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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不期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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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柏也是說到做到。那十幾分鍾也是以最快的速度到達任陌詡在的精準位置。

“在幾樓?”宿柏停車徒手給任陌詡發了條訊息。

任陌詡:“這麼快?”

宿柏:“……幾樓?”

任陌詡:“十六。所以到底是為什麼,我在這兒好好的,能有什麼事?”

宿柏:“沒事我來取草帽?”

任陌詡:“行,有事,你是明白人,就你知道我有事。”任陌詡對著手機翻了個白眼,豎起中指。

任縛豈安置好任母,輕聲地關好房門,這一舉一動悄無聲息。他真的很在乎她的感受。

任陌詡實在是受不了這股血腥味,不得不去趟衛生間。

“不行,時間拖的越久越難聞。得趕緊。”任陌詡翻江倒海的胃總算是得到解脫。他其實也不是特別懂這任務的系統規矩,宿柏也沒怎麼告訴過他,前兩次不小心跟宿柏去完成任務才知道一點點。只知道一點皮毛。

“……得給他說一下這裡的情況。”任陌詡才想起還沒告訴宿柏,“嘶——他媽的手機去哪兒了?”

任陌詡走出衛生間,又到客廳裡坐著。“爸,你看見我手機哪去了?去了趟廁所就整個兒沒了。”任陌詡起身在沙發上找著。

“爸?你咋沒聲兒?”任陌詡久久沒有得到他爸的回應。

任縛豈就坐在任陌詡的對面。

“陌詡啊,你有個朋友要來家做客嗎?怎麼,他要吃一頓便飯再走?”

“……我手機……”任陌詡僵住了。

“不是說不告訴任何人?”任縛豈坐在那兒整個臉都黑了,“你想讓他幫你報案?”

任陌詡緩緩直起身。先拿回手機?還是先解釋?

任陌詡:“那……”

“還解釋什麼,裡面沒有證據?”任縛豈甩過手機,好巧不巧就撞在桌角上。

“您這是什麼意思?!”任陌詡緊皺眉頭,他不明白任縛豈這是為什麼。再仔細想想手機上自己也沒有把這件事告訴宿柏,他找手機也就為了這件事。

任縛豈也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任陌詡,瞳孔閃過一絲要將任陌詡就此殺了的神色。這種狠角色怎麼就輪到自己親爹來上演了?

任陌詡深呼一口氣。可空氣中全是血腥味。

“……那什麼……”任陌詡又想到了宿柏的那句話“你要死了”,“也難怪了……”

是個活人也知道這血味兒在密封空間有多難聞了吧?偏偏還是這麼一個暫時的凡人,偏偏不知道早點通風。

任陌詡心裡斷下這個事實:任縛豈就不是個正常人。

門外站著的正是宿柏,他已經在這裡差不多有一分多鐘了。門是快掩著的,只留了一條縫隙。可是會發出“吱呀”的聲音。好久沒有用潤滑劑了,門輪那一處生了點鏽。

所以開不開門是一回事,敢不敢開是另一回事。

他當然敢開。只是合適的時間還沒被他等到,也不能脫身。

“我猜你找手機就是為了告訴你那個朋友這裡的事,對?”任縛豈上前一步,腳前是玻璃方桌,“你是怎樣的不孝子,我這個做父親的還不知道嗎!?”

“然後呢?”任陌詡也上前一步,“我這個不孝子怎麼把你不孝了?”

房間的樣子好像一場夢境的四周,恍恍惚惚,甚至能感覺到微妙的一陣血霧在不斷升起。

“不孝子怎麼不孝的——”任縛豈雙眼泛黑,“就要看你是上天,還是下地……”

“你——”任陌詡不自覺地又後退了半步。

任縛豈的神色完全變了,跟原來完全不一樣。瞳孔裡似乎有什麼在閃,不,是什麼在動!

“那他都知道了何不殺了你?”

又是宿棖。

“他媽的這傻逼不是已經死了嗎?氣沒斷完?”任陌詡暗道。

他這麼想著,宿棖趁其不備,已經殺過來了。他手裡的東西真的讓人噁心。

任陌詡的肩膀被劃了一把,滲出一股血。“艹!”

宿棖又刺向任陌詡。任陌詡已經栽在沙發上。

他輕微地閉上眼睛,用手擋住頭部,試圖減輕要害的傷痛。

命定的救星是遲來也是準時的。

在門外與宿棖的分身糾纏甚久的宿柏沒有錯過替任陌詡擋住那一刀的剎那。

宿棖的短劍正中宿柏的手臂。

“你來得挺快啊,這麼及時,差點兒就讓我把你的人給了結了。”宿棖抽回短劍,他的樣子已經不再是任縛豈的模樣了,是本來的他,和宿柏一模一樣。手裡的劍滴著血……

宿柏不想跟他多說什麼,神色還是很穩定沒有動搖,手上的傷對於他來說似乎是微不足道。

任陌詡睜開眼,眼前的身影他已經熟悉了,但左臂上的血痕卻突兀陌生。他站起來,就站在宿柏的身後沒有遮完。就好像……宿柏只能在他身前為他擋著,只能讓任陌詡躲在後面。

“喂。”任陌詡把住宿柏的肩,“你把我,擋——住——了。”

任陌詡向前一步,於是就成這樣,三人四目對兩目,一對比一對狠。這也是個暫時的僵局。

宿柏的左臂周圍一小部分衣服被血浸透,依出血程度看,最多隻能頂十多分鐘。但要擺脫眼前這個死不透的人,也不能算是個人了,也需要些許時間。

剛才似幻似實的房間,現在已恢復原貌。這還不一定,究竟是復原了,還是假替了,現在的一切可能也都不是之前的了。

“他怎麼還沒死?”任陌詡還是問出這個可能讓宿柏覺得愚蠢的問題。

可意外的,宿柏居然認真地給他解釋了一遍:“我的sin α任務上次雖然識別了任務完成,但本質上看,就相當於颳了層皮又長了出來。系統是很誠實,但在一些實質的表面下,系統的誠實也就起不了作用了。換一句話說,系統只把表面現象納入任務完成的程度,看不到本質。”又切換了語言質子7κτινο αστέρι系統。

“那還是什麼破系統?換了得了。”任陌詡不屑道,反正都這麼不靠譜了,乾脆就不用。可系統哪有那麼容易替換?

“所以。”任陌詡皺蹙眉頭,看向宿棖,“你到底是哪根筋沒對,在我家發瘋。”

宿棖無所謂地一笑,輕蔑是唯一能夠體現出來的。“那你說我哪根筋沒對?嗯?我這個人發瘋可不會分時間和地方,很幸運你的父母是我的發瘋物件。”

“當然——”宿棖舔舐著刀尖上的血,“你也是。”

任陌詡:“……”說真的,宿棖頂著一張和宿柏一模一樣的臉做宿柏完全不會做的動作,很奇怪,不論是哪個視角都是衝突。

宿柏一直注意著地上的屍體,那具屍體已經出現很明顯的屍斑。

“要離開這裡。”宿柏突然轉過身在任陌詡的耳旁微聲道。

任陌詡也小聲地回答:“什麼時候?現在?”

宿柏沒說了。

“二位要離開了,現在嗎?”宿棖手中的刀似乎躍躍欲試。

下一秒,任陌詡的身後猛然地冒出一堆黑色蠕動的東西。又是上次那讓他噁心的東西。

“我靠——”那些東西擠在任陌詡的身後,散發出惡臭,一步步逼近任陌詡。

宿柏的手毫不留情地抓過去,那堆麻亂就向後躲撤,可還是有一些不怕的仍然在任陌詡的後背上趴著。

宿棖也是毫不留情地用手中的刀刺向宿柏的那隻手,速度之快。

此時已經快釀成死局,三人的形態各異,宿棖的刀將在下一秒刺中宿柏的手;任陌詡的後背貼滿了密密麻麻的麻亂,那些東西不斷地向任陌詡的身前湧去,似乎想要把任陌詡淹沒。一直緊貼在任陌詡的身上。

見它們沒有害怕的反應,宿柏也不得不讓自己的麻亂出來——只是與宿棖的貌似截然不同。那些麻亂比起宿棖的似乎更有規律,顏色雖和宿棖的一樣,可宿棖的那些麻亂的形態上卻始終不如宿柏的。那些麻亂就像一個人在交織自己的血液,很微小地波動著它們柔軟的身體。

果然見到同類的那些沒有組織的麻亂們,渾然起了驚惶之色。可依舊覆蓋著任陌詡。

宿柏這次沒有命中,他的麻亂救了他一劫。

宿棖的麻亂將任陌詡與宿柏拉開了距離。

房間又變換了一個樣子,一切的東西都隨著頭頂的燈光變暗了。

“你想怎樣?”宿柏漫不經心地問宿棖,可手上的動作卻似乎很著急,他操控著自己釋放出的麻亂到任陌詡的身邊。難怪他剛才沒聲兒,都已經昏過去好一會兒了。

宿棖站在上風,比宿柏更有優勢,居高臨下是宿棖最熟悉的一種看人的方法,他最享受的就是別人屈服在他的腳下。

“我又能怎樣。本來我可以輕輕鬆鬆地殺完人就離開,可是地利不如人和,嘖嘖嘖,你還是多管閒事的來救他,他到底有什麼值得的地方,有什麼地方比得過我。”宿棖強勁的手抵制住宿柏。兩人的都互相抵制。

“殺誰我不管。”宿柏從大衣內側抽出一把匕首,“但最好別殺我管了的人。”

宿棖一愣,隨後勾勒著自己的嘴,最倔強在他的臉上寫滿。他不甘心。“你管了的人?你就只能管一個剛認識不久的人嗎!?你就不能管你眼前這個和你在一起那麼久的人嗎!?你他媽說話啊!!!”

宿棖的力度變大,宿柏本就手上有傷,現在有點吃力。他不想再與宿棖糾葛。

宿柏猛地拔出匕首就刺向宿棖的肚子,自然抵制的力氣也快被耗盡。宿棖被刺了一刀,鬆開手遠離宿柏。

“你又要殺我……”宿棖扭曲的笑著,“那我今天是非殺他不可了!”

“咳咳……咳咳……”離宿柏有點遠的地方,卻依然可以聽到任陌詡的聲音在房間裡迴盪。他的麻亂早已被宿棖的吞噬了。

“咳咳……咳……”任陌詡的咳嗽聲接連不斷,麻亂的周圍滲出一股暗紅的血液。

宿柏管不著宿棖,跑到麻團麻亂一旁,可下一刻那些麻亂卻向後離開宿柏的身旁不讓他靠近。

“再上前一步,你的人就要掉下去摔死了哦。”宿棖在後面得意地笑著。

宿柏界在兩人中間,他開始猶豫到底要先怎麼做,是先救任陌詡還是先殺宿棖。

先救再殺。

宿柏又從兜裡拿出個東西,是個小瓶子——裡面裝著一些物質的液體,這些液體是純鹽酸。宿柏揣著這瓶鹽酸本有其他用途。

“拿出裝備了啊,手裡拿著什麼?又來對付我?”宿棖調侃著宿柏。

宿柏背對著宿棖,微低著頭,眼睫覆蓋著一層暗的陰影,手中微搖瓶子。“你不配。”

聞言宿棖扭曲著面孔,瞳孔縮緊。

那瓶鹽酸驟然間被灑在那團麻亂的表面上,那團麻亂開始腐蝕,它們在瘋狂地蠕動,每一個都想逃離,但是基本快腐蝕得差不多了。一團爛肉就那樣堆積在地上,還在不斷地蠕動掙扎,一撮碎肉脫離了,可卻加速地腐蝕,地上淌著一攤攤爛肉和黑色的汙漬。

慘不忍睹。

宿柏分毫不差的環住任陌詡的腰,接住他的腿,就這樣抱了起來,穩穩當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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