是真平啊。
“鎖門幹嘛?”在顧幸對床的女生一臉疑惑地看著二人。
顧幸:“額,我看到了,那個鬼故事裡面拿鐮刀的殺人魔。”
“不是你們還真信啊,真搞笑。”
畢竟是npc,再怎麼解釋也是無果,畢竟也不能告訴她空間的事,顧幸閉了嘴。
她走到門前正想開門開門,顧幸攔住了她。
餘笙:“沒事,看那個的奔跑速度,他應該早到這裡了,可是一直沒有動靜,也沒有敲門的聲音,應該是去其他地方了。”
聽見餘笙這麼說,顧幸也就鬆手了。
“真是莫名其妙。”那女生將門一開啟便迎面撞上了管娜庭。
管娜庭:“走路看著點啊。”
“這應該我跟你說吧。”
見二人劍拔弩張,顧幸有些頭疼:“好了好了,都是一個寢室的,互相包容點。”
她真的不想在隨時要命的空間裡還得處理人際關係。
那女生用眼神狠狠剜了一眼管娜庭,便往廁所的方向去了。
顧幸想起還沒關燈,連忙關了燈。
管娜庭:“幸好空間裡給我的人設和我本人差不多,我才不慣著她呢。”
管娜庭:“聽到敲門聲不要開應該就能平安無事了吧。”
餘笙:“不一定。”
管娜庭:“那怎麼辦?那聽到敲門聲到底開不開門?”
餘笙:“不知道。”說完這句話餘笙便開始自顧自地去陽臺洗漱了。
管娜庭:“……”
一夜無話,npc似乎特別用功,一直到半夜都在亮著燈學習,顧幸想想也覺得正常,畢竟他們都高三了。
“啊啊啊啊啊!”在睡夢中的顧幸被一陣尖叫和陣陣騷亂吵醒,是樓下發出的聲響。
顧幸翻了個身本想繼續睡便被管娜庭搖醒了:“白蕭瀟!白蕭瀟!樓下出事了,是那個怪談裡的殺人魔做的吧!好多血,你快去看看啊!”
顧幸被搖得沒了睡意,帶著一臉起床氣起來了。
拖著拖鞋到了一樓,一樓的一間女生寢室的門大敞著。
寢室裡整潔如初,四人眼裡皆是驚懼,嘴張得大大的,屍體呈現青白色,四人整齊的躺在地板上,腐臭的味縈繞在每個人的鼻間。
顧幸仔細觀察了,在門前有一段青色的血液拖拽的痕跡,直直的延伸到寢室內。
顧倖進了屋內,其他人都用不解的眼神看著她,觀察一番後發現四人皆沒有外力所造成的損傷,屍體平整光滑,不知為何呈現青白色。
顧幸抬頭看向天花板,發現那裡寫著:“為什麼不開門?”這幾個字,定了定心神便出來了。
“我昨天夜裡和我室友都聽到了走廊的刀片劃過地板的刺耳聲音,接著就是求救聲,然後,然後就是瘋狂的敲門聲,就有開膛破腹的聲音傳來。這一夜實在是太難熬了,天一亮我們就出來檢視情況,發現門是鎖著的,於是就一起合力撬開了。”那個女生淚流了滿臉,身體不斷髮著抖說。
“我昨天也聽到了,沒想到就在對門。”
“太可怕了,能報警嗎?”
“你傻啊,這裡是什麼地方?”
“或許可以找那些老師,他們是有手機的啊。”
眾人都聚在一樓走廊裡,臉上都掛著驚恐與擔憂。
顧幸想著那個女生的話,有開膛破肚的聲音,但是四人卻沒有任何外力損傷,證明那個被開膛破肚的不是四人,那就是怪談中那個在校園裡閒逛的人了吧?
門是被撬開的,那就證明昨天夜裡他們沒有開門,那個怪談裡的資訊是誤導。
漸漸的也有男生趕來檢視,這棟學校根本就沒有宿管,簡直是除了學校大門進出自如。
走廊盡頭的鐘顯示已經快到上課時間了,於是人群也都慢慢散去了。
“太可怕了,我們該怎麼辦啊!”管娜庭臉上也沒了血色,顫抖著回了寢室。
顧幸看到寢室的牆上逐漸刻出的字跡,這又是一個怪談。
十年前,一老師瘋魔,在晚自習下課後拿著鐮刀亂砍學生,在追一學生時追到寢室門口,學生慌忙躲進寢室,老師未能殺死這名學生,最終在寢室門口以一種極其詭異的方式死去了。遇到拿著鐮刀的老師,請躲進寢室反鎖不要開門。
餘笙:“這個怪談,和上一個好像啊。”餘笙又悄無聲息地出現在顧幸背後,顧幸已經習慣了。
顧幸:“確實很像。”
“啊!上一個怪談已經夠受的了,又來一個,我還能活著出去嗎?”管娜庭有些崩潰了,沮喪地癱在地上。
npc室友已經早早地去教室自習,三人才能討論怪談。
快到上課的時間了,顧幸匆匆地去買了早餐,她感覺早餐好像比昨天要難吃了些,但也沒有太在意,趕去了教室。
教室死氣沉沉的,都沉默的坐在座位上,手裡的筆一刻不停地在寫著資料。
“上課!”老師來了教室,冷冷地掃視了教室。
“老師!你有手機吧,能報個警嗎?女生宿舍裡死了四個人!都被切成兩半了!”那個女生急急地站起來,對著站在講臺上的教師懇切地說著。
“死了關我什麼事,再說出報警的話,就把你關禁閉三天聽到了嗎?”那老師冷冰冰的臉上浮現陰狠的表情,他瞪著那個女生,彷彿要將她開膛破肚。
女生的臉一下變得煞白,她哆哆嗦嗦地坐下了。
報警這條路肯定是行不通的,這可是鬼怪的世界。
不過老師既然有手機,要不然試試偷呢?
下了課,顧幸出了教室,在走廊的都是玩家,那些npc都在教室中奮筆疾書,也不像昨日那樣嬉戲打鬧了。
“白蕭瀟!”顧添從教室裡出來走向顧幸:“昨天晚上你們寢室死人了?我沒來得及去看,你沒事吧。”
顧幸:“我沒事,看來那個訊息是錯的,不應該關門,可是今天早上又出來一個怪談你看到了嗎?”
顧添:“我看到了,你看看這個照片,這個大合照,有四個人變成黑白的了。”
顧添拿出那張合照,顧幸認出那四個人其中一個便是死在寢室門口的女生,可惜她當時沒有認真看,只能認出一個。
顧添:“這應該就是死的那四個人吧。”
顧幸:“或許又是掩蓋記憶這種把戲,這段關於靈異研討會的記憶被掩蓋了。”
二人討論無果,便上課了。
想要偷手機的顧幸在下課後偷偷跟在老師身後,可他進了辦公室便反鎖了門,壓根找不到機會顧幸只能作罷。
中午回了寢室,便看到npc室友在奮筆疾書,她的眼下已是烏青一片,手上也十分用力,像是要戳破試卷一樣,她的嘴裡在嘟囔著什麼。
顧幸靠近她:“吳望月?”
她像沒聽到一樣,在嘟囔著什麼,顧幸越靠越近,終於聽到了,她在說:“完不成了,要完不成了……會死的……會死的……”
這是完不成卷子的意思嗎?是學校的老師在壓榨學生嗎,可是這兩天根本沒有感受到啊……
“在思考什麼?”餘笙出現在顧幸身後,她微微彎下身子,將頭放在顧幸的肩上。
這種感覺就像被她擁抱一樣,顧幸覺著有些彆扭,忽然身上傳來一陣刺痛,她能感受到是附身在身上的蛇在不安地遊動,她皺著眉移開了身子。
在離開餘笙的一瞬間,那種刺痛感就消失了,顧幸有些疑惑,可她也不能直接開口問。
二人移到了宿舍門口避開了吳望月。
顧幸:“你聽到她說的話了嗎?”
餘笙:“聽到了,這是第二天,那些學生已經開始不對勁了,他們就像被學習奴役了一樣,感覺會隨著時間越來越不對勁的。”
顧幸:“是啊……”
夜晚,晚自習快要結束,隔壁突然傳來來陣陣騷亂,似乎還有人在喊著什麼。
隨即,悽慘的求救聲伴著嘶吼傳來,隔壁的班級,拿著鐮刀的鬼從教室裡跑了出來,顧幸終於看清了他的模樣,充血的瞳孔,青白的魁梧身軀上面濺滿了鮮血,頭無力地垂著,脖子如同麻花一樣擰著,風一吹,頭連著脖子在風中搖擺。他的手中拿著撕裂的人腿,鮮血在肆意的流淌,另一隻手拿著巨型的鐮刀,活脫脫地獄的死神。
隔壁班已經血紅一片,玻璃上都是流淌的鮮血。
顧添,顧添還在隔壁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