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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笑忘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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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月眠嘿嘿笑著從懷中拿出一物,正是升日飛仙!諸葛子期與宋伯牙大吃一驚,諸葛子期心下大凜,面上卻仍是不動聲色:“請問姑娘這煙花是從何得來?”

楊月眠好整以暇,得意之情溢於言表,顯得嬌憨可愛:“你不會告訴我,你不認得此物吧?”

諸葛子期與宋伯牙相視一眼:“姑娘能否讓我仔細看看?”

楊月眠翻了個白眼:“難道以你們的眼力還看不清?到底認不認得這東西?”

諸葛子期遲疑一下,終於點了點頭:“咳咳,這,這東西是認得...”

楊月眠輕輕嬌笑:“這東西可叫升日飛仙?”

諸葛子期無奈,只能乖乖答應一聲道:“是。”

“你們是不是八方名動的人?”

諸葛子期只能再次點頭:“是。”

楊月眠笑的越發開心:“那是不是持有此物能命令你們做一件事?”

諸葛子期長嘆一聲:“是...”

楊月眠指了指吳任心,其意思不言而喻,:“那我現在可以命令你們做一件事了吧?”

吳任心聽此大喜過望,頭一揚,那長長的白髮打了幾圈飛到諸葛子期與宋伯牙身前。哈哈大笑起來:“來來來,乖孫女讓他們試試我獨創的白繩絞首。”

諸葛子期臉色一變,眼望楊月眠,真怕她按著吳任心所說的做。許今心見形勢急轉,諸葛子期現在雖是信守舊約。可一旁的宋伯牙卻盯著楊月眠手中的升日飛仙,躍躍欲試。知道若是真的如此,一會怕是要動起手來,對手是名動江湖的人物,己方恐怕討不了什麼便宜 。

當下發話打圓場:“子期兄弟有諾必踐,在下佩服。他們兄弟二人也是信守承諾的江湖豪傑,楊姑娘也別太為難他們,就請他們放過吳前輩便是,這次的賭約就當扯平了吧。”

楊月眠望著諸葛子期:“你看如何?”

諸葛子期對著幾人長揖一躬:“諸位若無異議,便這麼定了在下就此謝過!”

此人處上風不驕,落下風不亂,氣度著實令人心折。吳任心也知道這二人不是好惹的,當下連連點頭表示同意。

諸葛子期對著楊月眠再施一禮:“此物關係重大,我既已答應你一件事,不知可否將煙花交還於我?”

吳任心插嘴道:“可若是你反悔了怎麼辦?”

“就算反悔,你可有什麼辦法?能奈我等如何?我們不做這言而無信之人!”宋伯牙冷哼一聲。

諸葛子期依舊是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舉手攔住宋伯牙,眼視楊月眠卻不發一語。

楊月眠一邊把玩著煙花,一邊輕笑道:“這麼好看的煙花,倒不讓我放上天可好?”

“那也無妨。”

煙花升起,在將曉未曉的天空中炸開,散成霧狀,從中散出八道顏色各異的火光,射向晨空,經久不散,煞是好看。待煙花散盡時幾人才注意到諸葛子期與宋伯牙已然不知所蹤。

吳任心一個箭步衝入墓中,不一會兒出來,手裡抱著一大堆東西。

“幸虧幸虧,我的這些寶貝沒有損壞。”

幾天看去,吳任心口中的寶貝無非是一些形狀有趣的小玩意,怪石異草等等,不禁莞爾。吳任心卻是寶貝似得給大夥一一介紹起來。

解君愁忽眼前一亮,從那堆寶貝中拿起一物,這是一截五尺長的東西,色澤淡青,卻隱隱有光華乍現。

吳任心看解君愁拿著那東西仔細觀看,洋洋得意道:“你們可知道這是什麼嗎?”

許今心見此物削長, 略具人形,似是快成精的人參。只是表面光滑,沒有枝須葉蔓,上面還有著奇異的紋理,似木非木。

吳任心見眾人都大為好奇,捋須笑到:“五年前我在山腳下碰到一隻金身大蟒,熬了我半年才弄死在傢伙,這便是它的舌頭。”

一旁的楊月眠大著膽子摸了摸,只覺觸手處似光滑,似澀結,極有韌性。

要不是吳任心說出此物的來歷,真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有人想到這竟然是一條大蟒蛇的舌頭。這舌頭都有五尺,那大蟒蛇不知道要大到什麼地步。

解君愁神情莫名激動:“那蟒蛇頭可是狀若四角,隱有三隻眼,蟒身有人腰粗細,全身泛有暗金色的光。”

吳任心細細回想了好一會,拍腿道:“是勒是勒,我當時也是好奇,這蟒蛇如此怪異,蟒蛇眼睛上方有一塊凸出的物件,遠遠看去就像是閉著的眼睛,那蛇足足有二三丈,嚇人的很...”

解君愁大叫連連,渾濁的眼珠幻出一片光彩,右手不斷輕撫那條蟒蛇,喃喃自語:“三眼黑金蠓舌!好,好啊!”

許今心聽其口氣像是知道這東西的來歷,當即問道:“解前輩可知這蟒蛇的來歷?”

解君愁胸口起伏不定,似是激動不已:“這畜生嚴格來說不算是蟒蛇,乃屬於上古生物,名為蠓。蠓只生長於冰雕雪蓮周圍,因其暗金色的面板與三隻眼的腦袋而得名三眼黑金蠓。此畜生雖無劇毒,卻極其兇殘,有著一股怪力且皮硬如軟甲,無論什麼生物靠近都會被生吞。”

吳任心也憶起當年那一幕,心有餘悸:“對嘞對嘞,我與這東西硬是周旋了半年才熬死它。”

解君愁繼續道:“蠓極具靈性,傳說是遠古水神共工豢養,每日食百斤葷腥。渾身上下都是寶,蠓皮可鍛造成軟甲,水火不侵,刀劍不傷。內臟等物食之對人大有裨益,其舌味葳性寒,柔韌若帶,堅固勝鋼,百折不斷,可是鍛造神兵的好東西。”

許今心與楊月眠一路上聽解君愁講起門中之事,眼見他心願得償,俱都替他高興。

楊月眠當下軟聲軟氣:“爺爺~你就把這三眼黑金蠓舌送給解伯伯嘛。”

吳任心聽的身子骨都酥了,:“這可是我的寶貝,送給他也行,不過要答應我一件事。”

解君愁深鞠一禮:“吳老請說!”

解君愁眼見千載難逢的寶物就在手中,只要吳任心願意送給自己,什麼條件他也答應。

吳任心看著解君愁哈哈一笑:“剛才要不是有你們,我早被那二人逼的走投無路了。還有我乖孫女替你說情,我也不為難你,這個條件就是我想與你們一起走走,在這山谷中待多久了,悶的發慌。”

解君愁知道吳任心雖然有些瘋瘋癲癲,武功卻是極為驚人的,有此強援如何不喜。當即爽快答應。當下各人通了名姓,吳任心眼望許今心,略微詫異

“許小兄弟今日莫不是有什麼奇遇?”

想到剛才諸葛子期說起英雄冢的秘術之一識英辨才,倒也不奇怪吳任心能看出了,當下許今心給其說起了在自己身上發生的事。

吳任心興高采烈道:“那我們現在就去那望仙山莊,我倒要見識見識那些毒蟲猛獸。”

說完又故作神秘地低聲道:“日後我若是用了本門的絕學,你們可要替我作偽證啊。”

路途上有著如此風趣的老人為伴,倒也不會枯燥無味了,三人紛紛笑著答應。

“等等,我這些本門的秘密可不能洩露了。”

吳任心說著將那刻著“英雄冢”的四尺墓碑抱入墳墓中,開啟機關,隨著卡卡的摩擦聲聲,墓門緩緩關上。

諸人看著吳任心抱著墓碑每走一步,腳下泥土都會陷進去幾分,這墓碑恐怕有數百斤重,他卻看上去毫不費力,俱是咂舌不已。許今心暗想這老人雖有些瘋瘋癲癲,可這一身武藝可非常人,這下對付唐將軍的追兵又有幾分把握了。

解君愁得到異寶,心情大暢,一路上與幾人談談笑笑。分享著許多江湖上的奇人異事。

良久,幾人面前是一個地勢驟然開闊,四周圍山的大盆地,四處散立著許多怪石。

解君愁見識廣博,緩緩道:“這地方的亂石排列的很有講究,暗合七十二星宿 ,似有陣法隱藏其中。”

許今心抬眼四望,看了一圈便有些頭昏。楊月眠倒是覺得有趣,這讓她憶起幼時與玩伴在林間捉迷藏的情形。

解君愁皺著眉頭思索,精通天命術理的清虛道人執意讓自己留在此地,又在遺命裡讓許今心去望仙山莊,加上英雄冢的吳任心,還扯上八方名動的青牙——林青雲的女兒。此事真是越發錯綜複雜了。

好在機關陣法是英雄冢所擅長的,吳任心走在前面帶路,四人在石塊中穿來繞去。在石陣中幾人都暗自戒備,謹防著敵人仗此有利地形突然發動襲擊。兩個時辰後剛才走出這一片看似紊亂,實則兇險的石陣。

剛出石陣就有一股似花似草的淡淡幽香襲來。一縷銳風細不可察地從後拂來,直奔吳任心的後背。許今心自被清虛道人傳功後對天地間的各種變化極為敏銳,此時心頭莫名察覺有異 ,沒來得及細想便嗆然拔劍。

與此同時,吳任心大喝一聲,滿頭白髮乍然飛起,與後背的那縷銳風相交,竟有金鐵之聲從中響起,一隻小小飛鏢被吳任心拂落在地。

“哼,那隻老鼠敢偷襲我,可別讓我逼你出來!”

一人緩緩從後方現身,一臉謙恭:“前輩誤會了,本意是想打只麻雀,不料我朋友學藝不精,失了準頭才誤擾了前輩,實在慚愧。”

這人言語謙遜,面上含笑,一副書生打扮,長衫迎風擺盪,眼珠不同於中原人呈現出幽藍色,更似是異邦人,是那種一眼便讓人生出好感的人。可這人卻長的孔武有力,與身上的長衫格格不入。在他身後還跟著四人,俱是懷著殺氣更是襯托其彬彬有禮。

吳任心認出書生後面四人中一位手持掉刀的人,正是逃走的高飛!

“不妨不妨,之前我也無意誤傷了這位,大家算是扯平了。”

解君愁與楊月眠人也認出另外兩人 ,正是追殺無果,鎩羽而歸的齊溫與李飛玄。剩下一位是女子,女子緋紅衣裙半裸在身,大片雪膩肌膚暴露在外,胸口之物如豆腐般嫩滑,眼神嫵媚,風姿卓越,勾人心魂。也是許今心的熟人——“毒媿”芊雨。她手中正把玩著與地上一模一樣的飛鏢。

書生輕輕一笑,不在意一邊許今心怨毒的目光。:“老人家說的不錯,同為誤傷,大家扯平了。”

許今心持劍護在楊月眠身前,大喝一聲:“大家退開些,小心那女人使毒!解前輩快幫吳前輩看看,有無大礙!”

當許今心知道剛剛那發暗器是芊雨的手法便知道恐怕吳老已經中招了,他只盼著以吳老深厚的內力能壓制那毒素,不然失去了這麼個高手己方可陷入危險了。雖然有解前輩可,終究雙拳難敵四手。

可許今心話音剛落,吳任心就一跤坐倒在地,面色慘白,顯然是已經中招。吳任心當即閉目運功抵禦來勢洶洶的毒素。即使以吳任心的精純內力,在這猝不及防之下被毒力沿著白髮直攻後腦,這一時半會算是徹底喪失戰力了。

這書生許今心也認識,名叫恙也是唐將軍手下之一,卻是為數不多有話語權的異邦人。在此之前恙的部族與許今心所在的狼胥城相隔不遠,被中原使者隨意兩句話便被嚇的舉族投降。唐將軍率領大軍攻破狼胥城時就是此人帶隊,後許今心帶著族人與其在城中巷裡廝殺。恙為了討好唐將軍,繞後把許今心的妻兒都抓走以此要挾,要他投降,因許今心是狼胥城第一勇士,抵抗的力度也是最大的。只要拿下許今心,其他人也會跟著投降。可許今心的妻子沒有如恙所願勸降自己的丈夫,而是當著許今心的面與兒女自刎在敵人刀下。

恙與芊羽的輕功沒有齊溫與李飛玄的好,所以在追殺時落後幾步。後在半路遇見了鎩羽而歸的齊溫、李飛玄、高飛三人,剛匯合一起了解情況後,幾人又意外見到天上耀眼的升日飛仙。終於追上了許今心幾人。

齊溫一眼看出吳任心比解君愁還要難纏,所以讓芊雨先使毒讓這四人中最高戰力廢掉。而見其中招後,恙現身用言語穩住對方,直到毒發。

“恙!你怎麼能給那狗皇帝做走狗!你以為你們最後能有什麼好下場嗎!?”

許今心想起自刎的妻兒,恨得咬牙切齒。

“呵,我這叫棄暗投明,明白麼?許今心,我早已跟你說過你們是擋不了天朝的天兵,可你們非要螳臂當車自尋死路!”

恙舔了舔嘴唇,望向裂眥嚼齒的許今心:“我本念在與你相識一場,求唐將軍的原諒放你一條生路,你們一家人都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這怪的了誰?你看現在結果如何?你是喪家之犬,而我現在已是將軍府中的坐上賓!”

楊月眠氣不過她吳爺爺遭其暗算,剛揚針刺向恙胸口的膻中大穴,卻被解君愁一把拉住手腕。

“嘿,你就是青牙的門徒?不過我可沒聽說他有教過什麼女流之輩。”

恙嘖嘖出聲

齊溫與李飛玄本應在沙漠小店裡活捉許今心是沒什麼問題的,偏偏被解君愁給橫插一腳。不僅人沒抓回去,還被弄得灰頭土臉。高飛也是在巨石谷被那老瘋子給玩的半死,將軍所託的升日飛仙還被搶走。此時吳任心盤坐在地運功抵禦毒素。幾人紛紛上前,形勢已是千鈞一髮。

“既然你們步步緊逼,那老頭子只好奉陪了...”

解君愁低嘆一聲

解君愁見此情形知道不能善了,暗地傳音吩咐許今心照看好楊月眠與吳任心,尋隙先退。

解君愁手中直面幾人,手腕翻轉,一柄看似鏽跡斑斑的小刀出現於掌心。解君愁手中小刀看似破舊,可齊溫等人看的分明,那小刀在內力的催動下,刀刃隱隱泛著紅光。

齊溫與李飛玄在解君愁手中吃過虧,見他立若停淵,也不敢太過逼近。只有高飛是戰場上拼殺出來的,可不管這麼多,直衝衝的上前。一個呼吸間,掉刀已至解君愁頭頂。解君愁小刀輕揚,迎上掉刀,卻是半步不退。

“叮”

高飛的全力一擊竟被解君愁手中小刀輕而易舉的接住。這一招看得恙眉頭緊鎖,因為解君愁並不是用蠻力硬接高飛這一刀。兵器碰撞間的那一剎那,他看出解君愁手腕輕抖,在掉刀快若閃電的一擊中,穩穩點中掉刀刀尖側面,輕輕彈開這勢大力沉的一招。

恙看明白了,結合之前與齊溫所瞭解的情況,這人應該是對兵器極為了解,而齊溫與李飛玄皆是擅長器鬥,自身拳腳功夫相對來說就很普通,才被一招唬住退走。

而自己自小便與各種飛禽猛獸為伍,野獸便是他最好的老師。說想到這,恙嘴角一勾,攔住因一招無功而想再次撲上去的高飛。踏前幾步。

“幾位兄弟守住周圍,許今心可是將軍親點的重犯,決不能讓他逃了,這人就教給我,我倒要領教領教前輩的高招!”

解君愁面色凝重,手心不自覺緊了緊刀柄。以他的眼力自然看出恙虎口上的老繭因是常年打鬥練拳造成,擅長的是拳腳功夫,而他只是對兵器瞭解頗深才壓了高飛一頭。

“哈哈哈,何須解老頭出手,讓我來試試你的身手!”

一個爽朗的聲音從眾人頭頂上傳來,眾人聞聲望去,但見雲遮霧湧下,一個小黑點飄然而落,騰雲駕霧般帶著一股奔騰的氣勢直襲向恙。

只見他其勢極快,加上從高空一落而就,幾乎是人隨聲到,迎著獵獵風聲,宛若天神。

雖是事變突然,恙卻並沒有驚慌,而是及時運功抬掌與那人硬對硬拼了一擊!

砰然一聲大震,恙後退兩三步就止住這股力道。而來人在空中翻了幾個筋斗後飄然落地。

恙甩了甩手,嘿嘿怪笑幾聲:“有意思”

旁人只見聲響大震後他被擊退幾步,可就在二人接掌那一瞬,他只覺來人掌力吞吐不定,這電光火石之間的片刻功夫居然換了七種手法,或駢掌揮掃或屈指彈壓,一種極為古怪的內力或放或收,先後襲來四重內勁。

第一重內勁以卸為主,化開他大部分的掌力;第二重內勁陰柔無比,竟吸走他掌中剩餘的內力;第三重內勁至剛至陽,竟把吸走的內力返還回來;第四重內勁似是一股詭異的灼熱,循著他手臂筋脈往心房疾走。

恙退開幾步方才化去這古怪的反噬之力,正蓄勢待發,準備好好給這人上一課,可忽覺掌心一熱,似是被細針刺了一下。他大驚低頭檢視,但見掌心赫然出現四道彎彎曲曲的紋路,就像是張古怪的笑臉刻在自己掌中一般,心中一凜,忍不住喝問:“你是誰!?”

“哈哈哈...”

來人高冠胡服,面色黃橘,一臉虯鬚,四聲長笑震的鳥雀驚飛。

“客人遠道而來,望仙山莊笑忘憂特來相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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