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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從鬥爭到合作:古代人類如何與動物建立互惠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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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遙遠的古代,人們過著簡樸的生活,住在土製的房子裡,身處在郊外的自然環境中。他們與各類動物和諧相處,友好共存。古代的人們沒有心存害念去傷害鳥獸魚蟲等動物,而這些動物也沒有意圖去傷害人類。彼此和諧共處,相安無事。到了豨韋氏的時代,百姓逐漸變得聰明機智了。他們有的人聚集了一百多人,有的人三五十人,有的人一二十人,看到那些善良的畜類,就上去拳打腳踢,大家一齊上去把它們打死。動物害怕人類的攻擊,但它們不會主動攻擊人類,也不會與人類進行搏鬥。人類有時也會被動物的爪子傷害,被咬傷的情況也不少見。人類意識到動物和自己之間的利害關係,他們開始害怕動物,也會主動攻擊動物,例如折斷樹枝、扔石頭等,與動物進行鬥爭或保護自己。當人們遭遇老虎、豹子、犀牛、象等強大的野獸時,他們很難戰勝這些野獸,甚至無處躲避,只能縮著脖子、喘著氣、吐著舌頭等待野獸的攻擊。怎見得:”豹子躲藏在南山的霧氣中,老虎在北山的角落裡咆哮。獸王不時噴出火焰,狼狽們在長途上滿是。看到人就想咬,誰敢擋道?麝香、麂子、兔子、鹿子,以及麌麖和猿猴、狐狸等動物。如果有些良善,就會經常被人類獵殺。山裡的鳥和水裡的鳥,都被人設計捉來充作廚房中的食物。只有一種行為是過分的,那就是人們去緣木探巢,把鳥窩裡的雛鳥抓走。“

有巢氏發明了住所,位於石樓的頂部,他看到百姓與野獸相互搏鬥,人多的時候野獸會躲避人類,人少的時候人類會躲避野獸,有些人逃脫不及,被猛獸傷害得血淋淋。有巢氏召集了百姓,教導他們折下樹梢,從矮枝架高枝,一層層地搭成像梯子一樣的結構,可以攀爬到大樹的頂端,架成一個巢穴,上面能遮蔽風雨,下面能棲身。他教導百姓住在這個巢穴裡,說:“如果遇到猛獸,就爬上樹,它們就無法傷害你了。”自從(有巢氏教導百姓住在巢穴後),如果遇到猛虎、豺狼等猛獸,大眾就會與之搏鬥。如果能戰勝猛獸,那就算了;如果無法戰勝,大家就會一層層地爬到樹梢頂端,果然這些猛獸無法對人造成傷害。百姓非常高興,有巢氏又教導他們說:“鳥獸的皮毛血肉都有用處。他們的皮,男女都可以剝下來,綁在腰間,以遮蓋前後,比木皮更耐用,而且可以避免裸露不好看。他們的皮可以吃,他們的肉也可以食用,就像橡子和栗子一樣可以充飢。”百姓聽從他的命令,大家都高高興興地去捕捉禽獸。這一次,他們的目的不再是與野獸搏鬥,而是為了剝皮、取肉、採毛等。這種捕獵方式比起之前的鬥爭方式更加容易,也更加安全。怎見得:“每個人都拿起了大木棍,一個個跳上了高峰。鹿兔們用一拳一棒的方式,虎和犀牛也無法放鬆警惕。他們認準了石頭砸在頭上,注視著腰間的一枝武器。人們獲勝後都很高興,帶回來了豐盛的食物供應早晚餐。如果有一點滋味,就會經常想著去供養。”

百姓們捕獲了一隻禽獸,非常高興,都把它抬到有巢氏那裡去分享。有巢氏教他們如何剝開禽獸的皮,皮被剝開後,內臟溢位,流出了許多鮮血。有巢氏教導人們說:“快點把血收集起來,這個血可以喝,這個肉可以吃。”人們聽信了他的話,便紛紛開始吃鳥獸的毛,喝鳥獸的血,吃鳥獸的肉。結果發現這些食物果然鮮美可口。從此以後,人們貪圖這些美食的味道,日夜相互邀請,一起去捕捉鳥獸來充飢。就像現在的獵人一樣,有的躲在山谷裡埋伏,有的爬到樹上投石頭。有些小的野獸被他們扔石頭砸死了,而大的野獸則被亂棍打死。他們一次可以捉到很多野獸,吃得也更加廣泛了。吃了許多野獸的肉和血,人們的食慾和野心都變得更加強烈,自然會產生爭鬥的心理。他們會為了爭奪虎豹的皮毛、牛馬的肉,或者是為了砍伐森林而激烈爭鬥。在戰鬥中取得勝利的人,就會變得自大,要求那些弱者服從他。有些人服從了勝利者,而有些人則不服,大家都去找那位公正無私的老人,聽他處理糾紛。有些人被老人的分折說服了,而有些人則仍然不服。有首詩這麼說:”太古混沌繇此鑿,黎民那得復歌傞?有巢非不遵皇化,時勢應變奈若何!“

在那個時代,有些人死去後只能被拋棄在深峽和山谷裡。後來有個孝子路過那裡,看到了他親人的屍體已經被狐狸和蒼蠅等昆蟲啃噬,讓他不由得汗流滿額,感到非常害怕。孝子不忍心直接看著親人的屍體,於是不管不顧地拾起柴木、石頭、竹子和葉子,把親人的屍體掩蓋起來。從此以後,只要有人去世,大家就會用厚厚的柴薪將屍體埋葬。那個時候的人們還不知道用泥土覆蓋屍體,也不知道在墓地上種植樹木來表示紀念。他們還不懂得如何栽種樹木,也不知道如何進行火化。後來有巢氏沒有了。燧人氏做了一些事情,世界又變得不一樣了。

話分兩頭。在不周山的山頂,有一個地方叫做宜城。在這個宜城上,日月無法照耀的地方,沒有春夏秋冬的季節變化,也沒有晝夜之分。在當時,燧人氏從頂不周山遊覽到日月所都的地方,來到南垂處,看見一棵大樹,樹上有一隻鳥兒,現在被稱為啄木鳥。這隻鳥用尖尖的嘴向樹幹上啄。他看到啄木鳥啄打的地方,突然冒出了火來。燧人氏看到這個情形,認為南方屬於火的屬性。於是燧人氏抬頭觀察星辰,知道天空中有火,鹿木也就顯得明亮了。另外,他又發現五個方向有五種不同的木材,而燧石是火焰的來源。他教導人們用木材做成燧木,透過學習鳥類啄木的方式,用燧木在燧石上摩擦,果然火光熊熊地冒了出來。這五種木材分別是:榆木、柳木、棗木、杏木、桑木、柘木、柞木、楢木、槐木、檀木。榆樹和柳樹的木頭呈青色,所以春天可以去採摘;棗樹和杏樹的木頭呈紅色,所以夏天可以去採摘;桑樹和柘樹的木頭呈黃色,所以夏季可以去採摘;柞樹和楢樹的木頭呈白色,所以秋天可以去採摘;槐樹和檀樹的木頭呈黑色,所以冬天可以去採摘。這是順應四季的規律。

燧人教人們如何取得火之後,當時還沒有煮飯和烹炸的技術,於是他教人們將木材燒起來,將野獸的肉烤熟食用。後來,人們開始用火烤黍子和烤小豬,烤出來的肉香噴噴的,比以前生的肉更好吃,味道更美。百姓們吃了這些熟肉後,都覺得比以前的食物更美味。在那個時代,人們吃生肉,很容易得到惡臭疾病,使得很多人喪命。自從有了火,人們開始烹煮熟食,不再有惡臭疾病的問題,於是死亡人數逐漸減少,人口也逐漸繁衍增多。儘管有了烹煮熟食的方法,但在嚴寒的冬季,人們仍然難以承受寒冷。因此,燧人教導人們在夏季多儲備柴薪,到了冬季時就可以用火來取暖。燧人還教導人們鍛造金屬來製作斧頭和錘子,以及用黏土製作陶器和瓷器。人們非常高興,因為這些新發明使他們的生活更加便利。這時,天下到處都是水圳和水池,沛深無比。燧人氏看到水中充滿了魚、鱉、黿、鼉等生物,知道這些都是美味的食物。他教導民眾想方設法捕捉這些魚鱉等生物,並烹煮食用。民眾吃了這些食物後,覺得味道很好,於是常常去捕魚獵獸。在上古時期,沒有文字的概念,人們無法用書寫來記錄資訊。人們透過捕魚、打獵、養殖等方式獲得了禽獸、魚蟲等食物。如果自己沒有捕獲到,就會與鄰居分享;如果自己捕獲了很多,就會借給鄰居一些食用。這樣,人們之間形成了相互幫助和分享的精神。有時借物引發爭端,因為沒有明確的憑據,爭論無法解決。但是由於大多數人都遵循著相互幫助和分享的傳統,這些爭端都沒有發展成為實際衝突。燧人教導人們道:“如果你們有重要的事情要處理,就將細繩編成一根大繩子;如果是小事情,就將細繩編成一根小繩子。這樣,當事情處理完畢後,就有明確的憑據,可以避免爭執和遺忘。”這樣的方法使人們更加有序地處理事務,避免了不必要的糾紛和衝突。燧人還在百姓中挑選那些懂得道理的人,設立一個傳道臺,類似於現在的講堂,讓這些人教導那些不懂事的人。透過這種方式,人們可以更好地瞭解生活中的道理,提高自己的素質和智慧。凡是百姓遇到不理解的事情,都會去請教那些師長和智者,以獲取更多的知識和經驗。透過這些教育和學習,人們變得更加聰明和有見識。他們對燧人的教導非常感激,認為他是一位偉大的領袖和智者,開始稱呼他為燧皇,以示尊敬和感激之情。

有一位名為雒的人,選了四個人來輔助燧皇,代表他處理天地萬物的事情,擔任大臣的職位。一個叫明繇的人,讓他修改陛級的制度;一個叫畢旒的人,讓他辨別四方的顏色;一個叫成博的人,讓他傳承古諸的學問;一個叫狷芻的人,讓他記錄延嬉的事蹟。有了這四位佐助,天地萬物開始變得平衡有序,人類社會也得到了良好的管理。人們發現,澗中出現了龍和龜的圖案,預示著天意已經顯靈,萬物開始繁榮發展。燧人還規定了建造房屋和都城的時間,根據方位來計算角度。他還制定了一個嚴格的度量標準,以七作為基準。同時,他還註明了各種動植物的名稱和顏色,這被稱為“某價”,人們因此能夠更好地認識和了解各種事物和物種。燧人還在每天中午設立了一個市場,讓人們聚集在市場裡,進行物物交換和按某價進行交易。這樣,全部的商品就可以根據市場的輕重轉換,使人們的財富逐漸增加,生活逐漸變得更加富足和豐裕。

在燧人之前,人們只能食用生肉和野果,生活貧困艱苦。但是隨著燧人的發明,人們開始使用火來烹飪食物,擁有了更多美味可口的食物,這讓人們的食慾更加旺盛。有些男子只看重女人的外貌而不顧及其他方面,會抱住女人與其發生性關係,毫不顧忌旁人的眼光,就像野獸一樣沒有任何約束。這種不負責任的行為導致了許多男性因為過度的性行為而導致身體虛弱、疾病和精神上的問題。燧人氏看到人們的情感慾望蠢蠢欲動,不知道如何保養精神,於是說道:“現在我制定一個規矩,不准你們胡搞亂搞。男子到了三十歲,就要娶一個女子為妻;女子到了二十歲,就要嫁給一個男子為夫。白天一起吃飯,晚上一起睡覺。這是根據天地陰陽之數來確定的制度。”自此之後,人們開始遵循燧人的法律和制度,開始有了婚姻之禮,生下子女後,才真正意識到有了父母。父母也因為有了孩子而更加疼愛他們,孩子也開始尊敬和孝敬父母。燧人氏又教導民眾說:“父子之間互相更換稱呼為一代,大家可以各自隨意取一個名字作為姓氏,來區分彼此。姓氏不能相同,這樣才能分辨清楚。”於是,人們開始按照燧人的法律和制度生活,形成了各種親屬關係,例如君臣、父子、兄弟、夫妻等等。這些關係構成了一個完整的家庭和社會體系,燧人成為這個乾坤之始的創造者和奠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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