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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天子怒了!周桓王親征鄭國,一場社稷存亡的較量即將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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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齊僖公有兩個女兒,都是絕色美女。大女兒嫁給了衛國,就是衛宣姜,這裡先不多說。單說次女文姜,她生得如秋水般靈動,容貌如芙蓉花般美麗,比花兒更能理解人的心意,比玉器更能散發出迷人的香氣,真是一位絕世佳人,古今國色。而且她通曉古今,博學多才,出口成章,因此人們稱她為文姜。世子諸兒,原本是個貪圖酒色的人,他和文姜雖然為兄妹,但各自由不同的母親所生。諸兒比文姜年長兩歲,從小在宮中一起玩耍。等文姜逐漸長大,出落得如花似玉。諸兒已經通曉情竇,見到文姜如此才貌,況且文姜的舉止輕浮,諸兒常常有調戲的意思。那文姜本來就妖淫成性,又不顧禮義,語言戲謔,時常涉及汙穢下流的內容,全然不避忌。諸多兒子生得高大威猛,面容姣好,真是天生的美男子,和文姜一樣都是出類拔萃的人物。可惜他們出生在同一個家庭,成為兄妹,不能成為一對。但是現在聚在一起,男女不分,隨心所欲地在一起。雖然不得不顧及左右宮女的感受,但還是經常親密無間。這也是因為齊侯夫婦溺愛子女,沒有采取措施來防範這種事情,結果導致兒女走上了犯錯的道路。後來諸兒導致國家處於危險之中,這一切都是由於這種不正當的行為所導致的。

自從鄭國的世子忽大敗戎師之後,齊僖公在文姜面前大加讚揚他的英勇。現在正式商討婚事,文姜感到非常高興。但是當她聽到世子忽堅決拒絕時,心中十分沮喪,染上了一種疾病,晚上發熱,早上又感覺很冷,精神恍惚,坐臥不安,連睡眠和飲食都受到了影響。有一首詩說得很好:”二八深閨不解羞,一樁情事鎖眉頭。鸞凰不入青絲網,野鳥家雞總是愁。“

諸兒利用探病的藉口,經常闖入文姜的閨房,坐在床頭,撫摸她的身體,詢問她的病情。但是在這種耳目之下,他們的行為變得更加放肆了。有一天,齊僖公偶然到文姜的房間裡看望她,看到諸兒在那裡,責備他們說:“你們雖然是兄妹,但是也應該遵守禮節。以後讓宮女來探望,不必親自前來。”諸兒只能低頭離開,之後他們見面的次數就變得越來越少了。不久之後,齊僖公為諸兒娶了宋國的女子,魯國和莒國都有陪嫁的侍女。由於諸兒對新婚妻子愛得深沉,和他們的兄妹之間的關係變得越來越疏遠。文姜深居閨中,孤獨寂寞,懷念諸兒的時光,病情也越來越嚴重。但是她內心深處滿懷思念,卻無法抒發出來。正是:“啞子漫嘗黃柏味,自家有苦自家知。”有一首詩說得很好:”春草醉春煙,深閨人獨眠。積恨顏將老,相思心欲燃。幾回明月夜,飛夢到郎邊。“

卻說在魯國桓公即位的那一年,他已經年邁,但還沒有娶到夫人。大臣臧孫達對他說:“古代國君十五歲就應該有子嗣了。如今君王宮中還沒有夫人,將來怎麼能有子孫?這不是有損宗廟威嚴嗎?”公子翬說:“我聽說齊侯有一個寵愛的女兒文姜,原本想嫁給鄭國的世子忽,但最終沒有成功。君主何不去求娶她呢?”桓公說:“好。”於是派公子翬去齊國求婚。齊僖公以文姜正在生病為由,請求推遲婚期。有宮女卻把魯侯求婚的好訊息傳達給了文姜。文姜原本因為過時的思想而得病,得知這個訊息後,心中稍微放鬆了一些,病情也逐漸好轉了。在齊國和魯國為宋公舉行會盟的儀式上,齊魯兩國君主在稷地相會,魯侯當面向齊侯提出了婚事請求。齊侯答應在明年考慮這件事。到了魯桓公執政的第三年,他親自前往嬴地與齊侯會面。齊僖公感受到了魯侯的誠意,答應了他的求婚請求。於是,魯侯在嬴地上送給齊國一些禮金,並且舉行了比常規更加隆重的儀式。齊侯非常高興。他們約定在秋天的九月份,齊侯會親自送女兒文姜到魯國完婚。魯侯派公子翬到齊國迎接文姜。齊國世子諸兒聽說文姜將要嫁給其他國家,曾經狂熱的心意又不自覺地湧上心頭,他讓宮女假扮成送花者,給文姜送去一束花,花上附有一首詩:“桃有華,燦燦其霞。當戶不折,飄而為苴。吁嗟兮復吁嗟!”文姜收到這首詩後,已經理解了諸兒的心意,於是也以詩回應道:“桃有英,燁燁其靈。今茲不折,詎無來春?叮嚀兮復叮嚀!”諸兒讀了文姜的回應詩後,知道文姜對彼有心,心中更加傾慕,渴望之情更加迫切。

沒過多久,魯國派遣上卿公子翬前往齊國接文姜回來。齊國的僖公因為非常愛他的女兒,希望親自送她過去。諸兒聽到這個訊息後,向父親請求道:“聽說妹妹將要嫁給魯侯,齊魯兩國世代友好,這確實是一件美好的事情。但魯侯既然不能親自來迎接,就必須要有親人去送。父親您國家事務繁忙,不方便遠離,我不才,願意代為前往。”僖公回答道:“我已經親口答應要親自送女兒過去,怎麼能食言呢?”他還沒說完,就有人來報:“魯侯已經停在讙邑了,專門等待迎娶了。”僖公說:“魯國是一個崇尚禮義的國家,他們停在中間地帶等待迎娶,我擔心如果不去,會顯得不夠禮貌。所以我必須前去送女兒。”諸兒默默地退去了,而文姜的心中也感到有些失落。那時正是秋九月初,吉日已經臨近。文姜告別了六宮的妃嬪眷屬,來到東宮告別哥哥諸兒。諸兒擺上酒宴款待,四目相對,彼此依依不捨,只有元妃在場。而且,他們的父親僖公派宮人守候在旁,不能直接交談,只能暗自感嘆。在分別的時刻,諸兒走到車前,單獨對文姜說道:“妹子你要小心,別忘了‘叮嚀’這句話。”文姜回應說:“哥哥請保重,我們總會有相見的那一天。”僖公命令諸兒留守國內,親自把文姜送到讙邑與魯侯見面。魯侯遵守甥舅之禮,擺下宴席招待他們。隨從們都得到了豐厚的賞賜。僖公向魯侯告別,然後返回了齊國。魯侯將文姜迎娶到魯國成親。一方面,齊國是一個強大的國家,另一方面,文姜的美貌絕倫,使得魯侯十分喜愛並重視她。在第三天,魯國的大夫和宗婦們都來朝見君夫人。僖公再次派遣他的弟弟夷仲年到魯國進行聘問,並問候姜氏。從此以後,齊國和魯國的關係變得更加親密。這些事情就不再細說了。無名子寫了一首詩,專門講述文姜出嫁的事情。說:“從來男女慎嫌微,兄妹如何不隔離?只為臨歧言保重,致令他日玷中闈。”

話分兩頭。再說周桓王自從聽說鄭伯假傳天子命令去討伐宋國,心中非常憤怒。他竟然讓虢公林父獨攬朝政大權,不再任用鄭伯。鄭莊公得知這個訊息,心中怨恨周桓王,一連五年沒有去朝見。桓王說:“鄭莊公太不守禮儀了!如果我們不懲罰他,其他人也會學他的樣子。我決定親自率領六軍前往,懲罰他的罪行。”虢公林父勸諫道:“鄭國有著歷代卿士們的功勳,今天奪取他們的政權,才導致他們拒絕來朝。陛下應該下詔征討他們,而不必親自前往,這樣會有損天威。”桓王勃然大怒,臉色陰沉地說:“鄭莊公一直在欺騙我,不是一次兩次了。我已經發誓要與他決裂!”於是,他召集蔡國、衛國和陳國的兵馬,一起發動戰爭,進攻鄭國。當時,陳國的國君鮑剛去世了,他的弟弟公子佗(字伍父)趁機弒殺太子,篡位自立,並諡鮑為桓公。但陳國的百姓們並不服從,紛紛逃散。周朝政府派遣軍隊征討,公子佗剛剛登上王位,不敢違抗王命,只得召集車徒,派大夫伯爰諸統領軍隊,向鄭國進發。蔡國和衛國各自派遣軍隊跟隨征伐。桓王任命虢公林父率領右軍,將蔡國和衛國的軍隊歸入右軍;任命周公黑肩率領左軍,將陳國的軍隊歸入左軍;桓王自己統領中軍,左右軍隊互相策應。

當時,鄭莊公得知周朝的軍隊即將到來,便召集各位大夫商討對策,但所有的臣子都不敢率先發言。正卿祭足終於說道:“天子親自率領軍隊來討伐,因為我們不朝,這是理所當然的。我們不如派人去謝罪,將危機轉化為機遇。”鄭莊公憤怒地說:“桓王剝奪了我的政權,現在又派兵來攻打我,我們三代人勤勤懇懇地為王室效力,如今卻都要化為泡影。這次如果我們不挫敗他們的銳氣,國家社稷就難以保全。”高渠彌說:“陳國和鄭國一向和睦,他們派兵援助我們是不得已的。蔡國和衛國與我們有舊仇,他們必然會盡力相助。桓王親自領兵,憤怒之下銳不可擋,我們應該加固城牆等待他們,等到他們計程車氣衰退,我們再選擇是戰是和,就可以隨心所欲了。”大夫公子元進言道:“以臣子對抗國君,在道理上是站不住腳的,應該儘快行動,不宜拖延。儘管我才能不足,我還是想獻上一計。”莊公問道:“你的計策是什麼?”子元回答說:“既然王師的軍隊已分為三路,我們也應該分三軍相應對。左右兩翼的軍隊都要組成方陣,讓左軍迎擊他們的右軍,讓右軍迎擊他們的左軍,主公您親自率領中軍去對抗天子的軍隊。”莊公問道:“這樣做一定能勝利嗎?”子元回答說:“陳佗剛剛篡位殺害了國君,國人都不順從他,勉強接受徵調,他們的人心一定不穩定。如果我們命令右軍先去攻擊陳軍的陣營,出其不意,他們必然會驚慌逃跑。接著再命令左軍直接奔襲蔡、衛兩國,蔡、衛兩國聽到陳軍失敗後,也會潰敗。然後我們合兵一處攻擊天子的軍隊,一定會取得勝利。”鄭莊公說:“你對敵情瞭如指掌,一定會大有作為的!”就在他們商議的時候,疆吏報告說:“周朝的軍隊已經到達了繻葛地區,三支軍隊之間的聯絡非常緊密。”莊公說:“只要攻破其中一個營寨,其餘的就不足為慮了。”於是他派大夫曼伯率領一支軍隊作為右翼防禦;派正卿祭足率領另一支軍隊作為左翼防禦;自己則親自率領上將高渠彌、原繁、瑕叔盈、祝聃等人,在中軍樹立起“蝥弧”大旗。祭足進言道:“‘蝥弧’大旗是用來戰勝宋國的許國的。打著‘奉天討罪’的旗號去討伐諸侯是可以的,但要去討伐天子則不合適。”莊公說道:“我沒有想到這一點!”立刻命令用大旆替換下來,仍然讓瑕叔盈執掌。把“蝥弧”大旗存放在武庫中,從此以後不再使用。高渠彌說:“我觀察周王,他頗知兵法。今天的交戰,不像尋常之戰,請允許我擺出‘魚麗’陣。”莊公問:“‘魚麗陣’是怎樣的陣法?”高渠彌說:“甲車二十五輛為一偏,甲士五人為一伍。每輛車搭配一個偏在前面,另外用甲士五人一伍的編制緊跟在後面,填補陣列中的空隙。如果一輛車損失了一個人,對應的伍就立即補上,這樣隊伍就會不斷前進,沒有後退。這種陣法非常堅固緊密,難以被擊敗而容易獲勝。”莊公聽了後說:“很好。”於是三軍即將到達繻葛,便札下營寨。

桓王聽說鄭伯率軍前來迎敵,憤怒得不能說話,便想親自出戰。虢公林父勸諫道:“大王不可輕舉妄動。明天兩軍對壘,您只需坐鎮中軍,觀察敵我軍情。等到我軍大旆(旗號)揮動,再一同進兵。”莊公聽從了他的建議。第二天,兩軍擺開陣勢,莊公下令:“左右兩翼軍隊,不要輕率行動。只需關注中軍大旗是否揮動,然後一同進攻。”

據說桓王做好了責備鄭莊公的準備,並等待他出來談話,期望透過交談來打擊鄭莊公計程車氣。但是,鄭莊公並沒有出來,只是守住了陣門,沒有做出任何反應。桓王派人挑戰,但沒有人回應。到了中午後,莊公認為桓王的軍隊已經疲憊不堪,於是命令瑕叔盈揮動大旗,左右兩拒一起鳴鼓,鼓聲如雷,所有士兵都勇往直前。且說曼伯殺入左軍,陳國計程車兵原本就沒有鬥志,立即潰散,反而將周軍衝動。周公黑肩試圖阻止,但無法抵擋,結果大敗而逃。再說祭足殺入右軍,只見蔡、衛兩國的旗號紛紛亂亂地衝突而去。兩國軍隊無法抵擋,只好各自尋找生路奔逃。虢公林父拔出劍,站在車前,約束士兵:“任何人如果亂動,我就殺了他!”祭足不敢逼近。林父緩慢地退回去,沒有傷害任何一個士兵。桓王站在中軍,聽到敵人營帳中鼓聲震天,知道對方已經出動,準備對抗。卻只見士兵們紛紛低聲耳語,隊伍已經混亂。原來他們看到了潰敗計程車兵,知道左右兩個營寨已經失守,連中軍也站不住腳。這時,鄭國計程車兵如同一道城牆般湧來,祝聃在前,原繁在後,曼伯、祭足也率領著得勝的軍隊,一同合力進攻。殺得車翻馬倒,將士隕落,兵士傷亡慘重。桓王傳令要快速撤退,他親自斷後,不斷地戰鬥和撤退。祝聃看到繡蓋之下的人,猜測是周王。他仔細觀察,一箭射出,正中周王的左肩。幸好周王穿著堅固的甲冑,所受的傷並不嚴重。祝聃趕緊駕車前進,正處於危險之中。但幸好虢公林父前來救駕,並與祝聃交戰。原繁和曼伯一起向前衝殺,各展英勇,但突然聽到鄭軍中軍鳴金聲非常緊急,於是他們停止了攻擊。鄭莊公下令各軍撤退。桓王率領軍隊撤退三十里下寨。周公黑肩也趕到了,向桓王訴說:“陳國計程車兵沒有用盡力,導致了我們的失敗。”桓王羞愧地說:“這是朕用人不當的過錯!”

祝聃等人回到軍中,向鄭莊公報告說:“我們已經射中了周王的肩膀,周王嚇得膽戰心驚,正準備追趕並生擒他。為什麼要鳴金收兵呢?”鄭莊公說:“原本是因為天子不明事理,以德報怨,今天與敵人對抗,實在是迫不得已。多虧了各位的力量,國家沒有隕滅,我已經非常滿足了,怎麼敢再多求呢?依照你的建議去迎接天子回朝,那麼該如何處置他呢?即便是射中了王,也是不能做的。萬一他受到重傷甚至喪命,我就會被人認為是弒君的罪犯了!”祭足說:“主公說的很對。現在我們國家的威望已經建立起來了,我相信周王一定會感到害怕。我們應該派使者去問候他,表現出一些友好的姿態,讓他知道射中肩膀並不是主公的本意。”莊公說:“這個任務非你不可了。”他下令準備了十二頭牛、一百隻羊和一百多輛裝滿糧食和草料的車子,整夜趕往周王的營地。祭足不停地磕頭,嘴裡說:“死罪臣寤生,不忍心看到國家的危亡,所以集結軍隊自衛。沒想到軍中疏於防範,竟然有人侵犯了天王的尊嚴。寤生嚇得直打寒戰!現在我派陪臣祭足,待罪在轅門,恭候天王的詢問。我們沒有什麼貴重的禮物,聊以慰勞天王的軍隊。希望天子能憐憫並赦免我的罪行!”桓王沉默不語,臉上露出愧疚的神色。虢公林父從旁代為回答說:“寤生已經認識到自己的罪行,應當給予寬恕,使者可以謝恩回去了。”祭足再次拜了拜,磕了頭,然後走出去,遍歷各個軍營,詢問士兵們是否安好。史官有詩感嘆道:“漫誇神箭集王肩,不想君臣等地天。對壘公然全不讓,卻將虛禮媚王前。”另一位髯翁則諷刺桓王,認為他不應該輕率地出兵攻打鄭國,自取其羞辱。他寫了一首詩,說道:“明珠彈雀古來譏,豈有天王自出車?傳檄四方兼貶爵,鄭人寧不懼王威!”

桓王兵敗後回到周國,心中非常憤怒。他打算發出檄文,宣佈鄭國的祭足犯了弒君之罪,讓四方人都一起呼籲打擊鄭國。虢公林父勸諫道:“大王您輕率地發動戰爭,導致功虧一簣。如果您傳佈檄文到各個地方,這隻會讓自己顯得更加失敗。除了陳、衛、蔡三國之外,其他諸侯國都是鄭國的同黨。您徵召兵力,他們不會前來,只會讓鄭國嘲笑。況且鄭國已經派祭足前來勞軍謝罪,我們可以藉此機會赦免他們,給鄭國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桓王沉默不語。從此以後,他再也沒有提及鄭國的事情。

然而蔡侯因為派遣軍隊跟隨周王攻打鄭國,軍中探聽到陳國發生篡位之事,人心不穩,公子佗的地位受到質疑。於是蔡侯率領軍隊襲擊陳國。不知道這場戰鬥的勝負結果如何,只能等到下一次分解的時候再瞭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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