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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堯治理天下無過失,卻遇到十個太陽同時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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堯繼位為君,他的仁慈如同天空一樣廣闊,智慧如同神靈一樣卓越。人民視他如同太陽一樣光輝,仰慕他如同雲彩一樣壯觀。他將心思全部放在治理天下和幫助窮苦人民上。堯不是透過獎賞來激勵人民,而是透過感化和啟迪來引導他們。他在位七年,治理得非常好,人民也沒有出現任何過失或不遵守法律的情況。那鴟鴞這種惡鳥飛逃到了遙遠的地方,麒麟這種吉祥神獸在沼澤中漫遊。然而,氣數有時固定有時變化,上天突然出現了十個太陽一同升起的現象。百姓們種植的五穀作物,在這十個太陽的暴曬下,乾枯焦糊。這場日食讓百姓感到十分苦惱,他們只能躲在地穴裡避暑。而接著又有大風颳起,摧毀了很多民間的房屋和建築。有一種大型野獸,名叫猰俞,還有一種巨大的豬,名叫封豨,以及一條名叫修蛇的大蛇,它們都會吃人。帝堯思考他的臣子們,發現只有羿擁有神奇的力量,於是命令羿去治理風和太陽等天氣怪物。

羿接到命令後前往檢視風的情況,但發現風並不是從東、西、南、北四個方向來的,而是從青丘澤上單獨吹來,並且呈現出四面八方的衝擊力。羿觀察後明白了情況,心中想到了一個計策,於是帶著刀箭來到了青丘地方。他發現那風:“狂風呼嘯著,猛烈地吹蕩著一切。天空渺茫無際,彷彿直衝漢霄。過山時,只聽到千樹萬樹被風摧殘的咆哮聲,進入林中,只見萬竿樹木在風中搖曳。巖邊的柳樹連根拔起,園內的花兒和葉子被風吹得漫天飛舞。漁夫們緊張地收起漁網,遊客們則將船錨拋下。路途中的行人迷失了方向,山中的樵夫也難以挑擔前行。林間的猴子被狂風嚇散,奇花叢中的鹿兒也紛紛逃竄。狂風捲起塵土沙石,形成迸迸的沙塵,同時也攪動著江海,掀起排山倒海的巨浪。”

羿遇見了這場狂風,連忙將自己的身體朝風頭的方向緊急坐定。沒想到他竟被風捲起,一下子飄上了高空。他隨著風飄泊了好一會兒,直到風停下來,才落在一個平坦的地方。這個地方周圍有遠山遠水,景色相當優美。羿走了幾十步,遠遠地發現了一個天然的洞穴,洞穴周圍是紅色峭壁,看起來十分仙境般美麗。羿一直走到洞門口,仔細觀察,發現有一個蒼老的頭顱,喊道:“誰敢擅自來到這裡!”羿發現這個人態度不友善,於是說道:“請你的主人出來見我。”蒼頭回去向裡面彙報,只聽到裡面傳來一聲:“拿刀過來!”羿躲在一旁觀看,只見一個人走出來,他身姿飄逸,舉止輕揚,手中提著大刀,喝道:“誰人敢闖入我的風洞?是在冒犯我風伯嗎?”羿向前說道:“在下就是那個闖入者。尊神既然是風伯,負責掌管風的事物,就是尊貴的官職。怎麼可以放肆地施展惡風,傷害百姓呢?”風伯聽了非常憤怒,揮舞著大刀向羿衝過來,羿拿出劍來與他抵抗。戰鬥進行到了白熱化的階段,羿拿起箭瞄準風伯的頭盔發射,同時說道:“我不想傷害你,只要你歸還風調就行了。”突然間,風伯被箭射中頭盔,摔倒在地。風伯非常驚訝,說道:“好一支神箭!如果他想要殺我,只需要用這支鐵箭就能做到!他真是個好人。”風伯收起了刀,向羿行禮道:“我將遵從您的命令。”羿放下了弓,回答了他的禮節。風伯跟著羿出了風洞口,說道:“前面就是青丘的地界了,那個孔竅之處,如果你設下繳遮,我們這些施風的人看到繳遮就會回去。”羿聽從了風伯的建議,設定了繳遮擋住了青丘地界的洞口,從此風不再對人民造成傷害。

羿想著:“風已經被我控制了,但是那日食怎麼辦呢?我可以用神箭射它,相信它不會再對人民造成威脅。”第二天,十日同時出現在天空中。羿拿起箭來,瞄準日食發射,只見那個被箭射中的太陽隨著箭頭消失在了空中。於是,羿連續發射了九支箭,九個日食都隨著箭頭消失在了空中。只見那一輪耀眼的太陽靈,起初,羿還沒認出它來,就射了一箭,哪裡射得到它呢?它高懸在澄澈碧藍的天空中,普照著大地萬物。突然間,那個光芒四射的太陽,發出瞭如洪鐘般的聲音,遠遠地對著羿說道:“感謝你射散了那些邪惡的光芒,從此以後,萬物都將得到平靜和安寧。”羿望向天空,向著那個太陽行禮並拜倒。在這之後,天空中的九個太陽也被羿一一收服了。羿認為:“既然我已經控制了風和太陽,我為什麼還要害怕那些小妖猰俞、封豨和修蛇呢?明天我要施展一些小技巧,讓他們生存困難,死亡有定數,這樣才能顯示我的能力。”

現在說起這三個怪物,它們是傳說中的三皇時代遺留下來的,已經成為精怪,但是還沒有得到靈氣,所以它們的性格兇暴、殘忍和惡劣。第二天,羿帶著弓箭直接進入了深林,看到一片茂密的樹林上,鳥雀驚慌地飛散。羿停住腳步觀察,發現遠處好像有一隻巨大的野獸,頭像老虎,人身似獸,裸露著身體坐在樹下的一個深坑旁邊,手裡拿著一隻山羊腿在吃。羿說:“這個就是猰俞了。”然後,他撥動弓弦,一支箭射中了猰俞的咽喉部位。那個猰俞被射中後,翻滾著從凹坑裡掉落下去,發出瞭如同山崩般的巨響,已經被羿射殺了。於是,羿前往洞庭湖的草原上尋找那個名叫修蛇的小妖。羿四處搜尋了一會兒,終於在一片茂密的草叢中發現了一條兩三里長的路,路上沒有任何雜草。羿想:“這應該是修蛇經常出沒的地方。”於是他坐在河邊等待。黃昏時分,只見煙霧瀰漫,一股黑色的氣流突然衝來。他趕緊躲到了一棵樹後面,那條巨蛇目光如電,嘴巴就像一個血盆,從遠處疾馳而來。羿等到修蛇靠近後,立刻射出一箭,直擊修蛇的七寸要害。那條蛇把尾巴往地上一甩,發出了像山崩地裂一般的響聲。儘管它的氣息已經微弱,羿還是走上前去,連砍幾刀,將蛇身切成了兩段,終於除掉了這條修蛇。羿想:“現在只有桑林裡還有封豨沒有除掉。”他自言自語道:“這個傢伙真是個蠢貨,我不需要費力去對付它。”羿命令手下的人,用拇指那麼粗的繩子,從封豨常常經過的路上設定了一張網,把它綁在四棵大樹上。讓數十個人守在那個網的四周,並告訴他們:“等抓住野豬後,才能繼續前進,那時候它就無法猖狂了。”守衛們聽從命令,在網旁等待到了深夜,忽然聽到嘶嘶的聲音,大樹被封豨那張網牽扯得翻來覆去。守衛們正在打瞌睡,突然被聲音驚醒,發現封豨已經被網捆住。封豨看到有人靠近,露出鋒利的牙齒準備攻擊。於是數十個人從四面八方加大繩索,將封豨的四腳緊緊紮在一起,形成一個大大的結。封豨被捆綁得無法動彈,他用人類的語言喊道:“放開我,放開我!”看守者說:“我們不能放他走,不要聽他的。”他們把封豨抬到羿的面前,羿叫來幾個熟練的屠夫,將它宰割。羿說:“它的肉最適合食用。”稱量後發現有一千多斤肉。羿把封豨的肉分給了每個人十幾斤,說:“這是為了祝福你們的太平安寧。”人們都非常高興,自此之後,桑林再也沒有封豨的麻煩了。羿已經取得了成功,帝堯給予了他非常豐厚的獎賞,這裡就不再贅述了。

堯治理天下五十年,他自己不知道天下是治理得好還是治理得不好,就問身邊的左右和朝廷官員:“天下治理得怎麼樣?”左右和朝廷中的官員都回答說:“我們也不知道。”於是堯便自己走在康衢上游玩。有一首兒童的歌謠這樣唱道:“立我蒸民,莫匪爾極。不識不知,順帝之則。”又有一位老人,敲打著土地唱道:“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鑿井而飲,耕田而食。帝力何有於我哉?”

堯帝又在華山巡遊,華山的守衛者說:“嘿,請祝福這位聖人,願他財富豐厚,長壽健康,子孫滿堂。”堯帝說:“擁有許多兒子會帶來很多擔憂;財富會帶來很多麻煩;長壽會帶來很多恥辱。”封人說:“天地萬物,都有各自的職責。有什麼可擔心的?富有了,就讓別人分享,又有什麼關係呢?天下有道,萬物都繁榮;天下無道,只能修養自己的品德。即使活上一千年,也會厭倦這個世界,不如離開塵世,昇仙而去。乘著白雲,到達天帝的故鄉,又有什麼恥辱可言呢?”一些物品如果被視為天上的瑞兆,比如露醴,就會出現;如果被視為草中的瑞兆,比如朱草和嘉禾,就會生長;如果被視為地中的瑞兆,比如醴泉,就會湧出來。另外,有一種莢草,十五歲以前每天會生長一片葉子,十五歲以後每天會凋落一片葉子。如果月亮變小,則一片葉子會停留不落,這種草可以用來預測日子的數目。甲辰年過去了六十一年,在那一年,天下發生了大洪水,江河氾濫,逆流成災,無數百姓被淹沒,造成了嚴重的災害。堯帝詢問群臣:“有誰能治理這洪水?”當時四大名山的巨人鯀被推薦為治理洪水的人選,但是經過九年的治理,洪水仍然沒有得到控制,鯀的努力白費了百姓的血汗。堯帝的兒子丹朱不稱職,無法勝任治理國家的重任,於是四處尋求賢才來代替自己。他想要把君位讓給許由。許由的字是武仲,他喜歡隱居。當他聽聞堯帝打算讓位給他時,他便逃到穎水之陽、箕山之下躲避。堯帝又派遣許由擔任九州長官,許由不想聽聞此事,便在穎水之濱清洗自己的耳朵。這時候,有一位名叫巢父的隱士,牽著牛犢來到河邊飲水,看見許由在洗耳朵,便問許由:“你為什麼要洗耳朵?”許由回答說:“堯帝邀請我擔任九州長,我討厭聽到那些嘈雜的聲音,所以來洗耳朵。”巢父回答道:“假如你隱居在高山深谷、不為人所知,那麼有誰會知道你呢?你現在這樣洗耳朵,只是想讓別人知道你而已。我帶著我的牛來喝水,卻碰到了你在這裡洗耳朵,現在水都被你弄髒了,我的牛可不能喝這種髒水。”說完,他便把牛帶到上游去喝水。堯帝又打算將王位傳給子州支父,但是子州支父回答說:“堯帝召我為天子,這是一件美好的事情。但是我有一種難以治癒的疾病,必須先治好自己,沒有時間來治理天下。”於是群臣便推薦舜來接替堯的位置。

相傳姚舜的祖先曾建立過虞國,姚舜是虞幕黃帝的第八代孫。姚舜的父親名叫瞽瞍,母親名叫握登。據說,當時天上出現了一道巨大的彩虹,這讓瞽瞍和握登非常感動,於是在姚墟之地生下了舜,因此他的姓氏也改為了姚。姚舜的母親握登去世後,他的繼母生下了象。父母和象都十分愚昧,不可改變。姚舜的繼母偏愛自己的親生兒子,對舜則很刻薄,甚至在瞽瞍面前說舜的壞話,企圖害他。瞽瞍因此也開始討厭舜了。瞽瞍甚至曾經想殺死舜,但是舜一直秉承著孝悌之道,沒有對繼母和兄弟懷有任何怨恨之情,反而勤勤懇懇地耕田,常常在歷山上耕作。在歷山上和舜一起耕作的人們,看到他是如此的孝悌,勤勤懇懇地耕作,相處得非常友好。相比之下,而看到象(舜的弟弟)如此放肆,不友善也不尊重兄長。歷山的農夫們都被舜的品德所感動,從此再也沒有人為了田畔的界限而爭執。有一次,姚舜在雷澤釣魚,是為了奉養他的父母。那些在雷洋捕魚的人們看到舜是如此的孝友,也都認識了他。有一天,舜在雷洋捕魚時得到了一塊玉牌,上面寫著:“接受並繼承王位,只有你是合適的人選。”另外,他在河濱燒製陶器,河濱的居民們看到舜這樣做,也都效仿他的做法,不再將破損的陶器出售給別人。他們看到舜是如此地做事,都非常地敬佩他。之後,舜在潢河之上牧羊,有一天,在河岸的岩石中撿到了一本玉製的歷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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